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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阳手忙脚乱地挣扎起来，慌张道：“我嘴疼！”

    段立明把池阳按到腿间，面朝向他，“昨天还没吃够教训？”

    池阳想到昨夜段立明的疯狂，马上静了。

    段立明靠在椅背上，右手五指插进池阳的头发里，懒懒道：“池阳，你是我的，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不能拒绝。”

    池阳声音沙哑，“我是人，不是你的玩物。”

    段立明眼中带着嘲讽的笑意，“你是什么东西心里没数？”

    池阳抬头望着段立明，眼眶通红。

    十八岁那年，池阳和段立明表了白，他手写了一页长长的信，感谢段立明这么多年来的照顾，末尾附上四个字，我喜欢你。

    当晚，收到信的段立明把池阳睡了。

    那是池阳的第一次，也是段立明的的第一次，池阳把头埋在段立明温暖的胸膛上，被干的直哭，他以为这样就算相爱了。

    第二天早上，池阳在客厅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他的信。

    池阳捧着被撕得粉碎的信，在客厅坐了一整天，等到段立明下班，他问：“信怎么撕了？”

    段立明没回答，池阳又问：“我们算交往了吗？”

    段立明笑了起来，他说：“池阳，你只是我们段家的下人。”

    嘴里的酸麻感冲垮了池阳的回忆，段立明擦去他眼角的泪，语调带着不满，“在想什么？”

    池阳摇了摇头，胃里一阵恶心，他推了下段立明，有点想吐，段立明却笑着按住他的头，朝自己轻送。

    过了许久，池阳扶着桌子起身，冲进洗手间，伏在洗手池上不断干呕，嘴里又酸麻又疼。

    段立明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里，拉上裤链，斜睨了洗手间的池阳一眼，嘲道：“矫情。”

    段立明爽过了，把池阳一个人扔在客厅，出门去了公司。

    池阳漱了口，忍住反胃的冲动，从洗手间出来，看着桌上的早餐，他忽然没了胃口。

    池阳勉强吃了几口面包，推了餐盘，起身出门。

    池阳搭公车去了昨天检查的医院，他站在医院门口张望，看见了昨天那名接诊他的医生。

    池阳小跑过去，那名医生看到他后有些意外，“是你？”

    池阳点头，“医生，我想治病。”

    医生带着池阳去了自己的办公室，路上，医生问他：“回去考虑好了？”

    池阳说了实话：“我不想死。”

    他还有池默，还有许多个二十年，他还有希望。

    医生欣慰地拍拍他的肩，池阳反射性躲了下，医生笑道：“没关系，这样不传染。”

    池阳懵懂地点了点头，跟了医生进了办公室。

    池阳咨询抗病毒治疗下来要多少钱，医生告诉他，现在国家有免费药领取，不需要钱。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池阳高兴得晕晕乎乎，跟着医生去领了药，医生嘱咐好注意事项和吃药时间，让池阳走了。

    池阳提着药袋，坐在公车上的最后一排，昏昏欲睡，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几下，他摸出来一看，是池默发来的短信。

    虽然只是简短的收到二字，池阳还是高兴了半天。

    池阳本想打电话，担心池默在上课，他飞快回了短信，问池默现在在哪，有没有时间出来见一面。

    过了一会儿，池默回了消息，内容是一个地址。

    池阳查了下位置，从这里坐车过去大概要四个小时，他咬咬牙，提前下车，转车去汽车站。

    池阳赶到汽车站时，车刚开走，他用段立明给的卡买了票，坐在候车厅里，浑身热的出汗，有种中暑的头疼感。

    池阳对面坐了个抠脚大汉，翘着腿，正在大口大口吃着方便面，香味飘了过来，池阳一阵反胃，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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