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啊，剛才看你往食堂走，他就趕緊拐出去了。” 馬華正在地上往桶裡倒大米，準備待會拿去淘洗。 師父來得晚，其實李懷德一大早就來了。 還吃了廚房的兩根黃瓜，轉悠了一圈等師傅出現才溜走。 劉嵐擠擠眼，幸災樂禍的說道，“李主任估計沒臉見你，而且肯定是害怕被你碰見。” “被我碰見有啥害怕的？” 自己又不是洪水猛獸，還能將李懷德給嚇跑了？ 已經坐在椅子上的何雨柱一琢磨！ 嘿，終於想起點什麽！ 該死的李懷德，這是輸不起啊！ “師傅，馬上就要做飯了，你去哪裡？” 彎腰的馬華猛抬頭望去，就看到師傅怒氣衝衝地離開。 眼瞅著菜都備齊了，師傅突然撂挑子可怎麽辦啊！ 何雨柱管哪些？ 愛誰誰！不好使！ “何師傅，你什麽時候回來做飯？我們也做不了啊！” 著急的劉嵐跑到門口衝著他喊。 其他人難免也有怨言，這隔三差五的就撂挑子，給大家找麻煩嘛！ 上次可以化險為夷，但不證明每次都能這麽幸運。 何雨柱頭都沒回，瀟灑的揮揮手，不帶走一片浮雲。 “好徒兒，半個鍾頭師傅不回來，中午就靠你了。” “……” 馬華：晦氣！晦氣！ 他一個做徒弟的，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領，也不可能做出師傅的味道。 什麽叫強人所難。 什麽叫趕鴨子上架。 他終於體會到了一食堂的險惡！ 最靠裡的那位員工在扒蒜，本來定好的是中午有道素炒油菜。 以前的素炒油菜就是放鍋裡一扒拉就行。 但今天聽何雨柱的吩咐，需要準備許多的蒜泥調味兒。 眾人也不能問為啥，顯得多管閑事，只能乖乖扒蒜。 但現在馬華成為了最有可能掌廚做中午飯的人。 自然也就沒有太多的顧忌，直接開口問馬華，“華子，那蒜泥還準備嗎？” “備，為啥不備，劉嵐那邊的油菜都已經洗了一大盆。” 馬華無精打采，仿佛一下子被吸幹了陽氣。 只要一想想自己那點做菜水平，就在心裡盼著師傅一定要快快回來。 果然，劉嵐面前的盆裡，油菜已經堆冒尖了。 無聊的一幫眾人開始打賭，猜測何雨柱到底能不能回來。 … 這邊，何雨柱直接殺到李主任的辦公室。 裡面還有幾位小組長在跟李主任交談工作，看見他來都轉過頭，疑惑不已。 畢竟現在應該是食堂最忙的點兒，作為食堂主任加主廚，究竟什麽樣的大事，才勞煩何雨柱都要親自跑過來。 李懷德本來笑嘻嘻的臉當場垮了，漫不經心地指指旁邊，“何雨柱，你先一等，我們現在有重要的事要討論。” 他心裡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所以趕緊先將何雨柱的嘴巴堵住，避免何雨柱再亂說話。 “不行啊！食堂那邊還等我做飯，真耽誤了大家夥我擔待不起。” 何雨柱顯得神色匆忙，讓幾個小組長都不好意思了。 畢竟讓工友們吃飽飯才是重中之重。 “要不我們下午再來？” “李主任我們先走了，你跟何主任聊。” 兩位組長自問自答，都沒有，等到李懷德的回應，幾個人開始向門外走去。 何雨柱很欣慰的笑了，不錯不錯，還挺有眼力勁兒。 幾位兄弟未來可期！ “何雨柱！到底要幹什麽？我不去食堂，你就追來辦公室？” 徹底無語的李懷德直接炸了。 站起來指著著何雨柱的鼻子，“傻柱，你太讓人討厭了！整個軋鋼廠，你是最讓我討厭的人。” “快三十歲的人，要啥沒啥。天天追在寡婦後面跟條狗似的，大家都在背後笑話你，自己還恬不知恥！” 李懷德一頓輸出，劈哩啪啦什麽狠話都往外冒。 何雨柱始終面帶微笑，抱著胳膊盯著他，甚至還時不時晃晃腿。 他這幅舉動在李主任看來就是在赤裸裸的挑釁！ 心裡那個火大喲！恨得牙根癢癢！ 他娘的臭傻柱，罵得嗓子都冒煙了。 辦公桌上的大茶缸子裡是新泡的茶水，熱氣騰騰冒著茶香味。 何雨柱站在桌對面都能被蒸汽熏到，可見這茶水的溫度有多高。 “你就是狗，不，狗都比你強！咳咳……” 一口氣沒上來，李主任被憋得滿臉發紫。 何雨柱是真害怕他突然嗝屁了！ 娘的！辦公室現在總共兩人。 李懷德一死，他就是褲襠沾了黃泥——不是屎也是屎！ 所以何雨柱非常善良體貼地把茶水遞上去，“李主任，你先喝口水潤潤嗓子，別著急，等會兒再罵一樣。” 這還差不多，李懷德飛快的接過瓷缸子就往嘴裡灌。 原來一口氣說多了話是這麽難受，嗓子裡就像有無數隻螞蟻在亂抓亂撓。 嘶—— “啊！咕咕咕——tui！噗噗噗噗——” “噗噗！tui！嚕嚕嚕嚕——” 隨著熱水燙在口腔的一瞬間，李懷德瘋了！ 從嘴裡冒出無數個何雨柱從未聽過的象聲詞。 整個人就像猴子在原地活蹦亂跳，一會爬到辦公桌上摳嗓子，一會兒蹲在地上往外“tui！tui！tui！” “額的老天爺嘞，忒可怕了！瘋了瘋了！” 何雨柱拔腿就跑，我就想做個好人好事，怎得還把李主任給逼瘋了？ “大家夥兒快來看看，李主任好像瘋了，他在學猴子，嘴裡還咕嚕咕嚕。” 現在車間沒下工，所以何雨柱就在辦公室附近吆喝。 將軋鋼廠大大小小的領導都喊到李主任的屋。 什麽組長宣傳員財務會計出納秘書全都來了！ 楊廠長聞聲趕來，聽會計三言兩語把話說清楚，立馬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就不對勁兒了。 “何雨柱，李主任好好的上班怎麽還成猴子了？” “真的！你們快跟我去看看，他比猴子還可怕！” 何雨柱一邊往回跑，一邊抬手給眾人演示，“李主任就在那裡喊，退！退！退！嚇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