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面,我是產屋敷耀哉。” 對方僅僅是坐在那裡,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氣息便已經散發出來。 “之前的匯報我已經收到了,你的所做無論是對鬼殺隊還是對產屋敷一族來說,都有著重要的意義。” 產屋敷耀哉正對陳羽,面色凝重。 “千百年來,我們鬼殺隊一直在同鬼進行著不為人知的戰鬥,無數鮮活的生命也因此被埋藏在了黑暗中。” 身旁的兩位少女此時已經泡好了茶,紫砂製的茶碗被輕輕推到了二人身前。 “尤其是在最近百年,已經有無數名柱級隊員葬身於十二鬼月的上弦之手,雖然我們也在戰鬥中擊殺了數十名下弦級的鬼,但身為上弦的六人卻是絲毫未損,百年未有變動,直到閣下在幾天前擊殺了上弦之六.” 話到此處,產屋敷耀哉停了下來,表情肅穆的面對陳羽。 “請問.閣下究竟是什麽人,加入鬼殺隊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麽.” 產屋敷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一個剛加入己方陣營沒幾天的家夥首戰即斬殺了一名上弦,這是幾百年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對於一個來路不明、所圖未知,實力不容忽視的鬼殺隊員,作為當主的產屋敷耀哉首先要確定對方的身份和目的。 對他而言,陳羽的所為既可能是事態的轉機也可能是潛在的風險。 在判明陳羽的身份之前,沒有人知道這個來歷不明的家夥究竟是己方成員還是敵方派來的臥底。 面對送到自己眼前的捷報產屋敷耀哉並沒有被喜訊衝昏頭腦,而是冷靜的權衡利弊後做出了正確的判斷。 “咻、嘖嘖——” 陳羽並沒有馬上接對方的話,而是端起茶碗開始慢慢的嗦起了茶。 難怪這一路上一個人也沒有遇到,對方這是在考量自己。 那潛藏在房屋附近的氣息十之八九的就是除去水柱與蝶柱之外的剩下七名柱了。 若非如此,那些尊崇產屋敷一族的家夥們是絕不會允許自己的主公和一個身份不明的可疑家夥直接見面。 陳羽可以確定,自己此時只要表露出些許異常,外面那群不喜歡聽人講話的家夥就會直接衝進來將自己大卸八塊。 雖然憑自己的本事要想強行離開此地倒也不是什麽難事,但這明顯會打亂後續的計劃,對自己只會有害無益。 不同於炭治郎和禰豆子,自己既沒有能夠證實自己身份的大師兄和老師,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獲取對方的信任。 真麻煩…… 念及此處陳羽衝對方露出了一個微笑,這是他的習慣使然而非是對坐在對面的盲人表露自己的無害。 “產屋敷先生不愧是鬼殺隊的現任當主,的確如傳聞中的一樣,身為當主卻從來不帶任何護衛。” 放下茶碗,陳羽微微欠身。 這不是做給眼前人看的,對方是盲人,自己的肢體語言再豐富也是對牛彈琴,但藏在周圍的那些家夥應該會吃這套。 眼前的鬼殺隊主人是一個理性又聰明的人,交涉起來應該不會太困難,麻煩的是外面那群腦回路和常人不太一樣的家夥。 “這個人看起來挺可愛的應該不是壞人。” “只不過解決了一個排在第六的上弦,有什麽了不起的,這家夥一定是臥底,直接把他綁起來拷問一遍就完事了。” “我之前可是去現場看過的,雙方的戰鬥相當華麗,但如果是我的話一定能讓現場變得更加華麗。” “如果這個白癡敢讓主公大人掉一根頭髮,我就直接砍了他的腦袋。” “你們說話能不能小點聲!我聽不見裡面說話啊!” “啊啊啊煉獄先生,請安靜一些,你這麽大聲會讓我們暴露的。” “.” 產屋敷耀哉的表情一如之前,絲毫沒有波動。 陳羽此刻也依舊是嘴角含笑。 片刻的沉默降臨到了二人之間。 “我只是在做身為當主應做之事。與我的部下們比起來,僅是承受這等風險又怎能談得上是有勇氣?” 最終打破沉默的是產屋敷耀哉,對方對外面的騷動選擇了無視,打算將對話繼續推進下去。 “我是來自西方的一名獵鬼人,此次渡海而來的目的是為了獵殺一隻鬼,而那隻鬼的名字叫做鬼舞辻無慘。” 陳羽隨便扯了個理由向對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立場,但僅是透露這點信息顯然無法完全獲取對方的信任,接下來的忽悠才是重點。 “哦?那閣下又是如何知道鬼舞辻無慘的事情。” “自從貴國開放通商口岸後,本國的商人們便經常往返於兩國之間,進行著各種貿易,然而就在不久前,幾名商人在經商途中突然間失去了聯系,獵人教會便指派我來調查此事。” 陳羽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