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拉松走了,可能是逃避,但是更多的可能是覺得無聊,雖然柯拉松名義上則是多弗朗明哥家族中的一員,而且作為多弗朗明哥的親弟弟,他的地位還很高,不過在某些事情的看法上,還是跟自家老哥有很大的不同,或許,是因為他的另一個身份。 就像是琵卡大打出手的原因,如此形式化的東西竟然能夠成為維系這個家族的重要“教條”,似乎維護幹部的威信就能夠維持家族的凝聚力,就好像是一個可笑膚淺的“家族遊戲”,偏偏所有人還都信以為真,真是奇怪的氛圍。 多弗朗明哥作為一個八歲就槍殺了自己老爹的“硬茬子”,他所想象的家族可能也就是這個樣子,都只是他的臆想罷了。 對於操場上的那些孩子來說,也不知道是幸與不幸,幸運的是他們至少得到了一個相對安穩的環境,不幸的是,鬼知道能帶他們的是不是又一個火坑? …… 和多弗朗明哥安排的一樣,琵卡在類似於開幕式的儀式上毆打完小朋友之後就不知所蹤了,取而代之的柯拉松,這個看起來很陰暗的家夥,比起琵卡,至少沒有人能夠嘲笑柯拉松的聲音,因為他還在努力的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啞巴,對於孩子們來說這可能是個好消息,不過經過了第一天,他們就意識到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嚴重。 琵卡至少還能把力度控制在打不死的程度,而柯拉松就是單純的往死裡打了。 第一天很快就結束了,所有的孩子們幾乎沒有能夠用正常姿勢走回寢室的,當然也包括澤布拉,而且他傷的很凶,似乎他那張猙獰的臉讓他被格外照顧了一番。 垃圾山上,多弗朗明哥和托雷波爾正站在上面,看著下面用著各種姿勢回去的孩子們。 托雷波爾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有些擔心的看向了多弗朗明哥,問道。 “這樣做真的好麽?柯拉松似乎不怎麽喜歡小孩子……” 多弗朗明哥卻是笑了笑,說道。 “柯拉松確實很討厭小孩子。” “可是,這樣到最後可能不會剩下多少人了……” 托雷波爾還是有些擔心。 可多弗朗明哥卻是無所謂的說道。 “這不是很好麽,總是要篩選一下的,如果這都承受不住,留下來也只是浪費糧食。” 說完,多弗朗明哥就轉身打算離開了,從他翹起的嘴角上看來,似乎心情不錯。 另一邊,在亞爾德的攙扶下,澤布拉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身體剛挨到床上,一直強忍著痛苦的澤布拉就發出了一聲低吼。 威廉他們也都差不多,躺在床上痛苦的蠕動著,和他們相比,亞爾德可就強多了,至少看上去沒有那麽狼狽,可能是他身體太過瘦弱,柯拉松擔心一下子把他給打死了,沒有下重手的緣故。 “喂,你們怎麽樣,還撐不撐得住?” 坐在床上,亞爾德一副欠揍的樣子說道。 聽到亞爾德的話,側躺在床上的威廉就恨聲說道。 “少說風涼話了,亞爾德,誰知道你私底下做了什麽。” 亞爾德卻是笑了笑,說道。 “我能做什麽,我又不認識那個啞巴,可能是他看我太可憐了,怕把我打死?” 瓦隆今天也挨了不少的揍,出事前他家裡是鐵匠,身體比同齡人要結實一點,他也收到了柯拉松的“格外關照”,此時的他正縮在床角,忍著身體上的痛苦說到。 “本以為換了個人,會好一點,沒想到那個又高又瘦的家夥下手比琵卡還狠。” “是啊,這哪裡是什麽訓練,簡直就是虐待我們。” 阿史托德說道。 亞爾德卻是聳了聳肩,說道。 “這種程度或許還算不上虐待吧,不過也是,畢竟你們沒去過拍賣行那種地方。” 亞施密特深深的看了亞爾德一眼,沒有說話。 到這裡,有必要說一下亞施密特,他是這個屋子裡除了澤布拉,年齡最大的孩子,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就算是亞爾德也僅僅是知道他的名字。 這個時候,亞爾德卻是看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澤布拉,拍了拍他,問道。 “喂,澤布拉,你怎麽樣?” “撐得住。” “你還真是厲害,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能一直撐著。” 亞爾德有些意外的說道。 而阿史托德這個時候也接過了話,說道。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這才是第一天就已經這個樣子了,那個啞巴肯定會越來越過分的!要不……我們逃吧!” 阿史托德說完,宿舍裡卻突然變的安靜了起來,瓦隆那張憨厚的臉上有些意動,而威廉卻是毫不留情的給潑了一盆涼水。 “逃?就憑咱們幾個?就算逃出去了我們還能做些什麽?” 阿史托德卻是接著說道。 “我父親的朋友是西海的大商人,你們可以跟著我去找他。” 而這個時候,亞施密特卻是突然說話了。 “醒醒吧,西海?這裡是北海,就算你們能逃出去,又怎麽西海?而且,別忘了他們的身份,他們是海賊,要逃你們逃,別帶上我,我可不想到時候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亞施密特就又把頭扭了回去,不打算再理他們了。 如果說威廉的話是一盆水,亞施密特的話就好像是一坨冰塊,徹底的熄滅了阿史托德那有些激動的心。 而亞爾德卻是說道。 “其實留在這裡也沒什麽,畢竟就算離開了也沒地方去,我可不想再落到人販子手裡了。” 阿史托德卻是有些吃味的說道。 “我們可不想你,你今天可沒怎麽挨揍。” 亞爾德笑了笑,說道。 “怪我咯,我可是聽琵卡大人說了,這次的訓練就是一場選拔,就在最後的就能夠得到一顆惡魔果實。” “惡魔果實?!” 聽到亞爾德的話,一直在閉目養神的澤布拉突然睜開了眼睛,他可是很清楚惡魔果實的力量,克萊伯就是憑借著他的果實能力摧毀了自己的鎮子。 “我一定要留下來。” 澤布拉暗自的下定了決心,而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亞施密特的眼中也出現了一抹貪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