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麽大的血案,官差衙役也十分的重視。 直接由一部主使前來搜查乾雲樓。 當一進酒樓看見桌子上面擺放的這些頭顱時,所有的衙役也嚇了一跳。 他們都多少年沒有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了。 一排排人頭整整齊齊的擺在桌面上。 一個年輕的衙役歎了口氣。 也不知道這些人究竟得罪了什麽人,竟然會遭此禍事。 旁邊的馬文還在給他們訴說著今日早上看到的情況。 衙役捂著口鼻搜查起了現場。 統計完人數之後,總共有三十六顆人頭。 而這裡面除了掌櫃的以外,其他的人全部都是生面孔,在戶籍上面也完全找不到。 衙役覺得這案子有些疑點。 這群人若是和酒樓沒有任何聯系,怎麽可能會被人殺了放在酒樓裡? 但是不管再怎麽問帳房,他都咬死說不認識這些人。 所以這個案子也就陷入了僵局,不好再調查下去。 時間一轉眼到了晌午,此時乾雲樓裡的血腥味越來越重。 離得老遠便能聞到裡面傳出來的味道。 衙役都有些受不了這血腥味,更別提路過的那群百姓更是捏著鼻子走。 突然有人在徐光頭顱旁邊發現了一個符號。 這符號看起來龍飛鳳舞,辨別不出究竟寫的是什麽。 之前被血液覆蓋,現在反而是露了出來。 一位較為年長的衙役站了出來,他指著符文顫聲道:"這不就是幾年前曇花一現的那位大俠,人稱活閻王的那位留下的記號。" 衙役頭目聽完連忙站了出來,當看見桌子上面畫著的符文時也是面色凝重。 在場還有很多人,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位活閻王的名聲。 衙役頭目指著那個符文對他們說道:“當年我還是一個小捕快的時候,有一夥非常強大的土匪窩,結果一夜之間直接被人滅門。現場就留下了這個符號和我當年看見的一模一樣,此人是一個行俠仗義之人,專殺惡人劫富濟貧。” 說完之後,他便轉身看著馬文問道:"你們酒樓是不是招惹到他了?" 此人只會劫富濟貧殺山賊,怎麽可能會跟一個小小酒樓的掌櫃扯上關系? 馬文皺著眉頭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到這號人物。 他們酒樓怎麽敢招惹這等殺神啊! 思來想去,他們最近頂多是得罪了那個鄉野少年啊…… 馬文想了一圈又想到了趙陽身上。 心中不由得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莫非趙陽就是活閻王?! 不過很快他便否決了自己這個想法。 幾年前發生的這山賊血案,他也是有所耳聞。 那時趙陽還就是個小毛孩,怎麽可能殺了一窩土匪? 說不定這就是一個意外。 因為掌櫃的和這群土匪待在一起,所以才被活閻王誤殺。 馬文在心中安慰著自己,他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 如果趙陽真的是那個活閻王,那麽他也活不了。 衙役頭目看他一句話都不說,態度有些不善。 “你若是知道什麽隱情,就趕快說出來。” 馬文連忙搖了搖頭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昨夜睡了一覺醒來,今天來開門便看見了這一幕,還勞煩您幫我們好好調查調查。" 馬文肯定不可能將他們與山賊勾結的這件事情說出去, 這件事情要是查出來了,對於他們酒樓來說也沒有什麽好處。 而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乾雲樓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 整個鹹陽城的人都知道了。 大家都說乾雲樓這一次發生了這麽大的事,肯定是開不下去了。 就算他們想要轉讓給別人也是不可能的。 因為酒樓裡面死了這麽多人,也沒有人敢來吃飯。 李斯也知道這個消息。 他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能夠做到這種程度還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也就只有王翦了。 李斯連忙跑去找到了王翦。 一路上,李斯心中還對他十分佩服。 王老將軍一口氣殺了那麽多人,不愧是將軍出身,說殺就殺,真是殺伐果斷。 等他到了之後,進去就跟王翦說道:"沒想到王老將軍竟然有如此氣魄,我望塵莫及。" 王翦瞬間就懵了。 不知道他究竟在說什麽。 李斯有些疑惑。 “莫非乾雲樓的那群人不是你殺的?今天早上那裡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的,那掌櫃的連頭都被人砍了下來,還就放在酒樓的桌子上。” 王翦皺眉,搖了搖頭道:"我哪來得及布局那麽多,我還以為是你做的。" 二人皆是一愣。 莫非是王元做的? 王翦覺得有些奇怪。 為什麽自己這個孫兒做了這件事情卻沒有回來稟報? 但現在也已經想不了那麽多,他趕緊派人將王元找了回來。 王元此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但王翦說完時,他也是一臉錯愕。 沒想到昨天晚上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但是手下根本就沒來匯報過。 “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的那群人都在趙陽家附近暗中保護他呢,根本沒有去殺人啊。” 話音剛落,幾人皆是一臉驚訝。 王翦面色凝重的說道:"馬上派人去調查這個活閻王的身份究竟是誰!" 李斯和王翦對視了一眼。 二人心中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難不成,這活閻王是陛下那邊的人? 因為這件事情也就只有他們幾個人知道。 難不成,莫非還有其他勢力在暗中保護著趙陽?! …… 鹹陽城外,三福村。 夏無且經過多方打探,才找到了三福村。 今日,他做好了心理建設,趕來看望他的女兒。 他心中很是難過,沒想到自己女兒這麽多年來就住在鄉野農村,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整整十多年啊! 這村子雖然看起來發展的不錯,可到底是比不了城裡。 女兒嬌生慣養的,哪裡要受這種苦?! 我這可憐的女兒啊…… 他深呼一口氣,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伸手敲了敲門。 馬上就要見到自己的女兒了,夏無且緊張得手都在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