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种田:我继承了一周目的属性

第89章 人格修正
  店裡的所有人幾乎都在想一個問題。
  “這個小子是不是瘋了?”
  貝雷夫細細地觀察了杜文一下,身材勻稱、流線型的肌肉佔據著適當的一席之地,手上更是有著練劍特有老繭,眼神中透著堅毅。
  “似乎不像是草包,但也就那樣了。”
  那種程度的鍛煉,但凡是個騎士都能做到,杜文並沒有什麽出眾的地方。
  而且他的皮膚異常白皙,一點傷痕都看不到,是否經過實戰都是個問題。
  “你要讓你的仆人代替決鬥嗎?”
  在貴族中,這種情況很常見,畢竟不是所有的貴族都對劍術有造詣。
  在關乎生命和名譽的決鬥中,找人代替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但杜文卻是搖了搖頭。
  “不,我親自和你打。”
  “.”
  “怎麽?害怕了嗎?”
  “不自量力。”
  起初,貝雷夫覺得無所謂,但越想越覺得不對,難道自己在這下子的眼裡就這麽不值得一提?
  貝雷夫不由自主地罵了一句,就算自己這半年來疏於鍛煉,一個小矮子也想和自己較量?
  “你可別後悔。”
  “拿上你的武器出來。”
  說完這句話,杜文站起身來,率先走出了旅館。
  看著對方那無比自信的樣子,貝雷夫有些疑惑,難道這個小子的劍術真的很強?
  不過不管杜文的自信心的源泉是什麽,既然敢侮辱自己,那就要付出代價。
  “亞歷克。”
  “是,少主。”
  “把我的戰斧拿來。”
——
  旅館外,兩人隔著一條街相望。
  一邊是剛剛成年,還沒長開的孩子,而另一邊無論從氣場還是外表都是身經百戰地勇士。
  如果開設賭局,人們絕對會貝雷夫身上下注。
  “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收回侮辱,道個歉這事就算完了。”
  這是貝雷夫的最後慈悲。
  決鬥是神聖的,一旦開始就絕不可能草草收場。
  嚴格來說,對方還是個孩子,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然而在這充滿人情味的關懷下,杜文無聊地掏了耳朵。
  “別廢話了,快點動手吧。”
  “.”
  貝雷夫的額頭上青筋暴起。
  ‘不知好歹的小子,看來要先打斷一條腿才能讓他認清他們之間的差距。’
  貝雷夫把一對沉甸甸的戰斧握在手裡,久違地感受著這種感覺。
  盡管近半年沒碰過它了,但身體卻非常熟悉,就好像昨天還在揮舞一樣。
  “準備好了嗎?”
  “隨時都可以。”
  不想其他地區開始決鬥前都要先恭維幾句,在北部可沒有這種繁文縟節。
  貝雷夫立即踩著地面衝了出去,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腳印。
  “喝!”
  戰斧揮動間帶起陣陣風聲,乾淨利落朝杜文頭上劈去。
  見杜文妄圖舉劍阻擋,貝雷夫笑了。
  ‘我的戰斧這可不是尋常人能接住的。’
  那麽重的力道下,對方就算不死也得被壓成殘廢。
  可就在他那樣想的瞬間。
  砰!隨著一道沉悶的響聲,戰斧劈空。
  “嗯!?”
  被什麽東西打到面門的貝雷夫有些頭暈眼花,不過他馬上打起精神,再次望向杜文。
  ‘搶先用劍鞘攻擊,讓我失去平衡了嗎!’
  一看對方架勢,貝雷夫就明白了。
  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杜文居然躲過了自己的攻擊,還用了劍鞘抽了自己一下!?
  “這就結束了嗎?”
  “還早的很呢!”
  面對杜文的挑釁,貝雷夫吐了一口血水,再次握緊了戰斧。
  但是表面急躁的面孔不同,他的心裡反而冷靜下來,收起了剛才的輕視。
  ‘這個小子不是一般人。’
  自己剛剛的那一記,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劈成兩半,但杜文非但沒有退縮,反而直接攻了上來。
  只有數次死戰的人,才能做出這樣的判斷。
  僅憑一次交手,貝雷夫就認清了杜文的實力。
  ‘但是這也意味著我沒有必要留手了!’
  貝雷夫調整好狀態,手中的戰斧也開始緩緩旋轉,準備迎戰。
  和之前不同,他的目光緊盯著杜文,一旦發現杜文露出破綻的時候,立刻就會發起最凌厲的反擊。
  杜文剛一進入戰斧的攻擊范圍,貝雷夫的雙手動了。
  “呼嗚嗚!”
  戰斧劈風斬浪,帶著凜冽的勁道從杜文左右襲來,乍一看是要把他分屍。
  但這只不過是貝雷夫做出的假動作,他的目的實際只是為了封住對方的行動。
  ‘只要杜文敢格擋,我就能趁機突破他的防禦,展開肉搏,這次絕對要把這小子打哭為止。’
  就在貝雷夫準備突進時,杜文手中劍動了。
  “鐺!”
  但這一次杜文沒有躲閃,而是揮劍硬擋住貝雷夫的這一招。
  戰斧與魔劍相撞,立刻爆發出一股強烈的火花。
  杜文的腳步一頓,隨即後退一步,穩住身體。
  他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麽驚訝之色,顯然對於這樣的情況已經預料到了。
  眼看貝雷夫就要壓過來,杜文空暇的左手再次揮動起劍鞘,精準地刺了出去。
  嗖!
  “.!”
  “少主!”
  劍鞘直戳貝雷夫的心臟,巨大的衝擊下,他差點喘不過氣來。
  跌跌撞撞地的後退中,他的身後面傳來人們的尖叫聲。
  “咳咳, 咳咳! 咳咳!”
  過了幾秒鍾,他才算是把氣給順回來,剛剛穩住心神,杜文就衝了過來。
  砰砰砰!
  “.!”
  刺骨的打擊從四面八方襲來,盡管貝雷夫想盡辦法抵抗,但每次都被杜文用巧妙的劍術化解了,而且每有空隙,他都會拿劍鞘抽自己一下。
  胳膊,膝蓋,小腿,每當貝雷夫想要反抗,杜文就會精準地打在上面。
  最終,在一記重拳打在肚子上後,他整個人向後倒去。
  撲通!
  “少主!”
  “你這小子竟敢.!”
  見貝雷夫倒下,他曾經的部下們紛紛騷亂起來。
  “都閉嘴,我還沒輸!”
  但貝雷夫卻是搖搖晃晃,艱難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真是的,這樣都不認輸嗎”
  杜文用劍鞘杵著地面,不知不覺間,劍鞘上已經沾滿了鮮血。
  “如果我剛剛用劍的話,你早就死了。”
  “.”
  貝雷夫不甘地閉上了嘴,既然是正當的決鬥,那麽杜文哪怕殺了他,他也無話可說。
  對方已經留手了,是他輸了。
  但是一想起杜文剛剛在旅館的話,貝雷夫的內心就充滿了憤慨。
  “給乞丐的賞錢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光是想想,他就氣血上湧,如果現在認輸,那就等於坐實了那句話。
  盡管猩紅的血不斷從貝雷夫的嘴角溢出,但他還是撿起了戰斧。
  看著對方狼狽的樣子,杜文把劍鞘重新放回腰間。
  “如果不服的話,明天可以接著打。”
  “什麽?”
  “延期決鬥,你不會沒聽過吧?”
  貝雷夫當然聽說過,如果日落時分仍不分勝負的話,雙方就要暫時停止決鬥,第二天繼續。
  “可現在才中午啊!”
  貝雷夫瞪著杜文大喊道。
  雖然不知道杜文是出於同情還是嘲笑提出的這個要求,但對自己而言,這無疑是一種侮辱。
  “拔劍吧!決鬥還沒有結束!”
  “還想挨打?”
  “你以為你贏定了嗎.呃!”
  貝雷夫剛要向杜文走去,身體卻立即癱坐在地,全身的骨頭就像是散架了一樣,沒有一處不疼的地方。
  很顯然,連走路都困難的他,即使再堅持下去,也只能單方面挨打。
  杜文居高臨下俯視著貝雷夫說道。
  “是明天繼續,還是說我再揍你一會兒?”
  “.”
  貝雷夫咬咬牙,雖然恨不得跳起來把杜文的臉給撕爛,但眼下自己的身體,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好在對方沒有打算要自己的命,只是想羞辱自己。
  雖然延期決鬥對自己而言也是恥辱,但總比在過去的部下的面前一直挨打好。
  “.明天繼續。”
  “很好。”
  聽到貝雷夫的回答,杜文滿意地笑了。
  “那麽現在趕快準備我們的飯菜和和洗澡水吧,你可是收了錢的,不乾活可不行。”
  “.”
——
  第二天,等杜文吃飽喝足後,貝雷夫氣呼呼地走了過來。
  雖然傷勢尚未痊愈,但已經不影響行走了。
  “繼續昨天的決鬥吧!”
  “好啊。”
  杜文點點頭,重新拿起劍鞘。
  嗙嗙嗙嗙!
  “呃啊!咳! 咳!”
  在一陣單方面的毆打後,杜文對著在地上痛苦地滾動的貝雷夫說出了和昨天同樣的話。
  “明天繼續?”
  “.如果我拒絕呢?”
  “那我就要把你打到昏過去為止了。”
  杜文拍了怕手裡的劍鞘,上面的血甚至濺到貝雷夫的臉上。
  貝雷夫被嚇得打了一個冷顫,無奈之下,他還是選擇了明天接著決鬥。
  “我又來挑戰”
  “啊!”
  第二天,貝雷夫再一次倒下了,但杜文還是和之前一樣,放過了他。
  就這樣,一個星期後。
  貝雷夫的身體上的淤青越來越多,臉也腫得不像話。
  “我@#!”
  “嘖。”
  看著臉腫到連話都不能好好說,卻還是堅持不認輸貝雷夫,杜文忍不住咂了咂舌。
  明知自己會輸,也義無反顧嗎?
  這份固執是貝雷夫值得驕傲的地方,但同時也是他的弱點。
  這份信念一旦摧毀,那麽他將很難重拾自信。
  在前世,明明貝雷夫無論是的戰鬥力和指揮能力都遠遠在杜文之上,但卻從來不肯指揮作戰。
  貝雷夫放棄了替自己的人生做決定。
  相反,哪怕上級的命令再怎麽愚蠢,他都會違背自己的意願遵從。
  在突圍戰的臨別之際,杜文曾問過貝雷夫。
  難道他就這麽介意自己過去犯下的錯誤,這麽討厭自己嗎?
  甚至連為王的才能深深掩埋,直至其腐爛破敗。
  “像我種人不配做決定。”
  到現在杜文還記得貝雷夫那時悲傷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但隊長,你還有機會,活下去”
  最終,為了掩護杜文離開,貝雷夫死在了皇室對丹尼斯家族的圍剿戰之中。
——
  但是現在。
  “我們接著打!”
  看著盡管被打得很慘,但仍充滿自豪的貝雷夫,杜文笑了笑,然後開口說道。
  “決鬥推遲一天。”
  “什麽?”
  “我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
  “.這樣啊,那好吧。”
  貝雷夫的略顯遺憾地轉過身,悻悻地離開了。
  看著貝雷夫的背影,杜文在心裡默默道。
  ‘既然你對過去的自己不滿意,那麽就由我來幫你修正他。’
——
  就在臨時取消決鬥的夜晚,杜文的房間裡迎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你好,我叫烏迪斯·波頓,來自波頓家族。”
  面前的男人眼前穿著整潔,像是一名文官,是波頓男爵的手下嗎?
  “杜文·丹尼斯。”
  “咳,杜文大人還真是惜字如金啊。”
  杜文看著面色不悅的烏迪斯歪了歪頭,一個小小的文官也敢對自己使臉色,有點意思。
  “你找我有什麽事?”
  “.真是不懂教養的小鬼”
  烏迪斯悄悄嘀咕了一句,然後整了整衣襟,一副公事公辦地態度說道。
  “很簡單的一件事,聽說杜文大人最近在貝雷夫進行決鬥?”
  “還有不知道的人嗎?”
  杜文像看傻子一樣撇了他一眼。
  這段時間天天在外面決鬥的關系,幾乎全村人都知道這件事,只要杜文他們一打起來,觀眾就會蜂擁而至。
  不過遺憾的是,在場的村民沒有一個是給杜文喊加油,而且每次他獲勝時,這些村民都會往地上吐口水。
  看四下無人,烏迪斯小聲說道。
  “在明天的決鬥中,我希望你能殺了貝雷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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