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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阳送完礼物回到房间，接到池默打来的电话。

    池默说：“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池阳看了眼日历，“周末就回去，你乖乖在家等我。”

    池默嗯了声，电话却没挂，池阳问：“怎么了？”

    池默声音有点哑，“我一个人在家害怕，我想和你在一起。”

    池阳听出池默话里的意思，有点头疼。

    他在段家虽然吃穿不愁，但干活并不轻松，整天被呼来喝去不说，还要伺候那些难搞的有钱人，他不想池默受这种苦。

    池阳说：“这里太累了，你来会哭的。”

    池默很小声的说：“哥，我怕爸妈回来打我。”

    池阳望向窗外，要下雨了，他说：“爸妈不会回来了。”

    他妈因为受不了他爸的臭脾气，抛下他们和别的男人跑了，之后他爸酗酒成狂，有次夜里喝醉酒，一不小心栽进河里，淹死了。

    池默坚持要来段家工作，池阳只好答应去问问段立明。

    池阳找到段立明的时候，程左正好也在，黑着脸不看他。

    段立明挑了挑眉，“有事？”

    池阳抓着衣角，迟疑道：“段少，我弟弟想来段家打工，可以吗？”

    程左眉心一跳，恶狠狠地看向池阳，“不可以，你以为段家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的吗？”

    池阳反驳：“小默不是阿猫阿狗。”

    段立明捏了捏程左的脸，程左闭了嘴，他转头对池阳说：“这周末让你弟过来面试。”

    池阳没想到段立明这么轻易答应，高兴地点头，“谢谢段少。”

    段立明笑了下，从口袋摸出根烟抽，池阳看了眼他手上的打火机，用的还是之前那个旧的。

    程左瞪了磨磨蹭蹭的池阳一眼，“还不出去。”

    池阳转身离开，心想，也许段立明把他的礼物收起来了，以后总会用上的。

    关门前，池阳听见程左在屋里抱怨道：“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段立明懒懒吐出一口烟，笑得暧昧，“他长得比你好看。”

    段立明在身后吻他的后脖颈，池阳从回忆中抽离，段立明那句话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池阳想，好看有什么用，他宁愿自己是个令人作呕的丑八怪，这样段立明就不会死缠着他不放手。

    段立明呼吸微重，在池阳背上咬了一下，“你吃醋了？”

    池阳倒吸一口冷气，“我只是觉得程左和你很般配。”

    段立明声音有点冷，“闭嘴。”

    池阳知道段立明生气了，乖乖把嘴闭上。

    他还不至于横到段立明那玩意儿顶在他屁股后面还继续顶嘴。

    段立明扳过池阳的脸，笑盯着他的眼睛，磨牙道：“我和谁般配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池阳很想说，那你又凭什么插手我的人生，但他如果说出这种话，免不了又要被段立明教训一顿。

    池阳吃过太多亏，不敢再随便激怒段立明，否则倒霉的只有他自己。

    段立明在池阳耳边玩味地说：“想想怎么把我伺候舒服才是正事。”

    段立明这话说的违心，哪怕池阳不配合，他也舍不得把人放走。

    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池阳的滋味。

    池阳在床上就像个无趣的木偶，段立明玩了一会觉得没劲，揶揄道：“还不如你那兄弟来得会玩。”

    池阳眼皮重重一跳，他猛地睁眼，“你对他做什么了？”

    段立明似乎对池阳这个反应很满意，双眼微眯，“这么紧张做什么？我还能上了他不成？”

    池阳胃里翻滚，段立明害他一个人就够了，可千万别祸害安河。

    池阳脸色惨白，“你那句话什么意思？”

    段立明微笑，“字面意思。”

    池阳抬眼看他，眼角发红，“项群说的？”

    段立明笑而不语，把池阳的裤子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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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阳双眼空洞望向窗外，段立明伸手蒙住池阳双眼，把他按在身下，舒畅地叹息一声。

    段立明干到半夜才偃息旗鼓，他吻了吻池阳发红的眼角，“我回程左那了。”

    池阳不舒服地翻了个身，闭眼假睡。

    段立明啧了一声，“要不是看在你把我伺候舒服的份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关门声响，池阳睁开眼，一夜难眠。

    隔天，池阳下楼，和厨房出来的程左打了个照面。

    池阳扫了眼程左身上的西装，今天倒打扮得人模狗样。

    程左心情很好的样子，“我要去段哥的公司上班了。”

    池阳微顿，嗯了声。

    程左也不在意池阳冷淡的态度，自顾自说：“寒假在家太无聊，昨晚我求段哥让我上班，他居然答应了。”

    池阳坐到餐桌前，没有半点胃口。

    他要快点把孩子打掉才行。

    程左在池阳对面落座，盯着他的脸，“我看你在家也很无聊，不如你也去求段哥给你找份工作吧？”

    池阳抬眼看他，“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没自尊吗？”

    程左笑了，“你有自尊？”

    池阳冷冷看他，程左像是想起什么，拍手道：“对，我忘了，你这学历估计连段哥公司的台阶都上不去吧？”

    段立明从楼上下来，看了看俩人，蹙眉道：“你们在聊什么？”

    程左变了副嘴脸，笑道：“我在和池阳说去公司上班的事。”

    段立明入座，饶有趣味地问池阳，“你也想来？”

    池阳还没说话，程左抢先道：“可以吗？”

    段立明嗤道：“书都没读过，到公司能做什么？”

    程左为难道：“没有不用学历的职位吗？”

    段立明抚着下巴：“有。”

    程左眼神带着试探：“什么？”

    段立明嘴角勾起，“清洁工。”

    池阳只是埋头吃东西，吃得很慢，胃里不断翻涌，随时像要吐出来。

    程左笑容里夹杂着一抹嘲讽，“你舍得让他做清洁工？”

    段立明眉毛一抬，“当然舍不得，他只要在家里做个乖宝宝就行了。”

    程左表情微凝。

    池阳吃了几口粥，推开碗，起身说：“我吃饱了。”

    池阳提起厨余垃圾，准备拿到外面扔，段立明在他身后开口道：“今天你待在家里，我准备了点好东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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