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蘇三閑來無事被季雲瀾抓過來練字,自從上次的事情以後,季雲瀾就追著蘇三學寫字。 終於被季雲瀾給逮到了,而且還是從小孩子所學的比劃練起! 季雲瀾躺在院子的躺椅上,看著遠處站在桌前的蘇三一筆一劃認真地練字。 “蘇兄,說出去估計沒人相信大名鼎鼎的蘇先生,居然在家練字!” 蘇三如果不是因為差點被發現,他怎麽會乖乖的練字! “都是盛博軒害的,下次再不和他出去玩了,差點丟人!” 說起來蘇三都不知道,自己何時與盛博軒會這麽要好,也許是盛林海生日那次,也許是更早天竺那時候! “難道你不知道都是些讀書人,喜歡的無非是舞文弄墨,你居然還去。” 季雲瀾回去起來,如果不是自己跟著去,又知道蘇三的字實在見不得人,怕就要丟人了。 事情發生在前幾日盛博軒組織的秋遊詩會,師友們上次聽了蘇三的一首《題西林壁》就一直想再見蘇三。 盛博軒答應師友們把蘇三帶過去,蘇三看到盛博軒一臉的誠懇,就當做秋遊跟著去了,可是眼前的場景仿佛昨日重現。 季雲瀾在一邊幸災樂禍:“蘇兄,這次怕是逃不掉了!” 這次的詩會不是讀出來,而是各自把詩寫出來,然後放在一起大家進行品鑒! 可是寫是蘇三的弱項,現在他又不能臨陣脫逃! 蘇三現在更希望手邊能有一台電腦和打印機,直接大家打印出來,字都一樣,誰也別嘲笑誰。 季雲瀾看蘇三一臉的為難,盛博軒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看得出蘇三的臉色不是很好。 “博軒,蘇兄的手這幾日傷疾犯了,所以由他說我來代筆,如何?” 別人可能不會同意,可是這個人是蘇三,盛博軒當然不能拒絕! 當天蘇三應景背了首蘇軾的《海棠》,雖然也得是傍晚的景象,可是仿佛讓人已經置身其中了。 雖然詩作得到了一致的好評,可是那日回來以後蘇三就發誓要練字。 這幾日季雲瀾陪在身邊,幫襯著他。 現在蘇三是名人,如果請外來的師父容易笑話,所以季雲瀾就親自上陣。 蘇三想要急速的學成,季雲瀾沒辦法只能寫出來幾頁紙,然後讓蘇三拓寫! “蘇兄,用這個辦法讓你先記住字的大致形態,不過基礎的練習還是要做的!” 季雲瀾走了以後,蘇三真的是認認真真的在拓字。 只不過他不是小孩子了,而且這種枯燥無味的寫字,隻讓蘇三越來越煩。 他堂堂九八五二一一的名牌大學大學生,來到這裡居然開始拓寫,這不就是小的時候寫的字帖嗎! “蘇三啊蘇三,你都不如學堂裡的孩童了!” 一個人的自言自語,可手中的筆仍在繼續。 蘇三在這個沒有電子通訊的時代,好像已經習慣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 現在居然挑燈夜戰練字,也不知道他勤奮給誰看。 不過看看季雲瀾走的時候給他留的作業,還有一半沒寫,蘇三後悔了,為何要答應季雲瀾的要求,現在明明就完不成。 如果這個時候有複印機就好了,直接複印一份,明日季雲瀾也看不出來! 複印機? 蘇三的手頓了下,眼睛突然放起了光芒。 “我怎麽沒想到?這時候也可以有複印機啊,那不就是活字印刷術嗎?如果有了他,何愁寫不出好看的字來?” 蘇三算了算畢昇是北宋慶歷年間的人,說明現在還沒有他。 “不好意思了,畢大師,為了方便,我只能捷足先登了,以後的四大發明中蘇三就是活字印刷術的發明者了。” 蘇三想到唐朝時期應該是雕版印刷術,它是在版料上雕刻圖文進行印刷的技術,可是這樣的技術。 可是它要把木材鋸成板塊,把要印的字寫在薄紙上,反貼在木板上,再根據每個字的筆劃,用刀一筆一筆雕刻成陽文。 這樣使用起來既耗費時間,又不方便,可是活字印刷術就不同了,它是把單字挑選出來,排列在字盤內,塗墨印刷,印完後再將字模拆出,留待下次排印時再次使用。 這個就可以多次的利用,只需要前期把單字刻出來就好了,以後就可以把這些字做任意的排列組合。 蘇三現在恨不得就把單字刻出來,然後試驗一次。 何叔在門口看到莊主二半夜不睡覺,開始在院子裡面往屋子裡面搬木頭,又回到了開始剛來到洛陽時候的狀態。 蘇三看著被他鋸成一段段的木頭,當年畢昇用的是泥活體,可是他想用木頭試一試。 又是一個不眠夜,蘇三叮叮當當的一夜不曾休息,可是第二天一早何叔見到的就是垂頭喪氣的莊主。 理想很豐滿,現實太骨感了,蘇三受到了打擊。 字可以寫不好,可是為何雕刻他也不行,做了一夜手工活,本來做出了一個字來,可那竟成了他的癡心妄想。 既然木頭不行,只能試試泥活體了,反正就是玩泥巴,這個應該簡單! “何叔,讓人給我和泥巴!” 何叔不敢相信蘇三要玩泥巴,可是莊主的心思,他們猜不透,只能是照做! 泥巴活好了以後,蘇三自己在院子裡面玩了一天,可是字盤他還沒有做,還要讓字的大小都一樣,也還要想辦法。 自己的一個突發奇想,沒想到實施起來這麽困難,當年的畢昇是不是也苦難重重。 一天下來累的夠嗆,可是字體一個都沒成功,不過蘇三並不想放棄,如果活字印刷術研製成功,他造福的可是未來的子孫後代。 季雲瀾傍晚來檢查作業的時候,看見院子四處都是泥,周圍的腳印也不少,不用猜就知道都是蘇三做的。 進了屋裡面以後,滿屋子都是木屑的味道,而此時的蘇三正躺在木屑堆裡面瞎想,他到底應該從哪步開始。 昨夜的做法太匆忙了,可是活泥體他的手法又不行,到底應該找誰幫忙呢? “蘇兄,這是在作何?”季雲瀾站在門口,嫌棄的看著地上的木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