仰天大笑招魂去

【简言之:流氓撩夫不止,仙君御妻有道。】【今穿异世,双向暗恋,夫人招魂夫君打架,联袂收拾山河。】【高冷禁欲美强攻(涿玉君杭澈)天狂徒贺嫣),1受,10月6日入V,恳请支持正版。文案一:世人皆骂:“贺嫣蓝颜祸水,害得杭家断子绝孙,祸国殃民。”贺嫣:“杭澈,看在我仗义背锅的份上,行行好,休了我吧。”杭澈:“休了你再娶?想再来一次洞房?”贺嫣:……嫣前世是声名狼藉的贵公子,欠了一身风流债,不得好死。偏巧他穿越新生了。贺嫣仰天大笑:“天网恢恢开个漏,小爷我重新做人!”重生基本满意,却有几点不满,主要有:1、居然背了个女气至极的名字,不能忍!2、还要被强娶豪夺?是可忍孰不可忍!!3、只许结婚不许离婚?这是什么道理!!!辈岂是蓬蒿人。——李白已约年年为此会,故人不用赋招魂。——苏轼为其中义特写此文:仰天大笑招魂去。的微博:琉小歌我的39281519有存稿,每日11时更新,被宝宝们撩到,可能双更。

第44章 四十四贺嫣儿
    杭澈一扬手,西厢房的烛火应势而亮。
    厢房纵深很长,规格要赶上月黄昏的主屋,想是杭家家主或辅君在别苑的居所。
    格局一目了然,从进门处能一眼望遍整个屋子,可以想见白天里一定是窗明几净一派素雅。
    却有两处怪——一是烛火稀落,二是没有屏风。
    之所以贺嫣会注意到这个细节,是因为这不太符合杭家文雅讲究的风格。一则,连杭澈这种不算特别讲究的杭家辅君,屋子里灯的布置也是应和读书需要的,而这西厢房只有两盏灯,一盏在门前桌上,另一盏在厢房深处床前,杭家人最看重的书案上却没有;二则,连杭澈的主屋都摆了屏风,其上还特文酸地画了水墨画又题了田园诗,这里却也没有。
    贺嫣只来得及扫一眼,连口气都来不及喘,便被强硬摆正身子,锁住了视线。
    杭澈把他按在门前桌边的櫈子上,死死在盯着他。
    贺嫣不舒服地动了动,引得杭澈蹙起眉,双手又加了力,扣进他的锁骨,按紧他的两肩。
    贺嫣完全可以运转灵力抵抗,可只要想到眼前之人是林昀,他便心软得一塌糊涂。
    贺嫣明知抵抗也奈何不了如今浑身是力的涿玉君,更不可能会伤着他,却仍是温柔地卸了灵力任他按着。
    如此温顺的贺嫣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杭澈疑惑地望着毫不抵抗全无怨言的贺嫣,显出些迷茫和警惕的神色。
    贺嫣只好委委屈屈地弯了弯眼,尽量放低了声音道:“我可没听说过杭家有家暴丑闻?涿玉君,你是要开杭家先河,毁尽祖宗颜面么?”
    这种揶揄的腔调很“贺嫣”,杭澈似乎终于认为眼前的人不是假的,才弯下身子矮到与贺嫣平视的高度,望着他的眼,一字一顿再次重复道:“贺嫣,不要走。”
    贺嫣一抹笑怔忡地停在唇边,不由自主陷进杭澈深如夜湖的双眼,杭澈的眼瞳是他见过最干净的黑色,可真漂亮。
    杭澈见他有些走神,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些,贺嫣只好摊手,认真地迎接杭澈的目光,听杭澈极郑重地道:“说好要一起来的,你不可以不来;说好今天就是今天,晚一刻都不行。”
    贺嫣莞尔:“我又没说要爽约,不过是出门走了走,你就急成这样?”
    是不是有点小提大做?
    却听杭澈十分严肃地答道:“是。”
    贺嫣一愣,心想:“他又承认了。”
    若是原来的林昀,不会如此直白承认的。
    这一世的林昀,变了很多。
    曾经的林昀,一棍子打不出一句话,涉及心事更是闭口不谈,梁耀和他当了十几年家人,说起来,从来不知道林昀在想什么。
    梁耀真是恨透了林昀那种自以为是什么都不说的样子,尤其是当年林昀一声不吭主动去了美国那次,他得知后,在空荡荡的梁家大发雷霆,就差掀了屋子。
    他不喜欢那么“懂事”的林昀,当时派人去美国的事情没有紧迫到非去不可的程度,更何况刚新政的梁耀也没有提过要赶林昀远走海外的意思。
    再说了,梁致远先生已经离世,林昀那副忍辱负重背井离乡的样子做给谁看?做给他梁耀看么?
    当时的梁耀想,真的没有必要,林昀对公司的控制力远大于他这个嫡传太子,林昀真的没必要得了便宜还要立牌坊。
    林昀去美国之初的那段时间,梁耀生活混乱,其实更多的是愤怒,那种愤怒直到那次提前回家意外接到林昀的电话才缓和下来。
    贺嫣想:“当年的林昀到底打了多少次电话才好不容易等来他那次意外的接听?每天十点准时响起的电话那头,林昀是怎样的心态和期待?林昀其实大可以直接打他的手机,林昀舍易选难而了固定电话,是担心他不肯接听还是因为打手机显得太过煞有介事?”
    前世的林昀,连打个电话都要百般斟酌时间和方式,这一世的杭澈怎变得如此直白?
    贺嫣掩藏了审视,调侃地笑道:“杭澈,你这副样子,真的太不像涿玉君了!”
    杭澈不接话。
    贺嫣又笑:“你很怕我离开么?”
    这一问,杭澈手上的力道又大了,虽然杭澈的已经克制得很好,没有特别大的表情,但那微微颤蹙着眉以及神情里藏不住的悲戚,就像想到什么特别痛苦的事。
    别人或许看不懂,以贺嫣锐利独到的眼光,还是看懂了,贺嫣蓦地一阵揪心大恸——“林昀前世得知他死讯时……是什么反应?”
    贺嫣试探地问道:“若我今天不回来了,你——?”
    这个问题令杭澈十分抗拒,他不等贺嫣问完,截断贺嫣的话道:“把你绑回来。”
    贺嫣先是意外的一怔,接着低低地笑了起来:“你们杭家都像你这样么,读书人的斯文呢?”
    杭澈:“他们不必如此。”
    贺嫣:“涿玉君你这样真是丢尽了杭家的脸啊!”
    杭澈:“不丢脸,夫人跑了才丢脸。”
    贺嫣:“……”
    难以反驳,杭澈如此说,听起来似乎也有道理。
    又听杭澈低沉地念起耳熟的句子:“不得接近女子,不得与男子太近,不得对旁人调笑,不得目无夫君,不得夜不归宿,不得离家出走,不得不守夫道。”
    是“七也不出三不去”,突然又提这个,贺嫣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莫名其妙的一愣,便听杭澈又道:“第五条,第六条。”
    贺嫣懂了,据理力争:“冤枉啊,我没有夜不归宿,今天也不是离家出走。”
    杭澈:“可是你不告而别。”
    贺嫣:“这种不算不告而别吧,我出去走走也要和你讲么?”
    杭澈斩钉截铁道:“要。”
    若是梁耀大概要拔剑相向了,可如今的贺嫣听后却温柔地笑起来,他声音里带着懒懒的笑意:“好”
    随了他的意又如何,林昀喜欢怎样就怎样吧。
    “七也不出三不去,如今的林昀管的可真宽。”贺嫣想,“原来的林昀不是这样的。”
    除了高三那年为了高考,林昀几乎从不干涉他的私人生活。
    越是长大,林昀越恪守他们之间的界限,譬如说他们同在京师大学那两年,同在一个学校,却井水不犯河水。
    那时梁耀是京师大学里声名远播的梁大少,因梁耀本人能玩能混,加上彼时梁氏集团正值开疆拓土的扩张期,故而梁耀不仅在京师大学,就是在北京高校公子哥圈子里也是浓墨重彩的一位。
    相反的是,原先木秀于林的林昀却成了一名低调的学生。梁耀曾专门打听过,林昀竟真的低调到出了院系便没几个人知道。
    他当时以为,京师大学是全国最好的大学,能考进的要么是天之骄子,要么大富大贵,林昀被众多优秀的人一比,不再那么出类拔萃也是正常的。
    后来渐渐想明白,直到这一世才彻底领悟,林昀那时的低调是刻意的。
    他早该知道,以林昀的资质,到哪里都会是卓尔不群的人。
    林昀就应该像高中时那样,谁提起都要竖大拇指,而他梁大少碰上了那样的“兄弟”,就活该被人反复拿去当林昀的反而教材。
    梁耀进了和林昀同一所大学时,早有了被对比的自觉,没成想他还是那个梁耀,不必他做什么改变和妥协,因林昀单方面的“退出”,梁大少不会再被对比诟病。
    梁大少还是风光地当着名人,而林昀成了远远望着他的一位安静观众。
    梁耀呼朋引伴,绯闻满天,花边新闻被同学们津津乐道,今天是泡了哪个系的系花,明天是哪个小明星,后天是哪家名媛,同学们对他有的艳羡,有的嗤之以鼻。林昀却从不表态,回家到一个字都没有说过。
    同在一个学校,难免会遇到。
    有那么几次,梁耀停着豪车在女生宿舍楼下或者校门外时,远远看到林昀从不远处走过。
    林昀认识他的车,林昀肯定也看见了他的车,可林昀却一个正眼都不肯瞧过来,每一次遭遇都挑了远路走开,回避的十分刻意。
    梁耀一直知道林昀是看不惯他游戏花丛的纨绔做派,而令他不解的是——林昀管过他学习,管过他喝酒,管过他打架,唯独对他拈花惹草的行径不闻不问。
    后面他渐渐理解了林昀可能坚持的原则——因为那是他梁耀的私生活,梁耀就算阅尽千帆,除了梁耀的对象,其他人没有资格指责。林昀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兄弟,自然也没有资格指责。
    此刻的贺嫣凝视着杭澈,心想:“‘七也不出三不去’,他以前不管我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怎如今变成杭澈他就管了?不仅管女,他还管我和男的?”
    “他在无良谷里自称是断袖非要娶我?他娶我是想和我继续当兄弟再组建一个‘梁家’,还是——”
    尽管明知某种可能性是异想天开,贺嫣还是不可抑制按捺不住那种猜测,他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他想:“前世林昀从没有交过女朋友。”
    “或许他真是断袖?”
    “他就算是想认我这个兄弟和我重新有个家,其实也不必以嫁姻的形式……”
    想的深了,贺嫣便有些走神。
    而对面的杭澈听到贺嫣竟答应他“好”时,始料不及的瞪圆了眼,沉默地审视贺嫣的态度。
    直到看到贺嫣有些走神,他又蹙了蹙眉,像要确认什么要紧的问题,就着按肩的姿势,慢慢的靠近,强迫贺嫣认真的看着自己,道:“贺嫣,你说真的?”
    贺嫣回神,笑道:“嗯。”
    杭澈深吸一口气:“若此事能听我的,别的事也听我的么?”
    跟读书人打文字官司,绝对是自己挖坑,贺嫣警惕地意识到杭澈话间的推理逻辑有问题,然而当看到面前的人庄重的眼,贺嫣自嘲地扬了扬眉,心甘情愿地着了涿玉君的道,笑语盈盈地道:“嗯。”
    杭澈显然不肯轻易相信他,手上的力道未松。
    “我在他心里名声大概坏到负数了”贺嫣心想,好笑地眨了眨眼,也学着杭澈之前一字一顿郑重的语气道:“我不会走,你放心。还有,以后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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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往下看,送字在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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