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下午,陸華正在看著這個月的收入,林心默站在二樓的樓梯口,低聲問道:“你,為什麽幫我?” 陸華只是說道:“滾。” 林心默自嘲似得笑了笑,然後便走出了陸華的家。 陸華絲毫沒有覺得心裡難受,他也沒時間難受。重新組建的陸氏集團還有很多工作需要做,他沒時間浪費在林心默身上。 看完資金流水之後,陸華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打算去齊民安那裡。 因為據他所知,齊民安最近在犯愁一批貨,倒不是找不到人買,而是貨源不夠。 也許,人脈廣的人,煩惱就是這麽普通吧! 在他真的開始做生意之前,就覺得齊民安不過是個曾經走南闖北結識了很多朋友的人罷了,可是真的開始做生意之後,陸華才明白為什麽老一代寶城三大家族的都很看重齊民安。 他真的太重要了,寶城三大家族涉及的所有產業,他都有朋友參與,甚至就連三大家族以外的公司產業,他也都能找到朋友幫忙。 要知道,找到一個朋友很簡單,但是要讓那個朋友幫自己的另一個朋友,很難。 陸華相信,在齊民安的微信通訊錄裡隨便找一個人發一句:借我五千塊錢,都能收到不止五千塊錢。 天知道齊民安的人脈到底有多廣。在寶城,齊民安真的是可以做到用一個普通的身份,影響著大多數生意人。 齊民安很厲害嗎?他只是個食材中間商。 齊民安不重要嗎?他可以幫助任何一家企業,也可以毀滅寶城三大家族以外的任何企業。 按照陸華知道的,齊民安沒有參過軍,可是卻能有著數不清的,能幫上忙的朋友。 參考一下齊天行,雖然齊民安只是齊天行的二叔,但是齊天行和齊民安簡直就是相克的屬性。 還記得剛認識齊天行的時候,那時候的齊天行第一印象就給人一種很厭煩的感覺,雖然長得白白淨淨,不胖不瘦,但是就是讓人不想多看一眼。 好在,現在這種莫名的感覺沒有了。 上海。 齊天行又開始找地方了,韓韻和齊天行打了個電話,說齊天行要是再不重新辦起雜志社的話,那麽她就沒辦法隨便辭職了。 給別人打工哪有自己乾舒服啊,所以齊天行掂了掂自己的銀行卡,又開始找價格便宜的寫字樓。 只是這次,不能像上次一樣找一個很小的,沒有多余房間的寫字樓了。 這次,要抱著租滿一座寫字樓的信念啊! 除了租房子,齊天行還得完成預熱的準備,雖然現在網上沒人罵他了,但是吧,他一但宣布重啟雜志社,難免會有人翻老黃歷。 一個多月以後,齊天行完成了一切的手續,然後再還沒有解散的員工群裡喊了一聲,他看著那一個個響應的聲音,不免心裡暖暖的。 回到家,入眼就是一個大禮盒,估計得有兩立方米的空間。 上面還有一個小紙條:“光棍節快樂!” 那近乎就是印刷體的字,毫無疑問是齊天傑寫下的。 不過這麽大的箱子,齊天行還真就有點好奇裡面是什麽了。 拆開禮盒,劉雨柔從裡面站了出來,高聲說道:“鏘鏘!” 齊天行著實被嚇了一跳,奶油也被嚇得不輕,對著劉雨柔吼叫了兩人,然後躲在了齊天行身後。 齊天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劉雨柔,你想幹嘛?” 劉雨柔指著頭上的彩帶,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我就是你的節日禮物,喜歡嗎?” 齊天行托著下巴,上下掃視了一下劉雨柔,一本正經的說:“果然還是漢服好看······” 劉雨柔興奮的甩了甩袖子,拉住齊天行的領口說道:“你喜歡!” 齊天行很為難的說:“其實吧,我只是喜歡漢服而已。” 劉雨柔興衝衝的說:“可是我現在就穿著漢服,你會不會愛屋及烏?” 齊天行將劉雨柔按回箱子了,然後蓋上了蓋子,說道:“不會。” 劉雨柔在一次鑽了出來,小聲說道:“你看看二樓。” 齊天行看向二樓,兩個男子正在蔓延幽怨的盯著齊天行。他們的眼睛似乎能夠冒出火來,仿佛想要將齊天行千刀萬剮。 齊天行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輕聲問道:“你哥哥?” 劉雨柔嘻嘻的笑著說:“我二哥劉風歷,三哥劉鳴澗,他們可都是很寵我哦。” 齊天行抓著頭髮說:“這我知道,我想知道為什麽會在這!” 劉雨柔低著頭,柔聲說道:“他們想看看是那頭豬拱了他們細心呵護的白菜。” 齊天行微微歎了一口氣:猛獁集團的少爺,不管怎麽說,應該都不會很好相處吧。 齊天行硬著頭皮說道:“兩位想吃什麽嗎?” 劉風歷和劉鳴澗都緩緩地搖了搖頭,然後繼續蹲在上面,幽怨的看著齊天行。 劉雨柔很開心的招了招手:“哥,下來吃點飯吧,天行哥做飯可好吃了。” 劉雨柔剛說完,劉風歷和劉鳴澗就急忙走了下來,寵溺的說:“好,都聽你的。” 齊天行看的很清楚,當劉雨柔叫他天行哥的時候,劉風歷和劉鳴澗的臉上明顯出現了痛苦的表情。 齊天行不免打了個寒顫。 他的不作為似乎導致劉雨柔越來越過分了······ 不過,他好像還真的做不了什麽。 他有權利不喜歡劉雨柔,劉雨柔也有權利一直喜歡他,雙方都沒有干涉對方的權利。 唉,頭大呀。 吃晚飯,齊天行硬是沒搶過刷碗這個活。 看著劉雨柔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齊天行不免有些頭大。 劉風歷和劉鳴澗盯著齊天行,就仿佛要用目光殺死齊天行一樣。 齊天行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那個,大哥怎麽沒來?” 劉風歷厲聲道:“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問題吧。” 劉鳴澗接著說:“你關心的,應該是讓我們雨柔乾活,我們會怎麽看你。” 齊天行流著汗,急忙說道:“我······我去刷······” 劉風歷一把拉住齊天行,將他拉回座位上,然後盯著齊天行,說道:“小子,我真不明白雨柔看上你什麽了,我看得出了你不喜歡雨柔,這對我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 劉鳴澗接過劉風歷的話說道:“但是,你要是敢做什麽讓我們小雨柔傷心的事,我們和你沒完。” “知······知道了······”齊天行就像是一隻被兩隻流浪貓逼在角落裡的老鼠似得,嚇得瑟瑟發抖。 劉風歷和劉鳴澗滿意的點了點頭,異口同聲的說:“這還像點話。” 頓了一會,劉風歷說道:“齊天行是吧,你的背景我們或多或少也都了解過了,出於雨柔這一層面,我們也不會對你怎麽樣,當然,前提是你不能傷害雨柔,特別是心理上。” 劉鳴澗補充道:“生理上也一樣!” 劉風歷閉著眼睛點了點頭,然後說:“老三,這一點我還是聽放心這個小子的,他不是喜歡動手的那種人。” 劉鳴澗不滿地說:“我當然看得出來,但是,不說出來就總感覺心裡不踏實。” 劉風歷讚同的說:“還真是,唉,咱倆是不是太操心雨柔了?” 劉鳴澗看著似乎有些後悔的劉風歷,驚訝的說:“哥,雨柔是咱唯一的妹妹,咱們不操心,怎麽辦?” 劉風歷眼神堅定的說:“對!”然後,兩個人再一次看向齊天行,然後一左一右按住了齊天行的肩膀。 劉風歷:“不許帶著雨柔逛夜店!” 劉鳴澗:“不許帶著雨柔在外滯留到十點以後!” 劉風歷:“不許帶著雨柔雙人旅遊!” 劉鳴澗:“不許當著雨柔的面和其他人眉來眼去!” “還有!”劉風歷和劉鳴澗仿佛看到了什麽畫面,略微有點憤怒和絕望的說:“不許帶她去酒店!” 齊天行愣愣的點了點頭。 這時,劉雨柔端著一盤茶走了過來,柔聲道:“天行哥,跟我哥哥聊什麽呢?” 劉風歷捂著心臟,傷心的說:“你居然不先叫我的名字,二哥傷心了······” 劉鳴澗也仿佛經歷了什麽生離死別似得,鬱鬱寡歡的說:“罷了,你長大了······” ······ 終於送走了劉氏兄妹,齊天行不免松了一口氣。 本來他只是覺得劉雨柔有點兄控,但是見到劉雨柔的兩個哥哥之後,才發現這是多麽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那兩個哥哥妹控這一點是絕對洗不掉了啊! 寶城。 酒吧裡,成彩桐安慰著剛剛被甩掉的孟新陽,說道:“安啦,那個什麽林心默指定不是什麽好人,你也是,就這麽想談戀愛嗎?” 孟新陽哽咽著說:“我好歹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大齡單身狗,突然有女孩子示好,我怎麽可能頂得住嘛······再說了,反正我喜歡的人已經明確告訴我不可能了,我也很清楚這一點······” 成彩桐攥著拳頭,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就這麽倔嗎?再說了,病急也不能亂投醫,多虧沒造成什麽損失。” 坐在一旁的陸華說道:“是啊,不幸中的萬幸,照她這個來法,這幾年指不定勾搭了多少男人。” 成彩桐看向一臉平靜的陸華,突然問道:“你是不是也被她勾搭過?” 陸華平靜的說:“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