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钩

她的心,像个倒挂的钩子。钩得人心发痒,痒得尽够了,便撕扯下鲜血淋漓,她仿佛才痛快。  而他,偏偏被她钩住了。  黑暗里阴暗里他们辗转拥抱着爬了过来,碾压过一地破碎的欲望、秘密、阴谋、杀戮,和……爱情。  “这深宫之中,唯有我们才是一类人,天生注定就要在一起。”  “你聪明,我也不废话。我欢喜你,因为你讨我欢喜。但我也防着你,因为你太讨我欢喜。”  “我有多爱你,你永远不会知晓。”1、每晚7点准时更新,日更到完结。2、1C,太子、大剂量宫斗+廷斗,烧脑群戏,架空正剧,谢绝考据。4、女主比男主大三岁。男主是腹黑又黏人的小鲜肉,女主的爱好是教鹦鹉念经。也许他俩都是神经病吧。5、↑这两个高智商低情商的人一开始没太想明白谈恋爱是怎么一回事。当他们想明白之后世界都会为他们的智商而颤抖。6、作者君已写到吐血,可不可以来个收藏呢小妖精1月11日周三)入V,当天万字更新,请大家支持正版,么么哒!新文存稿——《六嫁》他是她的第六个夫君。她说,你娶我,我便发兵。他说,好。她说,你给我一个孩子,我便为你复仇。他说,好。她说,你爱我,我给你全天下。他说,好。#¥#%*@!……她要抓狂了:你不是说了“好”么啊啊啊?!他眨巴眨巴眼睛:我只说收了你的天下,没说要赶你走啊!她继续抓狂:我不管,你别跟着我啊啊啊!他把某物往前一递,眨巴眨巴眼睛:可是娃儿要吃奶,你看着办吧!  阿眠的文文们! 收藏阿眠专栏,开了新文早知道!

作家 苏眠说 分類 历史 | 116萬字 | 180章
第92章
    第92章——非偶(二)
    段云琅与殷染好得蜜里调油,正是一身轻松的时候,再一想沈青陵背地里该如何懊恼,他就浑身舒快。隔壁他二兄那屋里听闻淮阳王又要娶妻了,这回娶的还是正妃,鸡飞狗跳得愈加厉害,段云琅隔着墙听那边吵来吵去,也是自得其乐。
    刘垂文便说他是“穷开心”。
    他回一句:“小王乐意。”
    而后他想想,又发问:“殷衡那边怎么样了?”
    刘垂文躬着身子道:“听闻还在床上躺着呢……”
    段云琅轻轻哼了一声。
    原本他治张适,就是为的治殷衡。哪晓得二兄突然和殷画成亲,为此把殷衡的状子都抽走了,一力保住了殷家,那自己还有什么办法?也就只好使点下三滥的手段去泄愤。别说,还真挺快活的。
    他却没有发现,沈青陵再也没来烦过他了。
    ***
    淮阳王与殷娘子的婚事定在三月末,草长莺飞的时节。到三月初,宫中又传出了喜讯,道是戚才人怀上了,一时间各处手忙脚乱,圣人一高兴,又办起大宴来,朝野上下,难得如此一团喜气融融——就连安婕妤的病,过了一冬之后,都在慢慢见好,身子都能活动了。段云瑾去请安时,她还能带笑与他说上一会儿话,精神头不错。他想着,看来赶紧娶个媳妇是对的,母妃会欢喜。
    此外,就只是户部的殷衡已休了许久的假,道是腿折了,至于如何折的,无人知晓。
    ***
    三月廿九。
    从延康坊的殷府到安国寺东的十六宅,到傍晚道路肃清,红绸铺地,淮阳王便由傧相陪同着,鲜衣怒马地踏过这大半个长安城的道路,去女方家里迎接新妇。其他几位贺喜看热闹的亲王郡王跟在后头,当段云琅下车时,便正见到女方的亲戚在“下婿”。
    那妇人生得眉眼凌厉,动作也彪悍,拿个竹杖站在宅院门口,照准了便朝段云瑾身上打下去,口中骂道:“尔是何人,来此相投?”
    段云瑾一身大喜红衣,笑嘻嘻地受着打骂,行个礼道:“本是天家宗子,封爵淮阳,闻君高语,故来相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两人一来一去地唱和着,那妇人为难了段云瑾好久,才终于放他进去。段云琅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想这二兄素来只会欺负女人,原来有一日也会这样被女人欺负,真是有意思,太有意思。
    可是旋即他又想到,自己若娶了阿染……该不会也要这样遭“下婿”吧?
    他默默摸了把脸,还好阿染已和这家断了来往了……
    殷家的宅院不小,段云瑾每过一道门槛儿,便得作一首诗,不然便又要挨打。到得高堂上拜了岳母昭信君,再往里头走去——殷家嫡长子娶妇,殷止敬自己却未出面,此刻也无人置喙。但见得夜色渐深,红绸灯笼一个个地亮起来,宾朋满座,热热闹闹地看着新郎娶妇这费事的劲儿,好不容易段云瑾磨磨蹭蹭地终于到了殷画的闺门前,众人逼着他作催妆诗,他犹疑片刻,低声咏了出来:
    “两心他自早相知,一过遮栏故作迟。更转只愁奔兔月,情来不要画蛾眉。”1
    众人有一刹的静寂,而后,哄然叫起好来。
    本朝文风炽盛,善属诗文之人不论如何都是招人喜欢的,而况这诗句明里暗里都是满满的情意,甜得几乎要溢出来了。段云瑾被人称赞得面上发红,今日咏诗将近三十首,他都是一个字一个字花了好多天才憋成的,还找老师改了好几遍,又强迫自己全部背下……他一向算不上文思敏捷,也不是什么风流才子,他只是觉得……觉得殷画这个女人,他虽然不是顶欢喜,但还是应当好好对待的吧……
    毕竟,这成了亲了,就是一辈子的事了啊……
    段云琅在人群之外,站了许久许久,直到那沸腾的欢呼声将他的耳朵都轰得疼了,他才回过神来。
    催妆诗过了关,新郎便可将新妇带家去了。众人又拥着淮阳王和他那个害羞的新妇从闺阁下出来,段云琅安静地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穷开心”,其实也并不那么开心。
    他和阿染,他们就没法这样坦然地接受着亲人的祝福,快活而羞涩地走在这朗朗的月光下。
    他有什么资格去嘲笑二兄呢?二兄就连那些琐碎的烦恼,都是幸福的啊。
    他还没有喝酒,已觉心意昏沉。离了人群往外走去,脚步茫然,也不知走到了哪里。再抬眼时,竟是一片陌生的院落。
    春风拂过,院中的成片的青竹沙沙作响,却更显出无边无际的空旷。段云琅怔怔然往里迈了一步,低头一看,地上的杂草竟已没了脚踝。
    那竹林深处,似有一间屋舍,此时此刻,亮了一盏寂寥的灯。夜幕如一个巨大的罩子,将这小院里的一切与外界的宾客喧嚣都隔绝开来,便连那高悬的一钩月亮,此时都安静地黯淡了光芒。
    这一片静谧之中,忽而,响起了断续的……笛声?
    不,那大约不是笛。只是几个简单的重复的曲调,自那亮着灯的窗内飘散出来,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温柔款款。这分明不是什么乐中圣手,曲调的断裂也表明那人心不在焉,可段云琅听得却要入了迷,只觉……只觉这曲子,几乎要将他心底里,最悲伤的事情,都淘挖出来了。
    就像在飘雪的季节里,默默地等候一个人。
    就像在冰冷的深水里,绝望地抱紧一个人。
    一支曲子,几个音调而已,怎么能承载得起这么深的痛苦?这吹奏的人究竟是谁,究竟有多少难言的痛苦往事?
    段云琅想往前走,想去问一问那个吹奏者,可是——
    突然间,后颈上被什么硬物重重一击!
    他昏迷之前,望见那乌云,终于遮住了月亮。
    ***
    殷衡断腿之后,始终守在崇仁坊杜门不出,便连嫡亲妹妹的婚典都不肯出面,只派了夫人张氏过去贺喜。
    这夜眼见得过了半,他枯坐窗前,分明听不见延康坊那边的喜庆锣鼓,耳朵里却是嗡鸣一片。
    “夫人回来了!”有人在外报闻。
    张氏急匆匆地推门走了进来,走到桌边,拿起那隔夜的残茶看也不看便咽了下去。
    殷衡微微皱了眉。
    张氏转过身来,道:“郎君。”
    寂静。
    “郎君,”张氏死死地盯着他,“我阿耶的事情,当真没有半点法子了?”
    殷衡慢慢地转过身来,看她一眼,一声冷笑,“我自身都要卖了妹妹才保住,哪里还管得了张侍郎?”
    对着这样寡情寡义的丈夫,张氏只觉浑身发冷,僵直了声音道:“好,你好!那我也告诉你一桩事——我今日把陈留王带过来了,你不肯帮我,我自己去杀了他!”
    “——癫妇人,你说什么?!”
更多章節請下載APP
海鷗小說APP 海量小說 隨時隨地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