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師傅，那就麻煩你幫我盛一碗。” 大領導迫不及待的遞上自己的小碗，眼神碰觸到夫人的目光，又說道，“還得幫我夫人來一碗。” 兩個盛滿的毛血旺的碗被遞過來，何雨柱才有時間給自己夾了些肥腸。 肥腸的味道真不錯，看來也要安排給媳婦兒跟妹妹嘗嘗。 吃過鴨血和毛肚，大領導與領導夫人的反應如出一轍。 領導夫人眼前一亮，顧不上嘴角還有紅油，稱讚何雨柱，“手藝絕了，你都能去開飯店了！” 不談續的，就眼前這盆毛血旺，抵過她之前吃的所有味道。 說不上正不正常，反正一個字，香！ “謝謝夫人誇獎，我個人也比較愛吃辣，所以對川菜有點研究。” 何雨柱專攻肥腸和牛肉，這玩意兒貴，更下飯！ 四個人一邊吃飯，一邊閑聊，聊得熱火朝天。 讓楊廠長驚訝的是，在與大領導交流的過程中，何雨柱沒有表現出膽怯的表情。 不卑不亢，有問必答。 不像廚子，倒像是能與大領導平起平坐的人物！ 想到這裡，楊廠長趕緊搖搖頭甩掉自己的這種念頭。 胡扯！ 何雨柱就是軋鋼廠的廚師，怎麽能跟大領導混為一談。 “何師傅，今日一見，真讓我刮目相看。你的談吐，顯得很有文化呀。” 兩人談到高興處，大領導哈哈一笑，隔著夫人拍拍何雨柱的肩膀，“我好久沒聊這麽開心了！” 謔！ 插不上嘴的楊廠長心中暗驚，領導對何雨柱是真的欣賞啊！ 今天帶他來不知是對是錯。 何雨柱能把氣氛烘托起來的同時，也讓楊廠長顯得有些普通。 院裡。 所以收拾完機器設備的許大茂，左等右等都不見何雨柱出來。 他還準備當面落井下石一番，再回軋鋼廠的。 “該不會惹怒了領導，廠長在那裡批評吧？” 許大茂自言自語的去尋找餐廳，並且猜測何雨柱已經在受罰了。 “放映員同志，你要去哪裡？” 端著茶水的劉師傅，眼睛瞥到了許大茂，開口叫住。 領導的家裡，外人是不能隨便瞎轉的。 許大茂諂媚一笑，“同志，我要去找我的工友，就是來做飯的廚子。” “哦，跟我走吧。” 茶水是有專人負責的，劉師傅正是想看吃飯的情況，所以把活兒攬了過來。 借送茶水的名義，去一探究竟。 倆人七拐八拐到了地方，劉師傅敲了兩聲門，得到應答後推門而入。 吃飯的四個人齊刷刷抬頭看去。 大領導眉頭緊鎖，面露不喜問道，“我沒有吩咐人送茶水吧？劉師傅，你什麽時候開始成端茶送水的了？” 兩個問題，足以說明看透了劉師傅的心思。 開門後的情形，讓門口的兩個人都傻眼良久。 見許大茂也來湊熱鬧，楊廠長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片刻後，劉師傅支支吾吾的解釋，“川菜容易上火，我給沏了清火茶。” “清火茶呀？那端過來吧。” 領導夫人淡淡說了句，算是給劉師傅個台階下。 “哎！” 劉師傅趕緊點頭，向前走去。 趁著給他們斟茶的機會，眼睛的余光將桌上的菜肴打量了一番。 內心震驚無比！ 這他娘的還叫不會做川菜？ “劉師傅，你就是這麽給客人倒茶水的。” 大領導沉聲質問，讓劉師傅回過神低頭一看，楊廠長面前的杯子已經滿得溢出來了。 “哎呦對不起，同志對不起。” “沒事沒事。” 剛沏好的茶水滾燙冒熱氣，全撒在了楊廠長的大腿根裡。 楊廠長臉色憋得通紅，還得咬牙說沒關系。 “劉師傅，你今天不在狀態，回去休息吧。” 大領導拉下臉，用冷淡的語氣說完，“何師傅的飯菜味道很不錯，看來你也要繼續學習啊。” “確實，劉師傅總是跟咱們講他做的最正宗，這麽一比較，何師傅的味兒更正。” 老公表態了，領導夫人也說了心中的實話。 劉師傅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大半晌後才嗯了聲，端上茶具狼狽不堪的離開。 目睹了全過程的許大茂，悄悄擦了擦額頭的汗。 等輪到他的時候，就學聰明了。 不提啥事兒，徑直走向廠長，“設備都收好了，還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沒有，你直接回軋鋼廠，下午該去哪就去哪。” 楊廠長並沒聽明白他話裡有話，頭都沒抬，專心吃飯。 掃了眼桌上的菜，許大茂不爭氣的擦擦嘴角，“柱子也在，吃得真香啊，看來咱倆早上都沒吃早飯。” 眼裡的嫉妒一閃而過。 能跟廠長和大領導坐在一塊吃飯，何雨柱憑什麽！ 這幾種菜，他一道都沒有嘗過，瞅著是真香，味道肯定特別棒。 許大茂希望，桌上的四位能有一位順著他的話繼續往下說。 然後他就能順理成章的被邀請共同用餐。 何雨柱如他所願，接上了話茬兒。 “大茂，早飯沒吃，你餓壞了吧？” “嗯嗯，餓得前胸貼後背！” 許大茂點頭如搗蒜，臉上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 “那你傻站著幹嘛呢？還不快回軋鋼廠，去晚了食堂連菜湯都不剩了。” 何雨柱把毛肚緩緩放進嘴裡，邊吃邊搖頭，“領導，采購毛肚的人真識貨，這肚好吃！” 大領導就喜歡這種能把別人優點放在眼裡，心胸豁達的人。 “他在我家工作多年了，特別認……” 倆人完全忽視了臉色發紫的許大茂，開始討論新的話題。 楊廠長一看許大茂沒有動彈，擠擠眼，讓他快走。 沒眼力勁兒的東西，領導這裡你也想蹭飯？不要命了吧！ 許大茂不甘心的很，怎麽會注意到他的暗示？ “這位同志，何師傅已經好心好意提醒你了，回去晚了，菜湯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