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飞戾天

母后。  可以不见,但此生我必定与你周旋,生死都要相恋。  可以不爱,但我怎么都要困你在我身边,千秋万载。  你爱权?我便要为你扬威河山,拱手送上锦绣灿烂。  你爱谁?除我之外,你还能爱谁?  鸢儿。  母后竟何如?父皇的妻子竟何如?  爱别人?去吧...

作家 晓暴 分類 百合 | 49萬字 | 171章
第(48)章
    程暮鸢的话再明白不过,她之所以会留在宫中,只是为了楚飞歌而已。听了程暮鸢的话,楚翔苦笑着,却也没再说什么。他从腰间掏出一枚金huáng色的令牌,上面端端正正的刻着一个楚字。即使不看这令牌的质地,单凭那个楚字,也能猜出这令牌的珍贵。

    "此乃朕的专属金牌,见此令牌如同见朕,你便拿着这个带小歌出宫解毒罢。"楚翔说完,便不再理会程暮鸢,又坐回到桌案前批改奏折。整个御书房一时无声,就只能听到程暮鸢离开的脚步和关门的声音。

    直到这房中属于另一个人的味道完全消失,楚翔才凄然的抬起头,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出神。

    "走吧。"程暮鸢拉着楚飞歌的手还有小翠三个人站在huáng宫的后门前,冬天已过,正是chun季。但程暮鸢却还是给楚飞歌穿了冬日里的棉袄小裤,而她自己却只着一件单薄的白衣。这次出宫,她终是把头发束了起来。

    这是楚飞歌第一次看到束发的程暮鸢,只见那乌黑的极腰长发像瀑布那般散落而下,尾端只用一根红色的细绳绑住,鬓间散落的青丝温软的贴服在耳边,额前倾斜的发丝偶尔被风chui起露出那好看的柳眉。

    这样的发式并不复杂,但是程暮鸢梳起来却是异常好看。这样的她,使得平日里的随性消失大半,却多了分女子的庄贵。

    今日长安城的风很大,站在原地,楚飞歌看着伫立在那里的程暮鸢,大脑有了一瞬间的空白,甚至连耳边呼呼的风声都变得有些微不足道。满眼,满心,都是程暮鸢在风中的背影。

    这才发现,这人竟是那么消瘦。单薄的白衣包裹在她身上,连背上的骨头都看得一清二楚。这样一件衣服真的能遮盖住这呼啸的风吗?就连穿着棉袄的自己都在瑟瑟发抖。而那人竟像是没了感觉一般,迎风而立,显得那么孤傲,那么让人心疼。

    "鸢儿...我们走吧。"娘亲那两个字终究是没说出口,楚飞歌打心眼里不想这么称呼程暮鸢,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而程暮鸢对于楚飞歌给自己的称呼,也没有多做矫正,只以为是这孩子还在闹别扭不愿认自己。

    "嗯,走吧。"程暮鸢回头拉过楚

    飞歌的手淡淡一笑,这几年她已是很少再笑,却是在楚飞歌这里破了戒。楚翔为她们准备了一辆很大的马车,里面有茶几,有糕点,有平时的日用品,还用锦被垫成了两张chuáng铺。

    不得不说,这些的确是程暮鸢所没有想到的。她们一个自小在江湖闯dàng,吃尽了各种各样的苦。有时候能睡上客栈就是万幸,睡不上就随便找个地方以天为被,以地为chuáng。而另一个却是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从未出过宫,也从来没受过苦。

    这两个人凑到一起,自是不懂得准备马车里所需要的物品,而程暮鸢甚至都没想过要用马车...

    车夫是一个会武功的壮汉,直到程暮鸢楚飞歌和小翠三人坐好之后才驾起马车往宫外赶。在车内,楚飞歌新奇的把脑袋伸出去看着外面的长安城,一会指着摊位的小娃娃说可爱,一会说那肉包子摊位旁边蹲着的狗好可怕。看到她这般兴奋的样子程暮鸢也不愿扫了她的兴,每当楚飞歌提问的时候都会一一作答。

    这本就不长的车程晃眼而过,她们的第一站,自是程家堡。

    两个人手牵着手下了马车,程暮鸢看着眼前牌匾上程家堡那三个大字,神色黯然。

    五年都未曾回来,这里看上去还是如以前那般。只不过,那个经常会在房间里等着自己的人已经不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嘛,文到这里就变得复杂了,接下来的几章,会有各种各样的大角色要出场,有pào灰,也有很重要的配角,就是木有大boss哦~另外看到留言说这文的进展缓慢,所以晓bào要在这里说一下,你们的确是真相了。此文虽然是以两个人的感情为主,但也会穿插进一些比较剧情的东西。此文的篇幅应该是不会太短的,但是所有的剧情我都已经在我这边串连好了,所以我想说这里会出现很多我曾经很想写却没有写的东西。晓bào十分看重这个文,所以也想努力写好这个文。

    p个s:小歌在解毒之后就会长大了,大家别着急。另外,她的胸部问题,我也会处理好的。(^o^)/~

    再p个s:请原谅我大周末的话真么多,真是对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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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6 章

    "走吧。"程暮鸢随手抽出一条纱巾遮住自己的脸,便拉着楚飞歌朝程家堡的大门走去。五年未归,这原本威风八面的大门已是增添了许多沧桑。红色的漆面斑斑驳驳的掉落,一些划痕也赫然出现在上面。

    "来者何人?"看门的小厮例行公事的把她们两人拦下,一双眼睛满是好奇的打量着程暮鸢。"麻烦你通报一下程堡主,就说是一位故人前来拜访。"程暮鸢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正如她遮了自己的面孔一般。

    在这世上,她是个已死之人。就算当初她曾经用飞歌传书告诉程刚自己诈死的事实,但这程家堡人多口杂,难保不会有歹人发现了自己,在江湖和朝廷两边作祟。

    "好嘞,麻烦您稍等一下。"门口的小厮听程暮鸢是程刚认识的人顿时说话就客气了许多,再看程暮鸢全身都散发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当下便觉得她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没过一会,他就跑了回来,说是程刚在前厅等她们。

    "多谢。"程暮鸢道谢过后便带着楚飞歌进了程家堡。不远处的练功场上传来一些刀剑相碰的声响,熟悉的青石板路,红桩木柱一一跃入眼中。程暮鸢低头看着满眼新奇的楚飞歌无奈的摇了摇头,曾几何时,当她第一次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露出的又何尝不是这样的神情?

    程家堡的规模虽然比皇宫差了很多,但前门距离前厅还是有些距离的。程暮鸢就这样牵着楚飞歌的手慢慢走着,当走至前厅看清那里面的三人时,本来就有些凝重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

    五年不见,程刚依然还是那身黑色的劲装,一条白色的腰带紧紧的扎在腰上,显得威风八面。只要他坐在那里,便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如若不是那鬓间多出的白发,程暮鸢也许会产生一种时间从未流逝的错觉。

    "爹爹,女儿不孝。"还未走至程刚的面前,程暮鸢便扑通一声跪到地下,膝盖与坚硬的石面产生碰撞,却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一样。而站在另一边的楚飞歌自然是被程暮鸢的动作吓到,待回过神之后,急忙也学着程暮鸢的样子跪在地上,偷偷抬眼打量着正厅中的这三个人。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被鸢儿称作爹爹的人应该就是自己的外祖父,果然和鸢儿形容的一样凶。楚飞歌在心里想着,又把视线转移到另两个人的身上。他们是一男一女,其中那名男子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穿着深蓝色的长袍,那看上去就很粗壮的腰上还别着一把黑色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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