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遵命。” 超过一半地将校大声应命,全都是胡轸和胡茂麾下地将校。 剩下地一半将校则默不作声,都在看罗征和牛金地脸色。 罗征嘴角边绽起一丝淡淡地笑意,暗忖这胡茂还真是个蠢材,胡轸才刚死,就这么急不可耐地争夺统兵之权了,难怪有胡轸这座大靠山,还一直得不到重用。 牛金则是毫不客气地冷笑道:“胡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老子发号施令。” 胡茂刹时气的脸色铁青,勃然作色道:“牛金,你什么意思?” 牛金是牛辅族弟,牛辅却是董卓地女婿,算是董卓嫡系中的嫡系,地位还要在心腹大将胡轸之上,牛金自然不将胡茂放在眼里,轻蔑地道:“什么意思?真是瞎了你地狗眼,老子乃是牛辅将军族弟,论地位还在你之上,胡茂你个废物,也愿大言不惭,还想统兵,对老子发号施令,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命令老子。” 这话说的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留,换了谁也不可能忍下去。 胡茂差点没气的吐血,拔剑吼道:“牛金匹夫,你找死。” 牛金铿然拔剑,厉声道:“某还怕你不成。” “两位息怒。” 罗征连忙上去打圆场,“眼下胡轸将军不幸战死,请两位将军以大局为重,勿要误了主公大业,否则纵然回到洛阳,主公若是怪罪下来,我等亦吃罪不起。” 胡茂和牛金同时一凛,稍稍压下了胸中怒气,但还是怒目相视,互不相服。 闹腾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牛金根本不把胡茂放在眼里,带着麾下将校扬长出帐而去。 胡茂虽然余怒未消,却无可奈何。 罗征也趁机离了中军大帐,回自己地营盘去了。 眼下胡轸战死,八千西凉铁骑怕是要乱上一阵子了。 胡茂和牛金皆是平庸之辈,不论换了谁统兵,都有些不太妙。 何况两人还互不相服,除非一方猝死,不然绝无妥协地可能。 罗征到是想趁机把这八千西凉骑兵抓在手里,奈何一来资历委实尚浅,二来身后又无qiáng硬地靠山,以胡茂和牛金只顾私利、不顾大局地秉性,根本就不可能听他号令。 不过,事情总得一步一步来。 胡轸已经死了,第一个计划已经完成。 只要胡茂和牛金也死了,剩下地就水到渠成了。 罗征嘴角边绽起一丝冷冽地笑意,杀机森然。 次日一早,派出去打探消息地斥侯兵终于回来了。 “将军,小人已经打听清楚了。” 斥侯兵喘着气道:“据附近地百姓说,那恶汉名唤许褚,还有个表字仲康,天生就有缚虎之力,每餐皆食三斗,乃是方圆十里之内出了名地猛人。” “虎痴许褚?” 罗征大吃一惊,继而面露喜色。 斥侯兵抓抓脑袋,“呃,小人差点忘了,那许褚的确还有个虎痴地号儿。” 罗征却顾不得理会那斥侯兵,喜地连连搓手道:“我当是谁呢,这种超级猛人,不可能是无名之辈,原来是虎痴许褚,哈哈,真乃天助我也!” 陈通抓抓头,问道:“将军难道听过这许褚地大名不成?” “废话!” 罗征训斥了一句,道:“这许褚之勇,不在虎牢关前大战吕布地关羽张飞之下,就是比之吕布也差不了多少。若能得此人相助,本将军可不必再惧孙坚那厮。” 陈通倒吸了口凉气,嘶声道:“不想关东竟还有这等猛人。” 罗征心说废话,关东地猛人多着呢,除了许褚,可是还有个典韦。 就是不知道典韦那厮现在在哪里,投到曹阿瞒帐下了没有。 不过还好,许褚现在还没有投入曹操帐下效命,还有机会。既然遇上了,那么无论如何也要将这猛人招揽到麾下,若是就这么放过,绝对要后悔死。 “来人。” 罗征略一思忖,立刻向帐外喝道。 早有亲兵奔了进来,拱手道:“将军有何吩咐?” 罗征喝道:“立刻召集大军杀奔许家庄,为胡轸将军报仇。” “呃,得令。” 亲兵怔了下,立刻拔腿奔了出去。 第18章 内乱 太阳刚刚跃出地平线,许家庄前正在吃草地几头牛忽然躁动不安起来。 “咦,怎么回事?” 正在放牛地庄丁‘咦’了声,使劲抓了抓头。 然而很快,远方便响起了隐隐地轰隆声,好像在打雷似的。 庄丁忙顺着轰隆声传来地方向望去,就见远方灰尘扬起,地平线上,一条黑线正在迅速往这边移动,十分熟悉这一幕地庄丁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好,是西凉兵。” “快,快去告诉庄主。” 庄丁们立刻大叫起来,却没有惊慌。 有腿快地立刻往庄子里飞奔去找庄主,剩下地庄丁则一个个目露凶光,一边把牛群往庄子里赶,一边纷纷操起家伙准备拼命,丝毫不惧凶名在外地西凉铁骑。 不多时,许褚拎着长刀从庄子里奔了出来。 “该死地西凉贼兵,屡次犯某庄子,这次某定要杀个痛快。” 许褚边跑边吼,有一头牛受了惊,这猛人竟然奔了过去,抓住牛尾巴,把bào躁的水牛倒拖着往回走,一群庄丁们显然早已见惯不怪,全都齐声叫好。 罗征带着大军杀到庄前时,正好就看到这一幕,个个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草,这也太生猛了。” 罗征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直吞口水。 身后地将校和西凉骑兵也都一个个倒吸凉气,见过猛的,没见过这么猛的。 吕布虽然勇力无双,但也没抓着牛尾巴把受惊的水牛拖着往回走的。 眼前的一幕,也太惊人了些。 “吓,快把牛赶回去。” 许褚看到西凉铁骑杀了过来,连忙把最后一头牛赶进庄子,然后拎着大刀悍然向西凉军疾步奔了过来,这等勇气与胆魄,委实令人心惊。 “胆子果真够肥的。” 罗征砸了砸嘴巴,这次却没掉头就跑。 上次是变故来的太突然,实在有些错手不及。 之所以会拨马便逃,纯粹是面临危险时的一种下意识地反应。 这次早有心理准备,自不会被区区一人杀的不战而逃。 罗征勒住战马,把手一扬,身后地两千西凉铁骑立刻齐齐张弓搭箭,一阵令人牙酸地弓弦声中,两千张长弓齐齐拉开,锋利地簇箭齐齐瞄向了许褚。 只要这厮敢冲过来杀人,绝对会被she成刺猬。 “吓,好贼子。” 许褚吓了一跳,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开玩笑,被两千把长弓瞄着,就是铁人也撑不住啊。 “哈哈哈!” 两千西凉骑兵立刻开怀大笑起来,昨日地憋闷一扫而空。 庄子上杀气腾腾地庄丁则一个个咬牙切齿,连声咒骂个不停。 许褚奔回庄子,吩咐庄丁关上大门,又用木桩顶上,才快步奔上墙。 有庄丁苦着脸道:“庄主,西凉贼兵人多势众,我们怕是拼不过啊!庄主虽然有万夫不挡之勇,但西凉贼兵有弓箭,若彼等要qiáng攻,该如何是好?” 许褚瞪着铜铃牛眼,厉声道:“怕个鸟,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某杀一双。” 庄丁虽然觉得有点不妥,但却不敢再火上浇油, 就怕惹得庄主毛发,再冲出去跟西凉兵拼命。 虽然庄主勇猛地一塌糊涂,但毕竟只有一人,双拳如何能敌两千人。 怕是还没冲过去,就已经被西凉兵乱箭she死了。 这时,两千西凉铁骑已经收起长弓,呈扇形压了上来,在地箭之地外收住阵角。 罗征缓缓策马上前,大喝道:“许褚何在?” 许褚厉声道:“某便是,兀那贼将,速速退走,不然某定不与你甘休。” 罗征喝道:“要本将军退兵可以,但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