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彭灝走的第二天,陳然接到了電話,是李川澤打來的聽完後,她還是決定再回那個地方,她始終放不下他 那些彭灝派來保護她的人恭恭敬敬的對她說:“陳小姐,請、” 陳然笑了笑,她好像看透了這個世界,就是家世顯赫的公子哥身邊,也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陳然又回到了那裡,依然是難聞的煙酒味,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在閃著激光燈的走廊陳然被帶到一個房間,她從容的看著李川澤。 “我很敬佩你、” 李川澤說到,但陳然並沒有回應。 “你很特別,但我偏偏要毀了你。”每一個字,陳然都認真的聽著,但她什麽都沒有想。 “你想救解暉,但他從來沒愛過你”李川澤恥笑著她,但陳然仿佛早已經明白這個事實。 “我來到這,就做好了放棄一切的準備” “輪了吧。” 陳然想過李川澤折磨自己的千萬種方法,卻沒想到要這樣侮辱踐踏自己的尊嚴。 門外的人一個個都湧了進來,李川澤也不在待下去,一群人圍住了陳然,他們開始撕扯陳然的衣服,在她的身體上胡亂的摸著,xing 器一個又一個侵入她的體內,陳然拚命的掙扎著,但如籠中之鳥,毫無反抗之力就這樣,持續了三個小時那一刻,她終是明白了什麽是絕望。 陳然眼前一片模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數不清,她整個人癱在那裡像是一攤爛泥,甚至沒有力氣想象自己那令人作嘔的樣子。 陸卓元到處找不到陳然,他焦急的打電話給彭灝,彭灝才發現這是調虎離山,但自己趕回去還需要三天時間,他後悔的打了自己一耳光,但終是於事無補。 李川澤進來看見癱在地上的陳然,床單上是一片片鮮紅的血跡,他命仆人送來一套衣服,給陳然穿上。 “明天我就把他放了” 說完,李川澤就走了,陳然被人抬了出去,他們看見門口被攔住的陸卓元,把陳然扔在地上,一副嫌棄的模樣,似乎已經忘記了之前的醜惡嘴臉。 陸卓元瘋了一樣的跑過去淚,一滴一滴的落在陳然的臉上。 血將出租車染紅,血腥味充斥著司機的鼻子,司機嫌棄的向後望。 “你這可要賠我洗車錢,給我車弄得烏七八糟的、” 陸卓元無心去聽司機說的話,他望著陳然,原本細嫩的嘴唇被咬成一攤爛肉,身上無數刺眼的咬痕,整個人活像一具將要腐化的屍身陸卓元攥緊陳然的衣服,很快車開到了醫院。 陸卓元急匆匆的抱著陳然往裡走,陳然好像意識到什麽,猛的睜開眼“去診所” 陸卓元一想,以陳然現在肯定是不願意去醫院的,但性命攸關,他無法答應,陳然見陸卓元沒有理會自己繼續往前走,便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掙脫。 陸卓元他從來沒有這麽無措過。 現在眼前這個人,寧願死,也要保留自己最後的尊嚴,他又怎能見她如此他一咬牙,轉頭,抱著陳然朝診所走一進診所,夏清被嚇了一跳,劉姨也從裡屋走出來,看著陳然,愣在那裡。 “趕緊把她抱到裡屋”,劉姨訓斥著陸卓“你這小孩,怎麽不送醫院送這來了。” 陸卓元淚在眼球裡打轉,“她不願意去。” 劉姨歎了口氣,“夏清,準備用具。” 雖是陸卓元自己把陳然送來,但他還是有些信不過這個小診所。 “能治好嗎?” 診所無人回應,誰都不敢保證。 夏清將用具準備好,放在了裡屋,陳然已經昏了過去。 “去南城醫院找他拿藥、”夏清一路小跑著去醫院,陸卓元跟在後面。 “南城醫院是大醫院,他們肯給我們藥嗎?” 夏清沒說話,點了點頭劉姨以前是南城醫院最好的婦科大夫。 南城醫院的院長是她的丈夫,後來不知為何兩人離了婚,劉姨辭掉了醫院的工作,自己開了小診所兩人抱回了大大小小的罐子,劉姨已在裡面開始了手術清理,縫合,上藥看著陳然身上的傷口,劉姨鑽心的疼,一邊抹著淚,一邊罵著那群畜生。 風吹過樹梢,寂靜的黑夜只有一輪明月。 一陣疼痛讓陳然醒了過來,屋裡的燈光微微發黃,牆皮翹在牆上,像是人在死死的抓住活著的機會劉姨在給自己上藥,下體的疼痛讓陳然的每一根神經都刺激著大腦,心裡想著的卻是那個人是否安好。 黃毛把解暉帶到李川澤面前,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待久了,讓解暉感覺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 “想明白了?” 解暉不做聲,李川澤笑了笑,站起身來摸著桌子旁的古董花瓶“你跟了我這麽多年,我也不想為難你,但你要幫我走完最後一單貨。” 解暉有些不敢相信,李川澤會這麽輕易的放自己走。 “要求是一個星期不能出雲川盟,直到送完這批貨,帶著陳然離開這個城市、” 解暉明白,雖然彭灝不是李川澤的親兒子,但確是百般疼愛,又怎會讓陳然在去佔據彭灝的生活。 解暉答應了李川澤,這一個星期安安穩穩的待在這 陳然剛能下地走路就回了婆婆家,她把這幾個月賺的錢分成兩份,一份壓在了婆婆床底下,另一份用信封標好彭灝的名字,陸卓元怕陳然喪生,一刻都不離的守在陳然身旁。 陳然每天精神恍惚的望著天花板,有時陸卓元問她,“你恨他們嗎?” 聽到的只有那一句話,“那裡所有人我都恨不得想殺了他們,但唯獨他,我舍不得。” 那一刻,陸卓元好像懂陳然了,愛到極致就不叫愛了。 午後的太陽是一天中最溫暖的時候,她走進屋裡,從包裡翻出了那本物理習題,仔細的端詳這那個名字,思緒回到開始相遇的那一瞬。 她永遠記得那雙眼睛,僅是一眼,就讓她甘願付出此生,她從來沒有後悔過一本物理習題,帶走了她整個青春,糖粒一樣的毒藥吞入肚裡,她似乎嘗到了甜的味道,那樣剛剛好她終是喪失了生的希望. 門“砰”的一聲打開,是彭灝他愣在那裡,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場夢。 “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衝上去緊緊抱住陳然,卻感覺有一些不對勁,血順著陳然的嘴角留了下來,滴在彭灝的手背上。 “彭灝,謝謝你,謝謝你在我最落魄的時候還願意站在我身邊、” “信封裡的錢你收好,說好要還你就一定還” 彭灝不敢去想陳然剛才幹了什麽,他看著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那一瞬讓他想起母親最後的眼神。 “彭灝,你和他說” 陳然一開口,彭灝就明白了。 “這輩子我不能等你了,下輩子別丟下我” 懷裡的那個人兒,慢慢的沒有了呼吸,但還是那麽美。 彭灝抽泣著,他聞著她的發香,將她抱緊、“你知道嗎,我愛過一個女孩.” 陳然的屍體第二天就被焚燒了,來的人不多,她像是從未來過一樣悄悄的走了。 李川澤得知陳然去世的消息,正如他所料。 這樣一個剛強的女孩,怎麽會屈辱的活著,他精心設計的一切,卻沒想到會毀在一個高中生手裡。 李川澤怕彭灝會把消息傳出去,在陳然葬禮的第二天就把彭灝關了起來,陸卓元從陳然死的那一天開始就精神恍惚,每天盯著自己的滑板來回的擦,何絮也不敢上前去勸淚,滴落在滑板上,他甚至沒有機會告訴陳然,他愛她. 也許他不明白真正的愛是什麽,但心中的那個念想堅定的告訴他,自己想陪在她的身邊。 想帶她去看世界的千千萬萬,就算他知道,她心裡的那個人不是他。 “陳然姐” 陸卓元突然彈起,猛的往外跑。 他恨透了那個喪心病狂的男人,他無法忍受自己放在心上的女孩被別人這樣踐踏尊嚴他跑到雲川盟,二話沒說,硬生生的往裡闖。 解暉正在盤點貨物,聽到聲音便走過去看到一個高中生被攔在外面,他認出這是醫院跟在彭灝身後的小孩。 “讓他進來、”陸卓元掙開,看著眼前的那個人,拳頭攥起了青筋,他猛地一拳砸在了解暉的鼻梁骨上。 解暉有些吃痛,陸卓元再次揮拳的時候,被解暉掐住了手腕。 “我幫他乾完最後一單我就會娶她”解暉話一出口,陸卓元沉默著。 那一刻,沒有憤怒,沒有憂傷,只是懵在那裡。 “真的,我愛她、” 陸卓元突然笑了起來,他顫抖著,淚一滴一滴的滑落。 “你愛她,好愛她。你知道嗎?為了救你,她被你的‘好兄弟”輪 奸!! 身上被咬的連一塊好肉都沒有!!” 解暉愣在那裡,慢慢放開陸卓元的手。 “還好,解脫了.陳然姐吞藥自殺,已經死了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