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长孙皇后

第60章 西游记(5)
  第60章 西遊記(5)
  “是啊,戰爭早結束,家人早團圓。我們都得感謝長孫郎啊。”
  “你們聽說沒?聽聞那個昆侖奴的老婆跋拔月兒的仆骨部落前段時間發生了災變,也是多虧了長孫將軍助其一臂之力,要不然僅以昆侖奴之力,只怕也不能力挽狂瀾。”
  昆侖奴?我心中一動……莫非是虯髯客張烈?那李靖和紅拂是不是……
  “聽聞那昆侖奴是北部鐵勒的傳人,他母親卻偏偏是漢人,後來老鐵勒被漢人害死,他母親帶著他避居昆侖、從師昆侖奴。長大後不得了啊,聽聞他的大須彌劍式、混元一炁功練得是爐火純青,手刃仇人不眨眼啊。”
  “那又如何?鐵勒部落從此也不再有原來的風光了。”
  “我聽聞他去中原轉了一圈,若非他老婆的仆骨部落發生災變,只怕他有圖謀中原之心……”
  眼見著楊廣那陰鷙的眼睛聚滿了寒氣,我心‘咯噔’一下,方才聽到的那些言論可都是大忌啊,按照政治路線上所謂‘寧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的原則,楊廣只怕不會輕易的放過虯髯客。也不知他會不會又派父親去征戰?
  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轉移了我的思緒,抬頭看去,只見一迎親的隊伍緩緩前來,那迎親的曲子雖然熱鬧,但前面騎在馬上的新郎官似乎愁眉苦臉的。
  對婚事不滿嗎?
  正在我揣測的時候,客棧中一人說道:“這個不成文的規矩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改?唉……”
  眼見著客棧的人都以憐憫的眼光看著遠處鬱鬱寡歡的新郎,楊廣沉不住氣了,“什麽不成文的規定?”
  “公子是遠道來的吧?”
  “建章!”楊廣隨便報了個地名,卻是南陳舊都。
  那問話之人聞言回道:“這就是了。公子不知我們這座城堡有個規矩,無論是出嫁的姑娘,還是娶進門的新媳婦,初夜權都必須是堡主的。”
  這是什麽規矩?我喝到口裡的茶都噴了起來,咳得面紅耳赤。而楊廣也急忙站起來不停的替我拍著。“高山,快,拿藥,藥。”
  楊廣直當我又犯咳嗽之疾,命高山將藥服侍我吞下,見我平定了不少,這才又看向方才回話的人,“這規矩是什麽時候定下的?”
  “有一段日子了吧。”那人回答得極是失落。
  雲昭訓拔高聲音問道:“這是什麽規矩,難道就沒有人反對?”
  “怎麽沒有?只是反對的人最後必遭殃……真真正正的人財兩空。”眼見我們不明白,那人又道:“若有人不服從去和堡主理論,堡主不但會將嫁娘所有的嫁妝奪走,並且還會將嫁娘弄殘還給那人。你說說,不是人財兩空是什麽?還得守著一個殘廢過一生……”
  從他們斷斷續續的議論中,大體聽出了苗頭。原來這座城堡的堡主曾經陪著突利南征北戰,立過不少軍功,是以對於城堡堡主的做法,突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任了他去。於是,這堡主越發的好大喜功起來,囂張狂妄之極。
  可汗都不管這位堡主了,民眾誰敢去告狀?於是,這座城堡的人越來越少。
  見城堡的人偷偷的溜走,這位堡主又想了個歪招,凡是出城堡的人都必須有他的手令,否則一律按‘叛逃罪’亂棍打死。
  “昨天又打死了一個,可憐喲……”
  還真真是無法無天了!
  我看向行事向來狂妄的楊廣,顯然,極是‘開放’的楊廣對這事似乎也不能容忍。
  這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北風呼嘯而過,我睡在床榻上輾轉反側不能入睡。日間所聽聞的一切真真讓人寒心,父親幫助了這裡的人們卻只是解決了他們的溫飽問題,可這位禍害突厥大地的堡主呢,這毒瘤該如何拔除?
  聽著外間同樣輾轉反側的聲音,我知道雲昭訓也沒有睡著。我更知道楊廣已然出去了,如果我猜得不錯,楊廣定然是對付那個荒淫的堡主去了。
  這一路微服私訪,楊廣沒有少做那些所謂的‘俠士’之流該做的事。樣樣做得是那般的不計後果,在他的字典中,只要他滿意了就成。
  雖是一路微服私訪,但為了保證我的安全,無論在哪裡住宿,楊廣定然要訂下一個通間,向來我睡在裡間,他和雲昭訓睡在外間。而雲昭訓這段時間則非常辛勞的充當了‘丫頭’的角色,全心全意的侍候著我。我知道她不甘,但有了楊廣對她的平常夫妻之愛,她也樂得效命。
  聽著窗戶開合的聲音,緊接著傳來雲昭訓的聲音,“相公,回來了?”
  楊廣輕‘嗯’了一聲,邁著輕巧的步子走向我的床榻。我立馬一動不動,他替我捂了捂厚氈,這才轉身而去。
  我悄悄的睜開眼,果不其然,可以看到他的衣袍下擺上沾染著暗紅的血。
  “相公替天行道,妾身佩服之致,來生定當托個男兒身,一如相公般行俠仗義、助弱除奸。”
  “女人又如何?你如今一點不比男子差。想當年在大哥府中,你為我精心籌謀……”
  “相公還說,那十年,妾身聽聞相公獨寵蕭氏一人,心中似吃了黃蓮般的苦。”
  “那為夫就來補償你……”
  聽著外間傳來的靡靡之音,我長籲一口氣:又來了,少兒不宜啊!
  翌日。
  城堡中傳聞著驚天動地的消息:堡主被殺,橫屍街頭。
  整座城堡戒嚴,隻許進不許出,而昨天成婚的新郎成為最大的嫌疑犯被吊在了城樓之上。
  我手指著城樓上被寒風吹得奄奄一息的新郎,“叔叔,那位新郎真可憐。”
  楊廣不屑的看了城樓一眼,“有什麽可憐?他若死了,這裡的人們從此會將他看作英雄。死他一個,幸福後面所有的新郎。”
  這是什麽理論?可偏偏說得我沒辦法還擊。我輕聲說道:“那昨天的新娘就要成寡婦了。”
  “觀音婢,這世上的寡婦多得狠,不是就她一人。想想在她之前的那些新娘,殘廢的都尚且苟延殘喘的活著,那她就更應該好好的活下去。再說,她還可以再嫁,不一定要守寡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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