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觀受不了了,抬起頭來反駁道;“翼德將軍,您這樣說話就有點兒難聽吧?什麽叫我們是吃乾飯的,用一天功夫都拿不下來陳留城?” “攻城之前,霸帥就勸說過您,是您執意要攻城,現在攻不下來反倒將過錯都怪罪到我們頭上,未免有點兒不好吧?” 好家夥,本就在惱火中的張飛聽到孫觀這樣說,當場揮舞起來手中丈八蛇矛就要刺死對方。 “翼德將軍,饒命啊!”孫康一頭跪倒在地上,求饒道:“翼德將軍,我弟弟還小,不懂事,請您放過他吧。” 張飛也知道因這點兒小事殺人太扯了,但他一肚子氣都沒有辦法宣泄,唯有冷哼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罰他抽打四十馬鞭吧!” 說罷,張飛便扯出馬鞭要向孫觀抽打過去。 孫康再次求饒道;“翼德將軍,您打我吧,末將願代弟受過。” “呵呵,這可是汝說得,莫要後悔也!” 在張飛看來,沒能夠攻下陳留城的孫觀和孫康都十分可恨,打誰都一樣,所以他毫不猶豫揮動馬鞭,開始對著孫康抽打下去。 啪……啪…… 馬鞭一下又一下抽打在孫康身上,沒過多久就把他給打得遍體鱗傷、奄奄一息。 抽打完之後,張飛氣差不多也消了,便是回營飲酒。 至於孫康也被臧霸和孫觀抬回了營帳之內。 回到營帳的孫康已經完全疼昏過去,看到兄長這般淒慘的孫觀,早已被仇恨貫穿大腦;“該死的張翼德,他真是該死……真是該死啊!” 臧霸連忙勸說道:“仲台,汝要謹言慎行啊,若是不想要步入汝兄長後塵的話。” 然而,孫觀下一句話讓臧霸嚇得幾乎魂飛魄散:“霸帥,咱們造反吧,不管劉玄德如何仁義,至少這個張翼德,根本不值得咱們泰山軍跟隨!” 什麽?! 聽聞此話,臧霸無語至極,真是開玩笑似得,當初勸說自己歸順劉備的是姓孫這哥倆,現在孫觀又來勸自己造反? 可想而知,臧霸怎會同意,連連搖頭道:“不可不可,萬萬不可,若是咱們再造反的話,那咱們豈不是就跟呂布呂奉先那樣,是個反覆無常的小人了嗎?” “……”孫觀無語至極,又認認真真勸道:“臧霸,您聽我說,這兩日戰死的泰山軍多為劉備所留下槍兵,那些人打起仗來是真不要命,所以死得都是他們。” “如今剩下的八千泰山軍中,有六千都是咱們自家兄弟,只有兩千是劉備所留槍兵。” “但凡咱們造反偷襲順利,保證讓那張翼德死無葬身之地。” 聽聞此話,臧霸心中一動。 當初劉備剝奪他兵權,交給張飛全權指揮操作,已是令他不滿,現如今有機會到來,他要抓住嗎? 可,思慮再三,臧霸還是覺得不妥。 畢竟就算是殺了張飛又能如何?劉備還活著呢,人家會善罷甘休嗎? 在臧霸看來,劉備是跟曹操媲美雄主,自己若殺他三弟,那劉備就算是追殺自己到天涯海角怕是也不會罷休。 於是乎,出於對劉備恐懼,臧霸原本躁動之心被強行壓製下去。 他果斷搖頭道:“不行啊仲台,汝這個計劃實在是太冒險了,搞不好咱們還死無葬身之地!” 孫觀冷笑道:“呵呵,想不到霸帥現如今變得這般窩囊,那行吧,道不同不相為謀,霸帥,您回去吧。” 聽著孫觀再無往日那般尊敬,而是換了一副陰陽怪氣話語,臧霸也是深感無奈,隻得返回自己營帳去。 然而,在返回自己營帳路上,臧霸越想越不對勁,感覺還是要通知一下張飛才好。 臧霸便是來到主帳,卻看到張飛已經痛飲下數十罐烈酒,喝得癱軟倒在地上。 見他到來,張飛還迷迷糊糊問道;“呦,臧霸,汝怎麽來了?來,陪俺飲上一碗。” “哎,張將軍,這前線還在打仗,您怎麽能有心情飲酒呢?” 臧霸一邊歎氣著,一邊蹲下身子把方才事情經過全都告訴了張飛。 好家夥,得知孫觀欲要造反,張飛凌然大怒,拿起丈八蛇矛叫道;“那小兔崽子真不是個東西,且看我去殺了他!” 說罷,張飛手持丈八蛇矛、搖搖晃晃就走向營外。 臧霸攔住他道:“哎,張將軍,您都喝成這個樣子了,還去什麽去啊?還是老老實實待在這兒吧,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呵呵,明天?何須明天?霸帥啊霸帥,我本以為汝變了,沒想到到頭來變成這般模樣,汝竟然告狀,虧咱們以前還是兄弟啊!” 這時,一道冷笑聲響起,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孫觀。 在孫觀背後,還跟著六千泰山兵,看樣子他們是已經完全被孫觀說服了。 臧霸見到如此景象,忍不住皺眉道:“孫觀,汝這是要做什麽?汝莫要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