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上前一步:“在下蕭炎,拜見范夫人。” 范夫人微微頷首:“你叫蕭炎?” 蕭炎點點頭說道:“正是。” 范夫人:“蕭炎,你找我何事啊?” 蕭炎:“范夫人,我最近研製出一個新奇玩意,想要獻給夫人一觀。” 范夫人一聽說有新奇玩意,頓時來了興趣,臉上也有了笑意,“哦?快拿來看看。” 蕭炎拿出一個用牛皮紙包裹著的小包裹來,“就是此物。” 范夫人身邊的丫鬟接過包裹,交到范夫人手裡。 范夫人解開包裹的繩子,還沒有完全打開包裝的牛皮紙,就聞到了一股清香味。她興致更高了,速度也變快了,三兩下打開牛皮紙後,露出來的是一塊粉色的香皂。 “蕭炎,這……這是何物啊?這股香味真好聞。” 范夫人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觸感微涼卻又十分光滑細膩,就跟撫摸在少女的肌膚上一般順滑。 任你貴為縣令夫人,也無法抵擋我香皂的誘惑,蕭炎面帶微笑:“夫人,此物名為香皂,是我遍閱古籍,采集百家之所長,耗時七七四十九天才研製出來的。” 范夫人:“蕭公子,這香皂有何功效啊?” 范夫人被香皂吸引,不知不覺之間,對蕭炎的稱呼也有了變化。 蕭炎:“這香皂可用於沐浴,也可以用來清洗雙手,用完以後還能使人的肌膚留有一股清香。” 范夫人:“蕭公子竟然能造出這等奇物來,真是大才,不知蕭公子能不能割愛,將這香皂賣給我,價錢你隨便出。” 蕭炎:“夫人說這話就有些見外來了,雖說這塊香皂耗費我很多時間精力,以及白銀一百余兩,中間也經歷了幾番周折,才造出一塊上等香皂,但是,所謂寶劍贈英雄,紅粉贈佳人,整個吳江縣配上使用這塊香皂的唯有夫人一人罷了。所以,這香皂還請夫人笑納。” 范夫人聽了頓時覺得心情愉悅,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的感覺,這蕭公子太會說的,關鍵還都說到我心底去了,他說的一點都沒錯,除了我范夫人,還有誰配的上用這塊香皂,“蕭公子,你很好!說吧,有什麽事我能幫上你的。” 蕭炎:“不瞞夫人,我確實有一件事想請夫人幫忙。” 於是,蕭炎就把王記鋪子的遭遇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又把許慧一個婦道人家苦苦支撐的經過講了一遍。 范夫人聽了,也十分氣氛,“這何老三真不是個東西,誣告好人致人入獄,還欺負人家一個婦道人家,真是讓人不齒。” 蕭炎:“夫人,何老三其心可誅,他這是想害范大人汙了官聲。” 范夫人聽了這話頓時站了起來,“蕭公子,你先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說完,也不等蕭炎回話,一陣風似的去了。 看樣子,應該是去找范大人去了,畢竟蕭炎剛剛提到這事情有染范大人的官聲,這可不是小事情。 一旦官聲臭了,以後范大人在官場上也就不會有什麽起色了,能升到知府就到頂了。 不多時,再次出現的范夫人已經沒有了剛才急匆匆的神色,“蕭公子,你說的那個許氏,老爺已經把她給放出來了,我以令人帶她去門房那裡等著了。” 蕭炎起身致謝:“多謝夫人幫忙!” 范夫人:“至於許氏的夫君,恐怕還得再受幾天罪,不過也就是幾天功夫也會放出去,你就別擔心了。” 看來這次的夫人路線是走對了,范夫人辦事非常給力。 蕭炎:“夫人,實在是萬分感謝。” 范夫人:“蕭公子,我想起一件事,剛才你好像說香發水也是你做的?” 蕭炎點點頭:“香發水的確也是我做的。” 范夫人:“蕭公子不但讀書厲害,還能學以致用,真是難得的人才。” 蕭炎:“夫人過獎了,下次有什麽新奇玩意,一定給夫人準備一份。” 范夫人大喜:“那感情好,以後你有什麽事盡管來找我,就別找馬師爺了。” 蕭炎要的就是這句話,忙道:“少不得要麻煩夫人,對了,明天在吳江大酒樓有一個宴席,還望范大人和夫人一起出席。” 范夫人:“吳江大酒樓?” 蕭炎又解釋了一遍,范夫人自然是應允了。 “娘,寧兒聽說那個做出香發水的蕭公子來了。”一個黃鸝般清脆的女聲傳來。 蕭炎轉身看去,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貌美少女正站在月門前,兩隻大眼睛正忽閃忽閃的看著自己,他不由得臉色一紅,轉過身來。 范夫人:“寧兒,不得無禮,讓蕭公子見了笑話。” 來人正是范夫人獨女范寧寧,放在往常,范夫人是絕不會允許范寧寧出現在這樣的場合的,畢竟男女有別,沒出閣的姑娘一般是不會見男客的。 但是今天不一樣,范夫人今天心情很好,況且,在她看來蕭炎不但一表人才,而且年紀輕輕就考中了秀才,最重要的就是他能鼓搗出香發水和香皂這兩樣世間沒有的東西,絕對算得上是年輕有為。 “蕭公子見笑了,這是小女寧兒。” 蕭炎:“不敢不敢,是我失禮了。” 范寧寧已經走到近前,“你就是蕭公子?香發水真是你做出來的?” 蕭炎點點頭,“不過是上不了台面的雕蟲小技罷了,不足掛齒。” 范寧寧頓時一臉崇拜,眼裡也泛起了小星星,“蕭公子,你真厲害,竟然能做出香發水這樣神奇的東西來。” 蕭炎雖然有一些心虛,畢竟香發水是簽到系統給的,但是他能說嗎?答案是肯定的,不能說,那怎麽辦?只能說是自己做的唄!不過話說回來,被人崇拜的滋味很好,尤其是一個貌美少女的崇拜,那滋味更是享受。 蕭炎還沒有過這樣的體會,所以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范夫人適時說道:“寧兒過來,娘給你看一樣東西。” 范寧寧有些不情願的從蕭炎面前移開,來到范夫人跟前,“有什麽好看的嗎?” 范夫人笑道:“香皂。” 范寧寧提不起半點興致:“什麽香皂,我可不想看。” 范夫人:“你肯定沒見過,這是蕭公子剛剛送給娘的。” 一提到蕭炎,范寧寧頓時來了興致,急道:“香皂在哪呢,我看看。” “這香皂好神奇啊,不但樣子好看,味道也好聞的很,蕭公子,這香皂是用來幹嘛的呀?” 范寧寧開心的把玩著香皂問蕭炎。 蕭炎:“哦,是用來沐浴的。” 范寧寧頓時臉色一紅,逃也似的走了,只聽見風中傳來一聲“娘,香皂我拿走了。” 范夫人笑道:“這孩子大大咧咧慣了,沒想到也有害羞的時候,讓蕭公子見笑了。” 蕭炎:“哪裡哪裡,范小姐性格開朗,活潑大方,很好很好。” 又閑聊了幾句,蕭炎:“夫人,叨擾這麽久,實在是過意不去,我這就回去了,明天的宴會……” 范夫人:“你放心,一定準時參加。” 告別了范夫人,蕭炎穿堂過院,一路直行來到門房處,果然看到劉仁和許慧正等在那裡。 “許嬸,讓你受累了。” 許慧:“蕭秀才,千萬別這麽說,我都聽劉公子說了,沒有你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得牢獄呢!” 蕭炎:“許嬸,咱們就別說這些客氣話了,還是先去酒樓吧!” 回去的路上,劉仁一臉苦相:“蕭兄,你怎麽把酒樓的名字給改了啊?我爹會罵死我的。” 蕭炎:“你就放心吧,你爹到時候感激你還來不及呢怎麽會罵你?” 劉仁一陣無語。 回到劉家酒樓的時候,天色已黑,酒樓裡已經點了燈,此時正是燈火通明。 劉富貴風塵仆仆趕到縣城,也不休息,正坐在那裡等著那誇下海口能夠讓酒樓起死回生的人。 劉仁一進門,看見劉富貴板著臉坐在那裡,心裡不由得緊張起來,“爹,你來了。” 劉富貴:“我來好一會了,你去哪了?半天沒個人影兒。” 劉仁:“我……我……” 這貨從小怕他爹,眼看他我了半天我不出個所以然來,蕭炎隻好替他擋槍:“劉伯父好,在下蕭炎。” 劉富貴對蕭炎印象不錯,微微一笑:“蕭賢侄,聽犬子說了一些你的事情,比起前些年來你果然變化很大,真可謂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啊。” 蕭炎:“以前小侄只知道讀書,忽略了很多事情,上次病好了後,也想明白很多事情,也就有了些變化,讓伯父見笑了。” 劉富貴:“哪裡哪裡,賢侄這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以後劉仁這小兔崽子還得勞煩賢侄多多關照。” 蕭炎:“劉兄為人直爽,我還得蒙他關照呢!” 劉富貴撫須大笑道:“賢侄真是太會說話了,劉仁要是有你一半聰慧,我死也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