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山皆安

:都说沈太傅风姿傲骨,陆辞珩却觉得全他妈放屁,他就没见过比沈明安更刻板迂腐之人了。十年前沈明安毫不留情地拿着戒尺训他手板。十年后陆辞珩全在床|上讨回来了。暴躁疯批攻×清冷太傅受-避雷:攻疯批一个,可能脑子有问题。有揣崽,背景架空,狗血烂俗,无脑没逻辑...

第55章
    沈明安把脚边的冬笋堆作一堆,听见不远处似乎有轻微的悉悉索索声,怀里的猫像是突然受到了惊吓,背高高弓起,全身的毛都炸起来,厉声叫唤,忽地从他怀里窜了出去。

    “小白!”沈明安焦急地往地上摸去,却感觉指尖摸到了一条滑腻腻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反应,小臂上就传来了轻微的刺痛。

    小白踩在枯竹叶上,到处乱窜,沈明安辨别着声音想去把猫抱起来,堪堪要碰到的时候,整个人被闻声过来的陆辞珩拽起来。

    “别碰。”陆辞珩将他拉在身后,沉声说:“有条水蛇,被小白叼住了。”

    沈明安一愣,“小白怎么样?”

    “好着呢。”陆辞珩看着被猫爪拍抓了好几下的水蛇,同沈明安说道:“这蛇不大,被小白叼住了七寸,蛇尾在那儿乱晃,看上去快要被玩死了。”

    等小白玩得差不多了,那蛇已经伤痕累累,弯弯曲曲地躺在地上蠕动,陆辞珩gān脆一锄头把蛇削成两半,扔进竹林里。

    他将刚刚倒在沈明安脚边的笋捡起来放进竹篮里,把小白拎起来。

    沈明安从他手里接过小白,陆辞珩忽然看见他宽大衣袖下露出的那一截小臂上有两排细小的牙痕,伤口处隐隐渗出些血来。

    他握住沈明安的小臂仔细查看,拧眉说:“你被蛇咬了?”

    第39章

    沈明安后知后觉地感觉那地方有些肿痛,陆辞珩说了他才想到可能是刚刚摸到蛇的时候被咬了,他将自己的袖子往下拉了拉,掩住那一处,“水蛇没毒,不碍事。”

    “那也得处理一下。”但陆辞珩只知道被毒蛇咬了应该将毒血吸出来,却不知道被水蛇这样无毒的蛇咬了应该怎么处理。

    他把挖到的笋放在后院,带着沈明安去了老郎中家。

    老郎中家在村西,离他们这儿倒也不算特别远,远远便看见老郎中的儿子在竹扁框上面铺晒草药,正有村民找他拿药。

    村里的孩子在小时候都会取个贱名,说这样好养活。

    老郎中的儿子因着长得黑,取了个贱名叫黑柱,三十多岁了还没娶到媳妇,村里人就都还这么叫着他。

    陆辞珩见到他就问:“你爹呢?”

    “在、在里头睡觉。”

    “去把他叫起来。”陆辞珩牵着沈明安的手往里走。

    黑柱结结巴巴地说:“我爹、我爹脾气差,睡午觉的时候被人喊、喊起来会发火的,你要是有、有什么事……”

    陆辞珩根本没耐心听他这样没说几个字就要大喘气好几下地讲话,gān脆越过他去屋子里找人。

    “你要是有什么事、有什么事的话,找我也是一样的。”等陆辞珩都已经转身进里屋了,黑柱才费劲地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

    “你坐吧。”他招呼站在一旁的沈明安坐下,给他倒了杯水,磕巴地问他:“咋、咋啦?”

    “手上被水蛇咬了。”沈明安把手腕放在小桌案上,说道:“想问问该怎么处理。”

    “我看看。”黑柱说着把沈明安腕子上的衣服拉到了手肘上面,在看到沈明安手的时候大呼小叫地说:“你这手上怎么这样了?那个人看上去那么凶,是不是欺负你看不见,就绑着你还、还打你啊?”

    沈明安不明所以,黑柱抓着他的腕子,在他手臂上的几个地方点了点,忿忿不平地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青紫的。”

    “不是……”手上这些青紫只有可能是昨天晚上陆辞珩在chuáng上弄出来的,或许他身上的青紫更多,沈明安看不见,不知道手上的痕迹都已经明显到看上去像是被人打了的程度。

    如果早知道这样,他怎么也不会让这些被人看到,沈明安羞惭又心慌地把衣袖拉下来点,轻声说:“……他没打我。”

    黑柱看他不想说,虽然愤愤不平但也没多问,他舀来一盆水给沈明安清洗手上的伤口,到院子里去摘了清凉消肿的药草放嘴里嚼了吐在沈明安的伤口上。

    陆辞珩拽着没好脸色的老郎中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黑柱一双粗糙的大手抓着沈明安布满青紫吻痕的小臂上,低头将嘴巴碰在上面。

    陆辞珩手下骤然收紧,眼中积郁,怒喝道:“你gān什么?!”

    黑柱抬起头来,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憨憨愣愣地说:“处、处理伤口啊。”

    陆辞珩恶狠狠地盯着他:“处理伤口你为什么要用嘴?!”

    黑柱和他辩驳:“我、我们这儿被蛇咬了都是这么处理的……”

    老郎中的手被陆辞珩拽得都快断了,他好好地睡着叫无端被吵醒,本来就憋着火,听自己儿子话说不清楚,同陆辞珩吵架也吵不过,越听越气,扬着声音没好气地说:“用嘴嚼草药是最快的,要是被竹叶青这样剧毒的蛇咬了还要拿个药舂来慢慢悠悠地捣药,药没捣完人就已经毒发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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