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恆冷笑一聲，似乎並沒放在心上。 可剛抬眼望去，就注意到了突利如今的模樣。 剛才布袋裡的人中黃被摔碎，一坨不明物體早已飛濺到了突利帽子上。 而如今，他又在三軍面前亮相。 李恆看得肚子都快笑痛了，唐軍亦是如此。 “哈哈哈，突利老賊，你也會有今天？” 突利身旁的親衛當即提醒道：“大汗，您帽子上……” 看著表情古怪的親衛，突利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當場將頭上的帽子取下。 看著上面那一坨發硬的人中黃，突利頓時氣得直發抖。 大家攻城都用的石頭，結果這小子居然還在石頭裡面加屎？ 簡直無恥至極！ “秦王小兒，你卑鄙！” 聞言，李恆只不過是淡淡一笑，顯然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這一切，只不過才剛剛開始而已。 什麽叫做石頭裡面加屎？ 老子分明投的就是屎，好吧？ 又是一陣微風，將這惡臭之氣送上了城頭。 正在大口吸食麝香之氣的突利，頓時仿佛吃了一萬隻蒼蠅，臉色大變。 “咳咳咳咳……” 由於麝香能夠放松緊張的心情，所以突厥士兵都忍不住嗅著。 沒想到突然峰回路轉，麝香的氣息變成了惡臭。 只是一瞬間。南城牆上過萬突厥士兵齊齊色變，咳嗽之聲震天。 “哇呀呀，是大便！” “怎麽會有大便的氣息，呸呸！” “不對，這是馬糞的味道……。” “還有牛屎的味道，我絕對不可能認錯！” 突厥士兵就此議論紛紛，無比嫌棄。 突利驚疑不定，能夠分辨得出。 這突然出現的惡心氣息，就是從哪些堆積如山的口袋裡散發出來的。 他知道這裡面是什麽，然而他想不明白的是，李恆將這些惡心的東西帶到戰場幹什麽？ 就光顧著惡心我？ 城外，數以萬斤的汙穢之物就在眼前，塌頓幾乎無法容忍多留一刻，他立刻下達了命令。 “快！快！扔進去，扔進去！” 只見，城管大隊忍著惡臭，將口袋整齊排列在了投石機的後鬥之中。 當然了，搬運工作還是要靠鐵勒族人。 讓城管大隊他們這群土匪，去幹這種事兒？ 別鬧！ 這群貨非造反不可！ 城下的李恆，此刻也不好過。 要不是有錦帕的麝香之氣，早就吐了。 看著投石機又要開始準備第二輪，李恆心裡突然又生出一計。 “定方，讓你的兵，將這些口袋打開，袋口朝上。” “打……打開？” 一旁臉色灰白的程咬金捂著口鼻，面色驚恐地說道。 這特麽不打開都要臭死了，若是打開還得了？ “這亞麻袋十分結實，若是不打開就扔到營寨，突厥人就會很快收集起來處理掉。若是打開，一時半會兒肯定清理不乾淨。” “快快，將口袋打開！” 蘇定方不敢忤逆李恆，就此忍住，令士兵打開了口袋。 一時間，臭氣暴漲一倍不止。 聞言，繞是一向鎮定自若的李靖，也不禁嘴角直抽。 他仿佛已經看到，無邊的糞雨落下，臉色頓時醬紫。 這秦王殿下可真是不乾人事兒。 如此這般下，汙穢便飛舞的到處都是，到時候可就沒辦法收拾了。 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能夠把突利這家夥給逼出營寨。 “薛仁貴聽令，即刻率軍轉至東門，不準放過任何一個敵人！” “王玄策，你去西門！” “末將領命！” 三軍再次調動，顯然也都意識到了突利肯定會出營寨。 只要他敢出來，我們就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他！ 營寨之上，突利似乎明白了什麽。 “他要幹什麽，幹什麽？” “秦王小兒，你還能不能乾點人事兒？” 突利當即捂著口鼻，就要走下寨牆。 再這麽繼續在這兒待下去，我特麽都快吐了！ 這時，一名族將放開手，急聲問道：“大汗，他們是不是要扔進城來？” 說話時難免呼吸，這員族將臉色一變再變，說完急忙雙手再次捂住了鼻子。 “扔進來？” 突利臉色愈加蒼白，一刻也不敢停留。 可就在這時，城外唐軍士兵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口袋打開，投石車皮弦繃緊。 見準備妥當，蘇定方大呼道：“快！快！發射！發射！” “砰！砰！砰！” …… 皮弦之聲震耳欲聾，昭示著強有力的勁道。 只見，城外數十架投石車，一起發動了起來。 同時，數百攜帶汙穢之物的口袋，凌空飛起，望突厥營寨飛去。 城上突厥士兵見狀，齊聲驚呼。 沒過多久，這些口袋就來到了城頭。 並在慣性的作用，袋體慢慢旋轉。 當來到城頭之上時，正好袋口朝下。 頓時，裡面裝載的糞尿之物，傾覆出來。 由於傾瀉而出的力量，這些口袋不在旋轉。 始終保持著袋口朝下的姿態，一路飛進了營寨之內。 一時間，口袋走過的路線上，下起了糞便雨。 當“大雨”來到城頭的時候，城頭突厥士兵們，在彷徨之中再一次接受了糞便的洗禮。 “哇，救命，救命啊！” 突厥士兵們，蒙頭四處躲避著。 “快幫幫我，一坨屎流到我背裡面去了！” 突厥士兵們紛紛在尋找著協助，足以見得唐軍其投放量之大。 “嗚哇！” 只見，一顆馬糞蛋，準確落進一名正大叫的士兵嘴裡。 由於從天而降的關系，立刻就通過喉嚨砸了進去。 這名士兵雖然沒能看清楚掉下來的是什麽，但他依舊能夠想象的到，就此臉成醬紫。 他無法接受這樣殘酷的現實，雙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大雨”在城頭，令突厥士兵混亂。 然而裝雨的口袋並沒有因此停止前進，他們飛躍了城頭，來到了城內。 營寨之內，是準備協助防守的突厥聯軍。 他們不知城頭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時，眾人突然發現，天空似乎被什麽遮蓋住了。 “咦，怎麽回事？” “長生天在上，該不會是要下雨吧？” 突厥士兵想著，便下意識的舉頭望天。 然而，就在這時，越來越多的泛黃之物落在營寨周圍。 極其濃鬱的惡臭，讓眾士兵聞著都忍不住發嘔。 “哇，是屎！” “這肯定是外面那群該死的唐軍乾的，卑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