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皮肤,带着相当美妙的香味,这样的香味总是让他沉迷……如果在食物上,他能够选择的话,他更愿意选择品尝少年的血肉! 少年凝视着他轻舔自己手心的模样,终于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语气相当温和:“今天真乖,肖清。不过,还是把衣服都弄脏了啊,来,哥哥带你去洗澡。” 说完,少年一把就将肖清抱了起来,走进浴室。 肖清被脱光了衣服,放进浴缸。他没有丝毫反抗,任凭热水冲洒在他满是黑色斑纹的胸膛和小腹上;任凭那纯白色的沐浴液如同奶油一样,一股一股地落在他的身上,又被少年温热的双手磨成丰富的泡沫;任凭少年将他的双腿打开,为他清洗曾经让他羞耻无比的地方;任凭少年的呼吸变得粗重,然后,架起他的小腿,掰开他的臀肌,硬挤入他的身体。 ----这个世界,还剩下什么? ----啊,他差点就忘了。除了吃,就是性了啊。 奇怪的是,每次做的时候,无论少年的动作有多狂野,无论肖清的身体,有多亢奋。他的理智,都在不断恢复。他总是能够在这样的时间里,想起那些奇奇怪怪又毫无意义的事情。 想起,第二次被少年强上的事。 想起,那可怕的一星期,足以让他的所有尊严都坍塌的一星期。 night 34 那是他头一回吃人肉,完全崩溃,吼着要自杀,喝掉少年鲜血的那一次,之后发生的事情…… 食欲得到了满足,肖清清醒了。清醒,意味着再次珍惜自己的生命,就意味着进一步的挣扎。 他心里清楚,他是有错,但错不至于被少年这样对待。8岁那年,主动走向父亲的是少年,那时候自己那么小,无法得知真相,无法分清对错,胆小,也是值得理解的。是父亲主导了那毫无人性的实验,这一切罪孽的根源,是家族本身。那么又凭什么,让自己这个无辜的人,来承担报复?? 他首先冷静地给少年分析来龙去脉,而少年没有任何反应,几个小时后,又去给他拿了一块肉。他开始嘶吼,开始挣扎,随后少年用蜘蛛网把他拖到了一个更黑的房间,铁门被锁上,少年离开了。肖清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机落在哪里了,他完全无法联系外部。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是一天,还是两天,肖清再度崩溃。 饥饿让他痛苦,理智让他痛苦。 他的力量可以让他打碎木门,可是,被上了三道锁的铁门,他无能为力。 少年再度出现之际,他疯了一样地想要跳起来攻击对方----实际上,他的脑子里,已经闪现了无数次,他到底要怎样趁着思维尚存的时段里将少年制服,从那扇铁门逃出去……然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也要报警。他再也承受不了了。他相信,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疯掉。 然而,他没有想到。 他的双腿,他的双手,被坚韧的蜘蛛网狠狠地绑在床上。 少年就在他的周围,点上了几十成百根蜡烛。明晃晃的世界里,他端来一桶热水,耐心且温柔地给肖清擦身,从他的额头,一直擦到他的双脚。他脏掉的衬衣、他的皮带、他的长裤,被少年缓缓扔到一边,很快,他全身赤/裸。 无论肖清怎么挣扎,怎样吼叫,他似乎都听不到。或者说,他已经将肖清的挣扎,当成了他对哥哥的撒娇。 他的嘴唇一直弯弯的,蓝紫色的眼睛里带笑,喉咙里甚至哼着愉悦的旋律。一遍又一遍,他在袅袅热气中擦拭肖清身上的每一个角落,他银白、微卷的发丝从脖颈后滑下来,他胸前紧致的肌肤从宽松的睡衣里露了出来。 从他身体之中流溢而出的芬芳,竟然再度蛊惑了肖清。 肖清的双眼失焦之际,少年终于俯下身来,逐渐靠近肖清干涸的嘴唇,却只是轻轻地吹了一口热气,并没有吻上去。他的声音喑哑:“想要吗?肖清。” 肖清的理智在灰飞烟灭,他的牙齿陷入了嘴唇。 少年苍白、病态的双手顺着肖清上下起伏的胸膛滑下,擦过他的腰腹,拂过他已经挺/立的部分,却不加刺激。他又问:“想要吗?” 过了很久,一个字才从肖清干涩的喉咙里挤出来:“不……” 少年有些好笑地看着肖清快速兴奋的部位,抬起他的大腿,侧头吻上去,细致耐心地舔舐着。他的另一只手探向肖清羞耻无比的部分。这个部分上次已经跟少年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结合过一次,这里也会发生相关的变异。果然,少年的中指刚将第一个指节没入,那里就水湿了。 肖清的双眼已经完全失去了焦距。很明显,他已经完全被本能侵占。 被同化的人,对同化者的渴望,那是相当可怕的。 可明明已失去了所有理性,肖清还是在挣扎。他皱紧眉头,闭上双眼,沙哑地吼叫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恨你……我恨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恨你!!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恨你……你这恶心的怪物!!!” 少年所有温柔的举动在顷刻间变化。 他就像头不知怜惜的猛兽,用丝线将肖清折叠成极其屈辱的姿势,不懂节制地侵/犯他。 那一个星期,少年一次又一次地捆绑、并侵/犯他。让他的下/体一塌糊涂,让他叫不出声来,让他满脸泪水鼻涕,让他无法控制他的身体,甚至无法阖上他的后/穴,让他满肚子、乃至全身,都是肮脏、腥臭的白浊,让他彻彻底底无法反抗,无法逃离,无法哭泣,彻底成为欲望的囚徒。 也就是那个星期,肖清唯有的思维,也被挤压得所剩无几。 他不再傻傻地反抗,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下贱的生物。只要不去惹他行为变态、喜怒无常的怪物哥哥,实际上,他过得还行。宠他无比的哥哥,将他的吃喝拉撒全管了。他只需要当只供人发/泄的宠物就行了。 每天,他唯有饱餐以后,才能够稍微清醒两三个小时。其余时光,食欲、性/欲等将他淹没,哪怕堕入睡眠,也只能遭受噩梦的折磨。 ----这个世界,还剩下什么? ----他的家,他的学校,他的朋友,他的未来,他曾经以为……他喜欢上的人,都没有了。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 肖清睁开眼睛,觉得头痛,身体很重很重。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一片漆黑。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堆坚硬、零散的东西上,还真有些不舒服。他垂头一看。 啊,他的身下,满是白骨。那些偏黄的头骨、那些细长的腿骨、带着一点碎肉的肋骨……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白骨?这里,到底,是多少人的尸骸? 十个人? 一百个人? 都是被自己吃掉的吗? 肖清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下骨堆。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走在纯白色的蜘蛛网上,而蜘蛛网的另一侧,有个熟悉的背影。 那人的周围,蓝色、妖冶的火焰燃烧着,他的头发、他的衣衫都是雪白色的,他的周围,有好多好多瓶瓶罐罐。 肖清有些疑惑地朝他走过去。 不知为何,平时的那种愤怒、痛苦、绝望、仇恨、愧疚……这些情绪,通通不在了。他就像个好奇的小孩一样,只是疑惑地问:“哥哥,你在做什么?” 可是白发少年没有回头。 “霍霍”…… 他在磨刀吗? “嘶嘶”……“嘶嘶”…… 似乎什么东西,被扯了下来。 “些些”……“些些”……“些些”…… 他在用刀,耐心地切割着什么。 不知为何,肖清全身都开始发抖。强烈的恐惧涌上心头,他觉得身体越来越沉重,简直没办法呼吸了! 他开始大声喊:“哥哥,你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啊??” 可是,少年不会回应他。 “些些……些些些些……些些……些些些些些些……些些些些些些些些些些些些……” 一片一片肉被割下来,被割下来,被割下来……被割下来…… 鲜血从菜板流溢下来,染红了白色的蜘蛛网,逐渐朝肖清这个方向涌来---- “啊啊啊啊啊----” 肖清大吼一声! 他这才听到少年一直在旁边喊他的名字。可是他已经无法分清梦境和现实了,剧烈的喘息让他的肺部感到疼痛,他一把抓住少年的衣襟,红着眼睛断断续续地问:“哥哥,你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 少年看他这样,轻叹了一口气。 终于,他将因噩梦发狂的弟弟抱到床上,用棉被将他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接着自己也躺在床上,将依然不清醒的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黑暗中,少年不断磨挲着肖清的背脊。 小时候,肖清每次做完噩梦,肖澈都会这样安抚他。 肖清冰凉的体温在缓缓回升,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终于,他再次睡着了。这一次,他似乎做了好一点的梦,至少,眉宇是舒缓的。 少年依然将他抱得紧紧的。少见的,他竟然皱紧了眉头,似乎很痛苦,他在肖清的身边微微发抖。就像在自言自语,他断断续续地低吟:“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那只被关在黑暗之中的怪物……又孤单又饥饿的怪物……被亲生父母背叛的怪物……名字被遗忘的怪物,到底……该如何实现愿望呢?” “就只能……选择这一个结局吗?” night 35 ----我在哪里? 肖清站在黑暗中,揉了揉眼睛。周围一片漆黑。 隐隐约约,他听到了柔美的音乐声。 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一个人抓住,朝前跑去。 ----发生什么事了? “下雪了!肖清,下雪了!” 幼稚的童音在耳边响起,那个人跑在自己跟前,身穿纯白色的棉袄,系着银灰色的长款围巾。他拉着自己跑得飞快,周围的黑暗逐渐稀释,纯黑色的发梢肆意舞动,终于,光明打亮了他白皙的侧脸。 ----啊,他是哥哥。 终于步入光明之时,他们看见了从天而降的白雪。 这是一个美丽、又熟悉的拂晓。 苍穹犹如一颗浅灰色的宝石,隐约透着淡金色的光芒。远山还是深蓝色的,可是却逐渐镶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边。肖清知道,再等上十来分钟,就有一轮鸭蛋黄一般的红日从山间冒出来,逐渐,将整个纯白色的世界,都染上一抹耀眼的金黄。 ----多么熟悉的世界。 空气是冷的。可是肖清一点都不冷。 他喜欢下雪的清晨,希望看着太阳渐渐升起,喜欢哥哥握住自己的手,那么温暖。 他和哥哥踩在松软的雪地上,时不时回头,看他们俩留下来的脚印。 腊梅的幽香中,哥哥带着他来到花园尽头,他发现那里有两个一般大的小熊,手牵着手。两只小熊一模一样。 ----还记得,他说的每一句话。 那天清晨,哥哥说,两个人就是在这样的清晨出生的。明明头天晚上下了很大一场雪,出生之时天空还在飘雪,整个世界都是灰蒙蒙的。但是两个人刚出生没多久,太阳就出来了。这可是好兆头,意味着两个孩子一辈子都会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那天清晨,他无意间给哥哥取了那个笔名,雪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