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影感受著自己臉頰火辣辣的疼痛,整個人還有些懵逼。 剛才發生了什麽? 他都不知道白月是怎麽打到他的,隻感覺有一股比卡車衝撞還要強勁的力道衝擊到他的臉上! 要不是他的身子骨夠硬,恐怕白月剛剛那一巴掌,就足以讓他的腦袋搬家! 白月瞧著趴在地上的蒼影,淡淡道:“看在你是接協會任務的份上,我暫且饒你一命,如果你還不知死活,我也不會手下留情了。” 蒼影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自己腫起來的臉頰,驚恐地看著白月,顫聲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白月並沒有回答蒼影的這個問題,他徑直向蒼影走去,而蒼影見白月走來,則是下意識地給白月讓開過道,不敢再攔路。 他非常清楚,白月剛才並沒有和他開玩笑! 自己要是再敢攔白月,白月下一巴掌絕對不會讓他的腦袋留在脖子上! 這世界上還有這麽強大的人? 蒼影怔怔地看著白月背影,忽然有了一種向白月拜師的衝動! 這些年來,他一直在追求武道的極限,想要看到更高的山峰,而白月的出現,讓他意識到了…… 白月就是他一直追求的巔峰武者。 眼看著白月越走越遠,蒼影心中不知為何,突然湧出極大的勇氣,他開口叫道:“等等!” 白月轉身看向蒼影,淡漠道:“你是想死了?” 王莎也對蒼影勸道:“蒼影,你根本就不是白月的對手,沒必要在這裡送命!司馬鏡讓你對付白月,就是不打算讓你去領報酬!” 許萱萱也勸道:“對啊蒼影,你是會長最看重的S級驅魔人,前途一片大好,沒必要在這裡送死!” “我意已決!我是不會放棄的!” 蒼影堅定地說了一句,眼中有火苗燃起。 王莎看到蒼影那熱情似火的眼神,不由一愣,低聲道:“這家夥瘋了,真是執意找死。” 許萱萱也是連連搖頭,歎道:“可惜了……” 白月也是一臉玩味地打量著蒼影,問道:“你真就一根筋?還是說我下手太輕了?” 就在眾人都以為蒼影要飛蛾撲火後,蒼影卻雙腿一彎,直接向白月跪了下來,磕頭叩拜道:“請先生收我為徒!” 蒼影這一跪,讓所有人愣住。 白月也有些懵,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蒼影:“你腦袋沒被打壞吧?” 哪有人在被扇了一巴掌後,還要拜扇他巴掌的人為師的? 蒼影卻堅定道:“我腦袋沒有被打壞,在見到先生的實力後,我便知道……先生就是我一直所追求的武道極限!還請先生收我為徒!” 白月微微歎了一口氣,實在沒有心情在這裡浪費時間,對王莎道:“王莎,你在這裡幫我攔住他,我還有事要做。” 此時王莎也對蒼影的突然下跪感到有些懵,在白月發話後,也只是下意識點頭回道:“好。” 蒼影見白月要走,心中頓時一慌,立即向白月撲去,想要借助自己的速度優勢抱住白月的大腿,可他才剛剛繞過王莎,白月便一腳無情地踹在他臉上,直接將他踹到牆壁裡去。 王莎和許萱萱見到半個身子都沒入牆壁的蒼影,嘴角盡皆抽了抽,暗自念叨著千萬不能招惹白月! 而白月在解決掉蒼影后,也不再繼續在紫竹閣逗留,轉身離去。 畢竟今天他的目標…… 是那九頭蛇! …… 司馬鏡在從後門逃出紫竹閣後,便在夜幕的掩飾下,飛快逃離。 司馬鏡一邊在城市的高樓大廈間穿梭,一邊回頭望去,咬牙道:“該死!我明明都用河圖洛書改天換命了,怎麽白月那家夥還能看出我的身份?到底是誰暴露了我?” “不行……司馬鏡這個身份偽裝不下去了,得用河圖洛書重新改換一下身份!” “該死!明明馬上就要積蓄到足夠的力量,用河圖洛書打開東海歸墟,現在又得耗盡所有力量,也不知道下一次積蓄完成得耗時多久!” 司馬鏡自言自語著,臉色難看無比。 不過,就在他快要逃出江城時,卻突然發現自己前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白色身影! 司馬鏡見到那個人,瞳孔猛地一縮:“白月!” 白月雙手背負,笑眯眯地看著司馬鏡,問道:“小鏡,我拜托你的事都還沒有完成,你這麽著急忙慌的,是要去哪兒?” 司馬鏡看到白月臉上的笑容,頓時感到頭皮發麻,也顧不得其他,連忙祭出河圖洛書,利用河圖洛書扭曲空間,將自己傳送到城市的另一邊! 司馬鏡在傳送過後,也不敢停留,連忙向江城外逃去,可他還沒走幾步,便見白月又一次出現在他的前方。 “白、白月……” 司馬鏡一臉驚恐地看著笑眯眯的白月,下意識往後退去,狠狠咽了咽口水,整個人緊張到極點。 白月對司馬鏡笑問道:“小鏡,你剛才拿出來的法寶,是河圖洛書嗎?” 司馬鏡不斷後退,自知自己身份徹底暴露了,對白月顫聲道:“白、白月……當年的事就是誤會,你聽我解釋!” “誤會?” 白月的笑容越來越冷:“你說的是殺我妻子柳文是誤會?還是擄走我女兒白小丫是誤會?” 司馬鏡面露懼色,不斷往後退去,顫聲道:“真、真的對不起……我也是沒有辦法啊!我也不想這樣做的!” “白月!你想要什麽補償?我都可以給你!我現在是司馬家主,只要世界上有的東西,我都可以弄到!” “哼!” 白月一聲冷喝,司馬鏡的左臂便應聲而斷,猩紅的鮮血噴薄而出! “啊啊啊啊啊!” 司馬鏡痛苦地慘叫出聲,額頭已是細密的汗珠! 他為了逃過白月的追殺,用河圖洛書對自己徹底進行了逆天改命,他現在並不是九頭蛇中的其中一顆頭,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 這意味著,他斷臂之後,就再也長不出來! 白月聽著司馬鏡的慘叫聲,嘴角的笑容卻越加濃鬱。 他踏步向司馬鏡走去,笑道:“沒錯……就是要你這種痛苦的嚎叫,只要你越痛苦,我的心情就越加愉悅。” 司馬鏡見白月向自己逼來,眼中驚恐越來越濃,他不斷往後退去,渾然不覺自己已經退到大馬路中間! 司馬鏡驚恐地盯著白月,慌張解釋道:“白、白月,你聽我解釋……這真的……” 砰! 一輛大貨車疾馳而來,直接將司馬鏡給撞飛出去,然後又將司馬鏡碾壓了一遍,在大馬路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此時司馬鏡已是渾身是血,他痛苦地躺在馬路中央,雙腿已經被車軲轆壓斷,動彈不得。 而兩邊路過的行人們,就好像都沒注意到他一樣,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 司馬鏡躺在大馬路上,想要爬起來,可他全身的骨頭已經散架,此時他除了疼痛,便再無其他感覺! 白月走到是司馬鏡的面前,平靜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司馬鏡,眼神淡漠到極點。 這時,又有一輛大貨車疾馳而來。 不過這一次,在貨車快要撞到白月時,卻突然轉了方向,從司馬鏡身上碾壓過去! “啊啊啊啊啊!” 司馬鏡再次慘叫出聲,劇烈的疼痛不斷折磨著他的靈魂。 現在司馬鏡所遭受的疼痛刺激已經超過了他精神所能承受的極限,可他卻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根本就暈不過去! “白、白月……白爺,饒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您放過我這一次吧。” “我也是被逼的那個啊!” 白月平靜地看著快要被壓扁的司馬鏡,淡淡問道:“誰指示你這麽做的?” 司馬鏡哭道:“我、我也不知道……” 他話音落下,又有一輛小轎車從他身上碾壓過去! “啊啊啊啊啊!白爺!我真的不知道!”司馬鏡嚎叫出聲,“當年有人將我鎮壓,他威脅我去殺死一對母女,否則就要把我殺死!” “當時我也不知道那對母女是白爺您的妻女啊!” “我在動手之後才知道闖了大禍,所以沒敢對您的妻子下死手,特意給白爺您的妻子留下了一道殘魂。” 白月問道:“她的殘魂在哪兒?” 司馬鏡哭嚎道:“我、我不知道。” 又一輛車適時開過來,從司馬鏡身上碾壓過去,已經讓司馬鏡全身血肉模糊。 要不是司馬鏡還有靈力護體,恐怕他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遍! 白月再次問道:“她的殘魂在哪兒?” 司馬鏡不敢再說其他,連忙道:“當、當時我帶走您女兒的時候,被您種在女兒體內的符咒重傷,那時我就將您的女兒和您妻子的殘魂都留了下來,我當真不知道她在哪裡!” 白月沉聲問道:“你當真不知道?” 司馬鏡哭嚎道:“真不知道!白爺您就饒我一次吧……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白月看著司馬鏡那痛哭流涕的樣子,眼中卻沒有半點同情。 “你,不值得原諒。” 白月一腳踩爆司馬鏡的腦袋,隨後微微抬手,將河圖洛書從司馬鏡的乾坤袋裡吸了出來。 嗤! 司馬鏡的屍體突然燃起業火,白月身上濺射的血,也被灼烤乾淨。 白月拿著河圖洛書,感受著其中蘊含的浩瀚天理,回頭看向東邊,眼神越來越冷。 “九頭蛇……你還有八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