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王心桐誤起無名火 子曰: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白為霜自從蒹葭死後,那些日子裡每日拷問自己的內心,他就再也做不回當初那個除了學習,再無他物的的自己了。 雖然每時每刻還是裝出一副待人處事,盡是溫和的模樣。可他知道,他變了。變了多少,卻不得而知了。 白為霜在王心桐的刺激下,直接用實力將他們打臉。正想用他們對自己的方式給那兩人還回去,用孔夫子教過的以直報怨的方式。 可又想著自己無能在先,若是得意之後,再譏諷回去,豈不是和他們一樣了。也不再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於是就沒有多說什麽,走到既定位置,等著司儀的流程安排。 王心桐看到他得意之後,竟沒有忘形,能收得住自己。想來修養也到了一定境界了,心裡也為他由衷感到高興。 “走路時,不要太刻意,軍訓時,正步會走吧,如同正步般,步子小一點,輕一點,後腳跟先著地,前腳掌再壓下去,身子要直,手肘與手心平行如環抱,端在胸口前方。”王心桐在觀察他的走路姿勢,給他指正到。 白為霜聽著身後王心桐的指點。在原地暗中試了試,感覺果然好多了。 接下來的排練中,走的也越加熟練,儀態也越加端重了。這讓剛才兩人嚴重懷疑,這白為霜之前是不是故意的讓他們出醜。現在的白為霜與之前幾乎是兩個人。 排練結束後,白為霜穿著漢服走到琴邊坐下,將琴放在自己腿上,做出彈奏的姿勢。 那二人看到後,心中暗道,“又裝模作樣去了,這小白臉,肯定讓別人幫他拍幾張照發到朋友圈炫耀去了。” 剛想到這兒,卻只見白為霜直接彈奏了起來,一曲《當歸》緩緩入耳。頓時令二人心中羞愧不已,也不再多留,就告辭離去。 劉子晴看著身著漢服的白為霜,彈著古琴曲。那副風流瀟灑,玉樹臨風的模樣,眼裡全是愛慕的神色。 王心桐看到如此情景,二話不說,直接拿過排練時用的坐墊。坐下後將自己的九霄環佩也拿了出來,一時琴聲相和。 似乎外人都覺得自己有些多余了,卻又舍不得這如此美妙的琴聲。都站著不動,一聲不響的聽著。連在運動打球的人也都停止了各自的行動,靜靜地聽著屬於這二人的世界。 突然間,仿佛如同鬥曲一般,王心桐的琴曲不在與他相合,而是變客為主,琴聲忽起高亢,壓過了白為霜的琴聲。 白為霜本來為自己的表現,顯得志得意滿時,卻總覺得自己似乎太在意別人的看法了,有些著相了。 於是想彈一彈曲子,讓自己靜下心來。領悟琴心的白為霜,只要有琴,就可以靜靜梳理自己的心緒。 就在王心桐與她相和時,他心中暗喜,就用琴聲和她對話。可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王心桐有些盛氣凌人,仿佛鬥氣一般,變了曲風,和自己針鋒相對。 無奈之下,竟停也不是,彈也不是,用詢問的眼神看向王心桐,卻隻得到她冷冷的回應。 “她?生氣了?可我也沒得罪她啊,到底怎麽會事。”一臉茫然的白為霜百思不得其解。 殊不知他剛才因為王心桐與他相和琴曲,心中滿是歡喜。眉目含情的他想看向她時,卻轉念一想,自己對蒹葭的事,又怎麽能再去招惹王心桐? 就半路停住了目光。可弄巧成拙,這含情眉目竟送給了劉子晴。還和劉子晴對視了許久,他也沒反應過來。 王心桐見他眉目含情的看向劉子晴,以為他就是個浪蕩子。看見一個招惹一個,心中頓時大怒,可又不好停下,便用鬥曲的方式,發泄自己的怒氣。 當看到白為霜還一臉無辜,茫然不知所措的眼神詢問自己,心中怒火又多了兩分。本想直接拿琴走人,可彈琴時突然離開不是她的原則,又不想在鬥曲中率先離去,隻得彈完這曲。 一曲結束,本就技不如人的白為霜隻得淪為陪襯,無心與王心桐鬥曲的他,也甘心淪為陪襯。 可當這曲結束後,白為霜正想詢問,可礙於眾人皆在,不方便。一時隻呆呆的看著王心桐,沒有話語。 王心桐看著沉默卻看向自己的白為霜,等了一會依舊是沉默,一怒之下,收拾好琴後就走人了。 白為霜見她直接離去,一時著急,正想追過去。卻發現自己穿著漢服,並不方便,換下後再看時,已不知去向。獨留下他怔怔出神,悵然若失。 “怎麽了?哪兒不舒服嗎?”一旁的劉子晴關切的問到。 “沒什麽,只是想起了一些事罷了。”白為霜微笑著回答道,不失禮貌。 “你們彈琴可彈得真好,就是聽不懂。” “正因為聽不懂,才覺得很好,不然你聽懂了,就覺得我彈得很差了,錯誤百出。” “聽著好聽就行了,誰管那麽多啊。” “會有的……至少,至少老師就會嚴格要求。” “老師,也是,你在哪兒學的古琴啊?” “就在古城的碧梧琴館。” …… 就這樣一問一答的聊著天。終於應付過去了之後,白為霜才背上琴,提著口袋回了寢室。 這一回寢室,就讓白為霜怒火衝天了。他的香爐又被人弄倒了,連靈牌也倒了。 本來因為那二人的嘲諷心中不悅的白為霜,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又被王心桐的無名火弄得心有不悅。當看到香爐第二次被弄倒,這讓白為霜再也忍不住了。 但是,寢室裡一個人也沒有,他有氣也沒得發,想摔東西也舍不得,無法之下,隻得一個人坐著生悶氣。 過了半個小時,程遠帆才提著晚飯回來了,但看到悶悶不樂的白為霜,和那沒來得及收拾的香爐與香灰。 他就知道,寢室裡有人針對白為霜。可又會是誰呐? 他和白為霜關系最好,白為霜與胡睿和秦超然關系也可以。而他倆整天黏在一起,也不想會做這種事的人。劉志軍又是神神叨叨的,連自己都懶得收拾的人,也沒那閑心做這事。 李憶嗎?可他一天都在教室學習,也和他們老死不相往來,也不太可能,別的寢室的人?卻又怎麽進來的? 白為霜和程遠帆同樣的疑惑著,沒有問具體經過,程遠帆對他直接建議到。 “我的床對著你的桌子,明天我把手機留在寢室,全程錄像,看看到底是誰在搞鬼。” 看了一眼程遠帆,白為霜點了點頭。 “行,被我知道了,非弄殘廢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