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跳完了?婉心,歐楚呢?”段逸航走過上官婉心的身旁的位置坐下問道。 “他去幫我拿東西吃了,你呢?怎麽沒有去跳舞。”上官婉心莞爾一笑。 “我膽子比較小,怕被女孩拒絕。”段逸航一本正經的樣子道。 “真的嗎?那你想去邀請哪個女孩,告訴我,我想我今晚畢竟是壽星,那個女孩應該會給為一個薄面吧。”上官婉心看段逸航一本正經的樣子,當然沒有注意到他眼裡盛滿的笑意,心裡雖然有絲絲疑惑,像段逸航這樣的優秀的男人竟然也會這麽不自信,可是見他如此說,也沒有多想便熱情道。 “那請問婉心小姐,在下可否有這個榮幸請你賞光跳隻舞呢?”段逸航做出紳士‘請’的動作,對她笑容可掬地問道。 “你······好,我很榮幸。”上官婉心此刻才恍然大悟笑道,自己真是笨,像他這樣的男人又豈會邀請不到女孩子,又怎麽會沒有信心呢。 “謝謝你的賞臉,請。”段逸航自是滿心歡喜。 “你好狡猾哦!”上官婉心和段逸航翩翩起舞的時候,她不由笑道。 “我沒有,我說的是真的,我是真的怕你拒絕,你知道嗎?我的信心再你面前就自然而然消失殆盡了。”段逸航目光灼灼地直視上官婉心道。 兩張近在咫尺的臉,讓上官婉心不由得把自己眼前的這張臉看得一目了然,她看著段逸航光潔白皙的臉龐棱角分明,斜飛的英挺劍眉高高揚起,深邃的雙眸,仿若黑夜裡的閃耀的星星,而他那炙熱的目光就這樣直直地盯著自己。 “你倒打一耙。”上官婉心被段逸航這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不由得有些心慌意亂,她急忙垂下目光,假裝開玩笑道。 “我喜歡你。”段逸航又語出驚人道。 “你別開玩笑。”上官婉心原本就被他看著心慌意亂,此刻聽他這樣一說,手一松就想把舞半途而廢。 “我沒有開玩笑。”段逸航仿佛料到她會如此,大手一緊就抱緊她想離開的身軀,他再次無比認真嚴肅道。 “對剛認識不到幾個小時的女孩子說這樣的話,我不知道你是因為平時說多了,所以很容易對任何一個女孩就脫口而出,還是我給你是你平時認識的那些輕浮女孩的錯覺?”上官婉心心中微惱,一個用勁就從他的懷抱中掙脫了出來。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我不好,對不起,是我唐突了,可是你真的別誤會,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怕你被別的男人捷足先登了所以才這樣貿貿然地就向你表白了,真的對不起,我·······我······”段逸航有些手足無措。 上官婉心看著段逸航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手舞足蹈地想解釋卻解釋不清,最後滿臉通紅得連說話都結巴了起來,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你笑了,你不生氣了哦。”見上官婉心笑了,段逸航撓了撓耳稍,憨憨笑道。 “我可以不生氣,但是你以後不可以再和我說這樣的話,因為我只會把你當成朋友,而且我真的希望你不會把我們的關系往那方面想。”上官婉心沉下臉道。 上官婉嫻知道自己回來的目的,她的心滿滿的仇恨,已經裝不下其他,而且對於她來說感情是個昂貴的奢侈品,她承負不起,何況報仇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事情,她不想把無辜的他牽扯進來,她不想去考究他對自己的心是真是假,或者到底有多少,她隻想把一切可能扼殺在腹胎中。 “為什麽你連機會都不給我,就那樣毫不猶豫地拒我於千裡之外。”第一次被女人拒絕,第一次自己想把心停下來,第一次真心地想對一個女人付出,可是卻被斷然拒絕,30年的人生裡,他從來沒有覺得這樣地難過和失落,即使母親棄他而去,即使父親離開人世,他亦沒有像此刻這樣。 “因為我了解我自己,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麽?好了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相信憑你的條件,喜歡你的女孩多的是,要不我改天也可以幫你介紹下。” “我·······”段逸航還想說什麽,卻被她打斷道: “好啦,你再說我們就會連朋友都做不成了。”上官婉心根本就沒有心思在感情上,而涉及感情的話題也是避之不及。 “好,我不說了,但是我不會放棄的。”段逸航堅定道。他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值得他用一輩子去等待和付出,其實自己想想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為什麽自己獨獨對她有那樣的感覺,而且只是相識不到幾個小時,難道這就是別人口中的一見鍾情嗎? “婉心,你在看什麽?找誰嗎?”段逸航看著上官婉心一臉失落地四處張望,他心下一陣難過,他知道他在找歐楚恆,雖然他不明白為何她獨獨對也是剛見過一面的歐楚恆卻是不同於一般的關心,可是想到他畢竟已經結婚,心下才微微安下。 “在找我嗎?我剛才把東西拿過來給你,卻看見你和段先生去跳舞了,所以就上了趟洗手間。”歐楚恆回來看見上官婉心便道。 “謝謝,其實應該是我這個主人招呼你們的,可是卻讓你招呼我,真是不好意思。” “沒有關系,今天你是壽星,應該的。”歐楚恆答道。 “歐先生今天怎麽沒有和夫人一起來參加生日晚會?”段逸航故意道。 “婉心剛才國外回來不知道,段先生應該知道我和她從來不會出席公眾的場合的。”歐楚恆怎麽會不懂段逸航眼神中的敵意,畢竟同為男人。 “女兒,楚恆,逸航,原來你們在這裡。也對你們三個年級相仿,以後可以多多出來聚聚。”賓客已經走完了, 可是他卻發現歐楚恆和段逸航的車子都沒有開走,而心兒也不在,原來他們在大廳外的涼亭裡。 “上官伯伯說得對,我自是沒有任何問題,只怕是歐先生家有妻小不方便吧。”段逸航故意道,話畢,心下卻一陣自嘲,什麽時候自己變得這樣愛吃醋了,今晚有太多的意外打破了自己的記錄了,原來這就是愛上一個人的感覺。 “我不會不方便,什麽是我在乎的,什麽是我不在乎的,我很清楚。”歐楚恆脫口而出道,說完他才發覺自己言語有些不妥,可是他忽然發現原來這就是自己的心聲。他太愛夏暮雨,以至於即使上官婉心只是她的一個影子,亦比任何人重要。 “那太好了,那心兒啊,你以後可以多多打擾他們兩個了,你和逸航都沒有結婚,可以好好相處看看合不合適,而楚恆年紀輕輕就接手了聖心集團,有很多經商的經驗,你哥不成器,爸以後的公司就靠你接手了,所以這方面你要好好跟楚恆學學。”上官博故意道。 “爸,我知道了,我會向他們好好學習的。” “好了,已經很晚了,你們都回去吧,明天你們都還有上班呢?來日方長,以後還有機會見面的。”上官博對著三個年輕人笑道。 “好,那上官伯伯晚安,婉心晚安。”歐楚恆道。 “上官伯伯晚安,婉心晚安。”見情敵要走,段逸航也道。 夜正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