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某個島嶼的海邊,柯拉松正一個人坐在那裡,高舉著一瓶酒,不停的往自己嘴裡灌著,柯拉松帶著羅離開唐吉可德家族已經過了6個月了,不過羅的病情並沒有任何的好轉,身上的白色斑塊變得越來越多,留給羅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到底在做些什麽啊” 柯拉松憤怒的把這六個月走過的海圖全都丟向了海面,臉上卻是充滿了憔悴和茫然。 “帶著這個出身悲劇之城的小鬼.非但病毫無起色,還讓他回憶起了更多的悲劇是因為‘D’麽” “不這些都無所謂了” 柯拉松像是失心瘋了一樣,獨自喝著酒,自己跟自己說話,而這之後他卻是慢慢的站了起來,轉頭看向了還在熟睡著的羅,把他掀開的被子重新蓋好,看著羅身上在這六個月來變的越來越多的白色斑塊,雙眼卻是慢慢的變的濕潤起來 “其實我一直都很同情你也許我這個一直在傷害你的白癡,沒有資格說這些話.” “但是看到你這麽小的小鬼頭嘴裡竟然說出‘我已經活不長了’這種話實在是太可憐了!!” “那個時候,雖然你扎了我一刀但是我一點都不覺的痛!!!” “其實痛的是你才對啊你真是太不容易了!!!” “羅!!” 或許因為在家族裡裝啞巴裝的時間太長了吧,柯拉松變成了一個不善於表達自己情感的人,可能,也只有羅在熟睡的時候他才會說出這種話吧,說完,可能是因為不忍心,又或者是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柯拉松轉過了身,背對著羅,低聲的啜泣了起來,不過,他不知道,在他說出剛才那番話的時候,羅就已經醒了,此時的羅和柯拉松一樣,臉上布滿了淚水. 而在這個時候,電話蟲響起來了. “布魯布魯布魯.” “布魯布魯布魯.” “喂!柯拉先生!!來電話了!!” “!!?” “你那個表情是什麽意思啊!!?” “你剛才叫我‘柯拉先生’!?” “別管這個!你趕緊接電話蟲啊!!” 被羅突然用出的敬語感到震驚的柯拉松終於聽到了已經叫了很久的電話蟲的聲音,接起了電話蟲 “是我.柯拉松。” “!!” 多弗朗明哥! “柯拉松,是你在聽吧。” “咚咚咚。” 在多弗朗明哥這邊,柯拉松還是一個啞巴,這也是他和多弗朗明哥之間的一種獨特的交流方式,敲三下代表確定,而敲兩下則是否定。 “你們私自跑出去已經半年了,羅還跟你在一起麽?” “咚咚咚。” “是麽,你們兩個沒事就好。” “找到好醫生了麽?” “咚咚.” “我就知道。” “帶上羅回來吧,現在說不定有辦法能治好他,我有‘手術之果’的消息了。” “!!!” “貌似是一幫不知道這果實價值所在的海賊,接受了海軍的天價,打算把它交易出去。” “‘世界政府’必定在背後操縱此事,雖然凶險萬分,但我們一定要把它搶過來。” “得手以後,鑒於這個能力關系重大,我需要一個最值得我信賴的人,來吃這個果實就由你來吃吧!!柯拉松.!” “!!?” “這樣羅的病也就能治好了。” 說完,多弗朗明哥那邊就首先掛斷了電話,電話蟲閉上了眼睛重新陷入了休眠,而多弗朗明哥則是看向了圍在周圍的家族成員。 “你們.怎麽看?” “在這半年間,海軍居然完全沒再出現,包括那個過去發現一次我們所在,窮追不舍的本部鶴中將,而這半年正好柯拉松他不在船上” “我可以理解為,之前那家夥一直在把我們的情報泄露給海軍嗎?”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盡管多弗朗明哥的臉上帶著笑意,可是聲音無論怎麽聽卻都帶著一種令人發顫的冰冷。 “嗚哈哈哈哈,或許只是碰巧吧。” 迪亞曼蒂笑著說道,不過多弗朗明哥卻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了澤布拉,再一次問道。 “你覺得呢?澤布拉。” 沒錯,在這半年間柯拉松不在船上,而之前窮追不舍的海軍也消失了蹤影,而澤布拉則是一直在船上,這讓多弗朗明哥打消了對澤布拉的懷疑,將矛頭指向了嫌疑最大的柯拉松。 不過這嚴格來說,畢竟是多弗朗明哥的家事,澤布拉是不便於說什麽的,隻好和迪亞曼蒂站在了一邊,打著哈哈,說道。 “我也覺得是像迪亞曼蒂先生說的那樣,只是碰巧吧。” 聽到澤布拉的話,多弗朗明哥沒在問下去,臉上的笑容卻是變的越發的僵硬. “我也希望是這樣啊.我也不希望懷疑.這個親弟弟啊” 說完,多弗朗明哥就心事重重的離開了船長室,迪亞曼蒂,托雷波爾,琵卡他們也先後離開,屋子裡就只剩下了澤布拉一個人。 剛才多弗朗明哥和柯拉松之間的對話他可是一字不落的全聽到了,多弗朗明哥不知道,但是他卻是很清楚,柯拉松是能力者,所以,柯拉松是不可能再吃下那個能力不明的手術果實的,也就是說,柯拉松身份敗露,只是時間問題了. 捏了捏這半年來一直被他藏在懷裡的小電話蟲,澤布拉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而另一邊,掛斷了電話的柯拉松的臉色也變的凝重了起來。 因為他的另一層身份,對於手術果實的能力還是有所了解的,在聽到多弗朗明哥的話之後,柯拉松就知道,多弗朗明哥是打算犧牲他這個一直順從他的親弟弟,來得到‘永恆生命’! 只要柯拉松回去,無論是因為身份敗露被多弗朗明哥乾掉,還是為了成全多弗朗明哥的野望,變成了一個可悲的犧牲品,等待他的都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