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線。 距離比試開始還有七天時間，這些弟子的術，總是差一線才可以成功。 林白芷刻畫了上百次的法陣，至今沒有刻畫出完整的法陣來。 她已經喝了四次茶，哪怕沒有真的省下四十八年的悟道苦功，也省下了二十年的悟道苦功了，不過依舊是差一點，從其中足以看出法陣一道的高深和艱難。 實際上，這只是入門，但是往往就是入門，便可以卡死九成九成九的人。 否則亥都之中的陣師怎麽可能會這麽少？ 否則亥都之中的真實，怎麽可能會各個都是老人？ 實際上想學刻畫法陣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但是亥都之中依舊只有五十位陣師。 風塵讓林白芷不要灰心，繼續努力。 姬月還是在聚氣成絲，也總是差那麽一點。 風塵從來不知道，原來聚氣成絲這麽艱難，難怪很少看到其他人用這種術。 包括小狐狸的琴也彈不出曲調，阿福雖然會了功法，但是畫畫還是不行。 進步最大的是天明。 他果真和自己說的一樣，一天隻睡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之後就起床來，玩專心練刀。 每一日都要揮刀萬次！ 這種事情太枯燥了，只有天明可以堅持得下來。 當其他人問他，他就會說起道祖借助“努力”，獲得“力量”大道的故事。 這是他們這一方人間的神話故事，充滿了寓言意味。 他一日接著一日練刀，最重要的還是加上三春九秋茶之後，效果超群，半個月時間就像是練刀十載的人，那把紙片一樣的軟刀，已經可以被他揮舞的像模像樣，不再軟塌塌，而像是堅硬的大刀一般！ 天龍宗老宗主在一邊靜靜看著，揣摩其中的味道。 他入宗來，也和小胖子一樣的待遇，為劍宗打雜。 要是讓外人知道，一個龍脈境中期的超級高手竟然在劍宗打雜，肯定可以把人氣死！ 但是，風塵就是這樣讓他做的，似乎並沒有教他刀的意思，他只能看著天明練刀，感受這種新奇的練刀方法。 小胖子看著曾經天龍宗的老宗主都在和自己一起打雜，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怨言。 這樣的強者來了都要打雜，更何況是自己呢？乾活還敢有怨言？ 先生讓自己乾活，那是對自己的磨練！先生不給自己發靈幣，那是要讓自己學會忍讓！先生不給自己教槍術，那是時機還沒有成熟！ 槍道博大精深，怎麽能是一朝一夕就能有所成就的呢？ 所以，他要從頭做起，踏踏實實，勤勤懇懇。 風塵也沒有閑著，每一日都會刻畫出來兩個傳訊玉去賣。 賣的時間久了，法陣大殿的那些人都懵了，懷疑風塵的身後站著一尊巨擘！ 不然怎麽可能每天都可以打造出來幾個傳訊玉？ 他們對風塵變得格外的尊敬，希望可以旁敲側擊，問出風塵身後的人。 風塵每一次都會回答：“我身後沒有人，就只有我自己。” 這種說法自然站不住跟腳。 一個十五歲的孩子，怎麽可能可以刻畫得出來這麽多傳訊玉呢？他們只能用懷柔的政策，給風塵二十塊靈幣的收購價，想要套出風塵背後的人。 但是風塵背後本來就沒有什麽人，所以他們自然也沒有收獲。 有了每一日的四十塊靈幣的傳訊玉補貼，風塵那三千三百塊靈幣的消耗速度稍稍緩解了一下。 大量的靈幣不要命地砸下去，他們的修為倒是有了重大的突破，林白芷和白洛心已經突破到了氣海後期。 其他三個人也隱約有突破的跡象。 這種消耗實在是太恐怖了，其他學院的弟子從中期修煉到後期大概需要半年的時間，這半年，需要的靈幣在三十塊左右。 但是這些人消耗的靈幣已經遠遠超出了三百塊。 這就是極速進步的代價！ 當然了，風塵自己的進步也是巨大的，有了修煉的時間之後，每一日都會消耗幾塊晶石，拚命吸納晶石力量之後，總算是到了氣海後期。 他的氣海再一次擴大了數倍，氣海之中的靈氣質量變得更高，顏色從淡淡的白色化成了乳白，韌性十足。 這一日，七爺來訪。 帶上了剩下的一百七十塊晶石來訪。 “五百塊晶石，總算是收集夠了，這東西固然不少，但是亥都還是太小了，賣的人也少，好在五百塊夠你用一段時間了。”七爺幫到了風塵，心情格外不錯。 因為他又可以喝茶了。 他今日帶了一些茶葉，讓風塵泡了，給宗院公會的使者也一人遞了一杯。 “先生泡的一手好茶！”李生稱讚了一口，又說道：“這幾日街上的傳言你聽到了嗎？” 風塵點頭說道：“聽到了。” 據說亥都來了兩個神秘人。 他們行走亥都，四處指點亥都三十三宗院的學生。 據說那兩個神秘人的指點格外有用，不用多說什麽，只要提點一句，就可以讓亥都的學生脫胎換骨，進步神速！ 三十三宗院幾乎都已經受過他們的恩澤了！ 這讓風塵頗有一些壓力。 “先生你怎麽看？”李生說道。 不知不覺，他也習慣了叫風塵一聲“先生”。 這種敬稱出現在他的口中格外難得，畢竟他本身就是一個世人敬仰的老先生，甚至被人稱為“李生”。 而風塵現在成了李生口中的先生。 風塵畢竟是劍宗宗主，放在萬年之前，那就是天神都忌憚的人物，所以他大方接受，笑著回應：“我覺得很有意思。” 李生一挑眉，沒有明白風塵的意思。 這怎麽就有意思了？ “你應該覺得慌張才對。”他正色說道。 三十三宗院的參賽弟子都是實力強大的高手，風塵的弟子修為不夠，練習的時間也短，怎麽應對？ 風塵卻覺得不然。 他說道：“這些人畢竟是劍宗的弟子，大家都知道劍宗的強大，既然是劍宗的弟子，那就應該無敵於世間，不能因為別人的一點指點就低了頭。” 遠處的幾個弟子聽著風塵的分析，直呼歪理！ 什麽狗屁不通的，哪怕是劍宗，也沒有這麽大的本事，和那些再一次進步的弟子大戰啊！ 牛是風塵在吹，到時候挨打是他們挨。 “我怕我不行啊先生！”白洛心嘀咕說道。 風塵呵斥了一句：“不行還不知道修煉？” 白洛心縮了縮脖子，再一次坐在了古琴之前，安心彈琴，但是實在是太難聽，不堪入耳。 其他弟子也不敢懈怠，在大殿之前的大院裡練刀練劍。 幾人嘖嘖稱奇。 “你這些東西，到底是誰教給你的？”他們無比好奇。 因為這家夥確實不凡，又會槍劍，又會刻畫法陣，每一種都格外精通。 什麽人可以教出來這樣的少年？ 風塵笑著說道：“就是幾個爺爺，普通得很。” 眾人都不知道這個“普通”到底是怎麽個普通法。 “聽聞你教了姬月一個劍術，姬月用這個劍術戰勝了十大宗院的弟子，這劍術是誰教你的？” 風塵想都沒想就開口說道：“是一個愛喝酒的糟老頭子。” 酒爺和他的交流實際上是極少的，甚至可以說除了給自己教劍術，其他時候他都是在喝酒的，喝醉了就呼呼大睡。 甚至有一次，說是要替一個村子斬妖除魔，結果喝醉了酒，差一點就被妖魔給吃了！ 七爺有點不敢確信，回憶說道：“我記得那個神秘人就是一個愛喝酒的老頭子。” 風塵一挑眉，並沒有在意。 愛喝酒的老頭子太多了，性格古怪的強者也很多，這人不一定就是自己家酒爺。 再說了，十凶坡的那些人都說自己在外面有大敵，要在十凶坡養老等死。 酒爺怎麽可能會從十凶坡出來呢？ 七爺繼續說道：“我畢竟是王爺，和天亥學院的關系還算不錯，我聽說了一些傳聞，這個老頭剛剛到天亥學院的時候，丟出去一把劍，劍氣貫穿了整個亥都，殺了百裡之外的一尊大魔之後，劍又回歸了。” 風塵皺眉，已經感覺有那麽一點意思了。 他仔細想了想，問道：“是七天之前？” 七爺點頭。 風塵忽然想了起來，七天之前自己去買瓜，剛拿了瓜，天上忽然飛過去了一把劍。 那把劍的速度太快了，他並沒有看清，但是可以確信，那把劍確實擁有巨大的能量。 難道就是那把劍殺了大魔？ “那把劍是斷的？”他說道。 七爺點頭。 這一次風塵越發的迷糊了。 難不成那些怕死的老家夥竟然出了十凶坡了？ 不應該啊，不可能啊！ 他又問道：“那個人叫什麽？知道嗎？” 七爺搖頭說道：“沒名字，都叫他酒爺。” 這個瞬間，風塵的差一點罵娘。 真的是那個臭老頭！ 自己在這兒幸幸苦苦幫他建設劍宗，他在教其他學院？ 不能忍！ “我要去一趟天亥學院！” 他一拍桌子，無比的惱怒！ 那個混帳老頭，不幫自己家孫子，竟然有空去幫其他人！ 其他人是能叫他一聲爺爺還是怎麽滴！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一個盲點。 “不是說有兩個神秘人嗎？”他說道。 另一個神秘人是誰？難不成是十凶坡上的其他人？是陣師爺爺？還是龍爺？ “另一個神秘人是女的。”七爺只知道這麽多了。 風塵開始推測，覺得這個女的可能是瑤姐姐。 但是七爺又說道：“是一個老婆婆。” 風塵立馬反應了過來，說道：“還跟著一個平平的少女？” 七爺點頭，確實是這樣。 風塵禁不住更加的惱火了。 是劍仙子！ 這老太婆怎麽搞的，說好的要讓自己當宗主，現在又來找自己麻煩。 不行，必須要去一趟天亥學院找他們算帳！ 他送別了七爺幾人，坐了一輛馬車，不過片刻就到了天亥學院之前。 一進門，就有大片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四下裡都是學生們的討論。 “看啊，這個就是風塵！” “就是他敢向我們三十三宗院挑戰？” 多少年了，風塵是第一個敢於向三十三宗院挑戰的。 亥國大地五千裡，大大小小的宗門總共有上百！ 但是，皇都之中的宗院只有三十三所。 這些宗院可以受到亥國國家的補貼，幫忙培育人才。 誰不想獲得國家的栽培？ 畢竟，哪怕是最後的十三名，每一年都可以獲得一萬五千靈幣的資源補貼，第一名的天亥學院更是可以獲得十萬靈幣的資源補貼！ 而這些資源，則是出自於亥國皇宮之下的靈泉。 皇宮之下有一個巨大的靈泉，這個靈泉每年可以產出一千五百萬靈幣左右的資源，再加上亥國三億人的賦稅，也有五百萬靈幣左右。 加起來就是兩千萬靈幣。 其中的百分之五就拿出來，補貼給亥都的三十三宗院。 其他的資源，大多都用在了人族的邊防上面。 比如購買物資，比如那些死在了邊防的人，每一個都要給他們家人一筆豐厚的撫恤金。 實際上，亥國從八千年之前開始，每一年都在虧損。 現在帳目上已經有三億左右的借貸了，大約等於亥國十五年的生產總值。 饒是如此，該用的錢還是要用。 所以，太多太多宗門想要擠進三十三宗院，但是太多太多宗門都失敗了。 到現在，三十三宗院已經強大無匹，多少年了，都沒有人再試過挑戰他們。 風塵的劍宗是頭一個。 “風塵啊，你還是乖乖放棄吧。”有人迎面走來，衝著風塵說道：“我們天亥學院已經被一個神秘的高手教導了，這一代的弟子，勢必要比之前的所有弟子都要強大！” 也有人一臉輕蔑說道：“風塵啊風塵，現在三十三宗院都已經有了神秘人的支持，就只有你們劍宗沒有，你難道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嗎？” 他們已經斷定，風塵只能排在末尾，這一點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 面對這種質疑風塵早已經習慣，什麽話都沒有說，什麽表情都沒有流露。 他的雙眼就像是一口滄桑的古井，沒有任何的波動。 他們嘲笑風塵是為了什麽？ 就只為了落井下石？ 錯了，為了看到風塵的無能狂怒，為了看到風塵的懊惱，為了看到風塵的手足無措。 但是，風塵沒有任何的表情，這讓他們感覺自己像是全力揮了一拳，然後力打空處一般，有點茫然，有點憋屈！ 他們就嘗試更努力去嘲笑風塵。 “知道嗎，風塵有個弟子是來自於妖國的公主！我們已經有了破解妖國公主的術了，那個公主必輸無疑！” “還有劍王的女兒呢！等到他敗了，劍王的女兒就是我們的師妹了！” “不要忘了林昊城主的女兒，那也是一個靈體！不久之後也是我們的學妹！” 許多學生都在想方設法激怒風塵，想要看到風塵失算的惱怒模樣。 他們越是期待，最後就越是失望。 只能看著風塵一步一步走到學院深處。 這兒的氛圍很不錯，有許多演武場，學生們都在努力修煉，或者是練習對戰。 他們相比那些在學院之中遊蕩的年輕人要理智很多。 看著風塵，有些人眼裡是忌憚，有些人眼裡是欽佩，反正各有不同。 “我認得你，你是風塵，開了劍宗的那個。” “你比我們年輕，卻有這樣的擔當，這可是和天神作對，你真的想好了？” “風塵，不如你來我們天亥學院吧，你固然沒有修煉的資質，但是我們聽說你讀過很多很多的道藏，來這兒教書，肯定也可以有一番作為。” “聽說你會刻畫法陣？能刻畫法陣的人少之又少，你來我們學院教幾個刻畫法陣的學生也行，學院肯定不會虧待了你。” 這些人都是天驕，基本上都是四極境的天才，都曾上過戰場殺過敵，所以看待事情的格局早已經變了，只看中風塵的才能，誰會管風塵做過什麽丟人的事情？ 風塵朝著眾多學生一稽首，笑著說道：“感謝各位道兄關心，我覺得劍宗還行，應該可以在這一次的比試之中脫穎而出。” 眾人皺眉，有點不悅。 現在眾多宗院都提升了實力，劍宗落敗已經是大勢所趨，怎麽脫穎而出？ 再者。 “那怕是你真的撐起了劍宗，讓劍宗變得強大了，恐怕也會被天神盯上，八千年之前，劍仙子和眾神立下賭約，現在劍宗重立，天上的神都看著呢！” 天神掌控人間已經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了。 他們可以洞察人間一切大小事，風塵現在沒有被眾神盯上，那是因為風塵的劍宗還不夠強大。 等到足夠強大了你試試？ 等到真的複製了劍宗輝煌了你試試？ 到時候眾神降臨，把劍宗夷為平地！ 風塵卻格外倔強，說道：“要是真的有那麽一日，我來守護劍宗。” 眾人都失望搖頭。 這小子還是小覷了眾神了，那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掌控人間的存在，豈能是你一個人能守護的？ 哪怕是強如當年的劍神，終究還是被打碎了劍，流落沙漠。 “你如此倔強，我們也不勸你了，等你失敗，總會有來我們天亥學院的一天。”他們說道。 之後，風塵問了一下酒爺的事情。 聽到酒爺，眾人都無比的亢奮。 這可是來到他們學院的一個神秘強者！ 他前幾日在演武場上練劍，那把已經斷裂的劍就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樣，甚至當眾禦劍給眾人雕刻出來了一朵豆腐菊花！ 但是，他只是教了幾個學生一式就走了。 現在的酒爺在何處，沒有人知道。 “可恨，被那家夥跑了！”風塵氣呼呼的，要是有機會，一定要抓了那兩個老賊，問個清楚！ 他要離開，卻遇到逍遙侯帶上幾個學生，來演武場對打訓練。 有了酒爺的指點，那幾個學生的劍術果然強大了許多，風塵感覺自己幾個弟子要是再不學會那些術，肯定會有麻煩。 逍遙侯卻淡然了許多。 他傲視風塵，已經把風塵當成了同級的對手。 “風塵，你終究要敗給我的，我已經得到了那位神秘人的傳授，劍術更上一層樓！這幾個學生也變強了許多，你拿什麽和我鬥？” 在風塵的一次又一次打擊之後，這位帶著傳奇色彩的老師總算是變了，出現了一些好勝之心。 現在他的姿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得志的小人一般！ 眾人都歎息一聲，不敢對逍遙侯有什麽意見。 風塵“嘖嘖”輕歎，說道：“我聽說了你娘的事情，李生說你娘死在了大漠人的手中。” 逍遙侯愣了一下。 哪怕他已經不在年輕，那件事依舊是他內心的傷，每每被人掀起，都像是真龍被掀開了逆鱗一般，會給他帶來無窮的痛。 他的眼神變得無比的複雜，像是一個耍性子的小孩子一般，狠狠一跺腳，說道：“現在知道錯了？沒用的！我不會放過你們劍宗！” 風塵挑眉，笑了起來。 知道錯了？ 想什麽呢！ “我只是想說，你娘的死和我沒有什麽關系，不用把怒火撒在我的身上，這劍宗我要開，沒有人可以攔我！” 他的語氣格外強硬！ 說罷就此離去。 眾人都愣在原地，沒有想到兩人相見，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也有人竊竊私語：“風塵這是要把逍遙侯得罪透頂？” “也不一定，他有實力，能過了宗院公會那一關，自然無所畏懼。” 更有逍遙侯的學生按耐不住，咆哮一聲：“風塵，你放肆！” 逍遙侯乃是亥都第一師，教導了無數英才的高手，哪怕是亥皇都對逍遙侯愛護有加。 一個小小的風塵，竟然敢對逍遙侯如此無理，他這個做學生的看不下去！ 然後就提著長劍，朝著風塵殺了過來！ 這弟子是開啟了手臂秘藏的修士，右手持劍，格外凌厲！ 他長劍亂舞，在空氣之中留下了一道道的劍影。 劍影重重疊疊，隱約之間似乎留下了一個骷髏頭模樣的影子留在了空中。 就是劍氣的雛形，殺傷力極大！ “放肆！你要在演武場上殺人嗎！”眾人大驚失色。 學院規矩，點到為止，違令者重罰！ 這一劍叫做“創魔”，乃是逍遙侯破魔劍之中的一式，恐怖絕倫！ 對上風塵，不死也要脫層皮！ 但是，眾人只看到風塵的嘴角咧開，冷聲說道：“你們真以為我風塵是個軟柿子不成？” 他在十宗刁難的時候，用了一根木棍當槍，一槍點在了那個天才的頭頂，讓他們無法翻身。 他以為這樣的震懾，應該足以讓這些學生後怕。 現在竟然還有人仗著境界的優勢來欺壓自己！真當自己十二年的苦修白修了！ 他喚出自己的長劍，聚氣成絲，隔著一丈多的距離，讓長劍如同虹光一樣，點了出去！ 這是最簡單的刺！ 十年了，這一刺，他刺了不下千萬次了，早已經摒除了所有的糟粕，不帶任何的累贅動作，給人的感覺不像是一把劍，更像是一支箭！一瞬間點在了那人胸前。 “噗嗤！” 一點血花飛濺。 他沒有下死手，收回了自己的長劍，順勢而起，一腳把那個學生踩在腳下。 這時候，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有人小聲說道：“這一刺太直接了，已經簡化到了極致，頗有酒爺的味道！” 不錯，頗有酒爺的味道。 那位酒爺的劍並沒有多麽的花哨，就只是簡簡單單的刺撩劈等等。 但是，就是因為簡單，去除了所有的花裡胡哨，反而因此返璞歸真，達到了無與倫比的效果！ 那種劍，近乎於道！ 風塵的劍就有酒爺劍術的影子！ “我不殺你，這是給天亥學院一點面子！”風塵收了劍，又在這個學生的臉上扇了幾巴掌。 “這幾巴掌打你不守規矩，我是劍宗宗主，劍仙子和劍神還在世間，哪怕是亥皇見了我都要折眉，你算個什麽東西，我和你們和氣，就是給你們臉了？” 眾人驚訝之間，忽然有人發現了令人驚駭的事情。 “你的修為……是氣海後期？” 這不應該啊！ 之前風塵只是氣海中期。 他是凡體，凡體不能修煉，已經成了共識。 而他的修為，則是被人定性成了舞弊，或者是用什麽方法有了修為。 那麽風塵是怎麽成了氣海後期？ 前後不過一個月的時間，風塵就到了氣海後期，哪怕是靈體，想要有這樣的速度，都要消耗大量的資源！ 風塵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他們無法理解！ 那些說風塵是凡體不能修煉的人都沉默了下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風塵也沒有解釋什麽，就此離去。 遠處的酒樓樓頂上，酒爺依舊在懶洋洋躺著曬太陽。 旁邊就是劍仙子和劍奴。 劍仙子對此還是有一點於心不忍。 “師兄啊，我們這樣為難風塵，風塵可以扛得住嗎？”她臉上都是擔憂。 生怕風塵放棄了劍宗。 酒爺笑著說道：“我孫子，我自己知道，他扛得住。” “哪怕如此，我依舊覺得我們為難的有些過頭了。” 酒爺搖頭。 過頭了？ 不，完全不過頭。 “我們已經敗了，敗給了那些天神，我們的這些術，天神也都可以破解，所以要是真的想讓劍宗重立起來，你以為需要的是我們的術？” “我們的術已經是腐朽的術了，塵兒總會有辦法破解我們的術，讓他的弟子獲勝。” “他總會有辦法代替我殺上天去，讓眾神俯首！” 說罷，他就再一次變得醉醺醺的，躺著曬太陽，不問世事。 這性格，簡直和八千年之前一模一樣，實在是讓人一言難盡。 不過，劍仙子看著酒爺，卻明悟了一些東西。 “劍宗之中只有你最糊塗，也只有你最清醒，看來師傅當年沒有白白疼你。” …… 風塵自然不知道他們的對話，他此時已經出了天亥學院的門。 不過，走在街上，他聽到的並不是關於自己宗門要敗的事情。 而是關於子國秘境的事情。 這個消息的風頭更甚，已經壓住了排名戰的事。 他打聽了一下關於秘境的消息，對此興趣並不大。 不過，他卻聽到了眾人在談論一個人！ “你們聽說了嗎，辰國的那位公主辰曦，這一次要進入秘境，要取當年的子國公主留下的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