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縣令此話嚴重了吧?據我所知,整個六合縣的豪強們,把你視為洪水猛獸。簡而言之,你不去害他們,他們就燒高香了。” 朱標沒有直接說出來意,而是先給他閑聊一陣。 朱標這次來找張松的目的,自然是對他的醫術很好奇。 能將六合縣的禍亂搞定,並且親自研究出特效藥的人,醫術水平應該遠超太醫院的那幫子太醫。 馬皇后近日來身體不適。 吃了太醫開的藥,不見好也不惡化。 故此,出於孝心,朱標想請張松去給母后瞧一瞧病。 張松之前對朱標是漫不經心,有啥話竹筒倒豆子一般地吐出來,擔心現在的張松對朱標有了警惕之心。 不再會像之前一樣,有什麽說什麽。 在看今天的朱標,根本不像是找他來閑聊,吃吃喝喝的樣子。 他那閃縮的表情在告訴張松,他今天是帶著目的來的。 此間時刻,正直張松做好蘿卜苗炒米飯。 於是張松笑看朱標道:“朱公子不如坐下來吃一頓便飯。而後有什麽事,等吃完飯再說。” 張松這話言外之意,他還沒有吃飯呢。 朱標尷尬笑笑道:“正巧啊,我也沒有吃午飯。” “那真是趕得巧,朱公子就坐下吧,嘗嘗我炒的蘿卜苗炒米飯。” 張松說完,讓婢女玉蟬給朱標盛了一碗。 朱標對於炒飯自然不陌生。 跟著父皇轉戰南北的時候,炒飯便是家常便飯。 因為炒飯做起來方便,攜帶也方便。 在朱元璋沒有稱帝之前,他們不知道吃過多少炒飯。 吃過太多炒飯的朱標,對於炒飯這種食物簡直已經夢魘。 端著蘿卜苗炒飯的他,遲遲不肯動筷子。 仿佛眼前的蘿卜苗炒飯跟毒藥似的。 為了不讓張松難看,朱標鼓起勇氣吃了一口。 在食物入喉的那瞬間,他仿佛吃的不是炒飯,而是仙珍美味! “這真的只是炒飯?”朱標雙眼瞪的直直的。 “當然是炒飯。不過這不是朱公子所理解的那種炒飯。” 作為一個穿越之前的宅男,自己經常做飯。 做得最多的也是炒飯。 對炒飯上的功夫,他可比得過禦膳房的大廚們! “張縣令你一身都是謎團啊!”朱標大快朵頤地一邊扒飯,一邊讚歎張松。 張松淡淡一笑。 將吃完的飯碗放在桌子上道:“朱公子今天不會隻來找我吃吃喝喝,定然是有目的,請說吧。” 朱標在扒完飯,也將飯碗放下後道:“既然張縣令是聰明人,我也不賣關子了,來找張縣令也是出於自己的目的。” 說完,把自己母后患病的事情說了一遍,希望他去給母后診病。自然他沒有說自己母親是當今馬皇后。 張松聞言,連連擺手道:“我能製造出解決六合縣霍亂,是僥幸製造出特效藥,鄙人並非是岐黃精專。” 朱標見張松不答應,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 要是他母后有個三長兩短。 之後沒有人能勸誡父皇,他老人家做事很極端。 暴怒起來,殺起來就不想停歇。 那時候,滿朝文武,能活著的恐怕十不存一。 殺伐固然是治理江山的好手段,但殺得太多,會影響朝廷的正常運轉。 在能乾的人都被處理掉之後,剩下的那些文武大臣都是不能挑大梁的人。 如果說大明遇上點事,誰能力挽狂瀾? 誰能做大明為守護? 朱標很擔心這一點,故此,他所做的一切,無疑於不是在為大明的將來憂慮。 張松不知道眼前這個如玉一般的公子哥是當今殿下,太子是也。 要是知道,他當然不敢違抗太子的命令。 “張縣令……你如果能救我母親,將來會飛黃騰達,你還會拒絕嗎?” 張松聽見這話,哈哈一笑:“朱公子……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我的話只能說到這裡!”朱標的臉色頓時沉下來。 他不能告訴張松自己的身份。 只能把話說到這裡,再說下去,那就只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玉蟬在邊上早就聽不下去了。 她怒衝衝的道:“我說朱公子,你怎麽能強人所難?吃我家的,喝我家的,不念我家大人的殷勤款待就算了,還這般說話,你真是沒良心!” 張松拍了拍蟬兒的腰肢道:“蟬兒怎麽這樣對客人無禮?” 玉蟬知道張松是沒有責備她的意思,相反還有鼓勵她這麽鬧下去的意思。 由此,玉蟬繼續道:“本來就是嘛,求人幫忙哪裡能這樣做,利誘這種做法,把我們家老爺看成什麽人了?” 朱標聞言,心裡頓時豁然開朗。 原來是張松不為利益所動。 自古以來,不為利益,那自然會為名所動。 不過他現在僅僅是太子的身份,能給張松的,也只有日後臨登大寶的時候才能給。 想到這裡,他頓時歎息道:“哎,算了!這也許就是命吧!” 張松不是不想去給朱標母后看病。 而是,他隱約的覺得朱標這個人不像是商賈之家。 很可能是大權者,那麽這樣以來,他摻和權力之家,很有可能會卷入權力爭奪之中。 在歷史裡,權力爭鬥,往往是不得善終。 很多歷史上的精明能者,自詡能在權力爭鬥裡全身而退,但最後呢?都落個身死名裂的下場。 他張松絕不做那種人! 這是他拒絕朱標的原因。 就在他拒絕之後,而朱標也打算放棄之時。 系統發出叮咚的提示音:“觸發隱藏任務。一,接受朱公子的請求,去給他母親治病。第二拒絕。接受將會系統獎勵,拒絕將會扣除三百點系統值。” 張松心裡真心日狗了。 系統這時候來湊什麽熱鬧啊? 鑒於事情如此,張松只能選擇接受。 馬上他換一副嘴臉道:“朱公子別這麽失望啊?剛剛只是開個玩笑。” 朱標滿臉愕然。 許久才回過神來。 “那麽說張縣令是答應了嗎?”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忙的問道。 張松笑道:“當然是真的,不知道朱公子的母親在何處?要是遠離六合縣,我可不敢。朝廷有明文規定,當值官員不得無故離開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