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軍,廣夏地產的老板,浦山鎮曾經最大的地頭蛇,比山炮還高一個級別的那種。 不過頭腦很聰明,攀附上了浦山鎮的一個副鎮長,並且通過這個副鎮長拿了點渣土工程,賺了第一桶金。 後來在這個副鎮長的引薦下,出入上流社會,不到十年的功夫,有了小幾千萬的身價。 雖然現在已經沒有乾打打殺殺的事情了,但是下面還養著一堆的人,浦山鎮還是他們的大本營。 蔡明東渾身打了個冷顫:“方總,對不起,是我辦事不利,我願意接受公司的任何懲罰。” “懲罰?我懲罰你什麽,以為我方世軍是地頭蛇?你應該說是願意為自己給公司造成了損失的事情負責,這樣才是一個正規企業員工該說的話嘛。”方世軍坐在了沙發上,翹著個二郎腿,眼神如鷹一樣的尖銳。 “對對對,方總教訓的是,下次我一定謹記。”蔡明東神色松懈了不少。 “說吧,怎麽負責。” “方總!我……” “你跟我說話說著玩的啊?”方世軍面色陰冷。 蔡明東膝蓋一軟就跪了下來:“方總,不是,您再給我點時間。” “我就不明白了,我方世軍就想出口氣,怎麽就這麽難了?” “難道是我方世軍現在因為生意轉到了區裡。浦山鎮一個學生都可以騎我頭上撒尿了?” “還是你們辦事能力越來越差?” “還有你,你看看你這肚子,這哪裡像個正規企業的員工嘛,該他媽減肥了!” 方世軍臉色陰晴不定,騰的一下站起來,把雪茄扔在了蔡明東的臉上。 蔡明東整個人都發抖了起來,惶惶不可終日。 “方總,我已經查到了。現在那小子現在好像很缺錢,已經找了山炮合作開遊戲廳,我明天就帶人去砸了那個遊戲廳!” “山炮?以前那個中海大學旁邊的小癟三?” “嗯,對,就是他,我估計那小子背後的靠山就是他!要不然的話他怎麽會這麽不把我們放眼裡!” “那準備帶誰去砸場子?” “我手下!” “沒腦子的東西!你這不是給我招黑嗎!去找劉光頭,就說我方世軍讓你找的。” 方世軍起身就朝著門外走去,路上還嘀咕了一路:“沒用的東西,就知道吃,一肚子的油膘” 直到方世軍走了很久之後蔡明東才敢站起來,額頭已經冷汗直流。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朝旁邊一個手下小心翼翼的說到:“蔡總,方總怎麽這麽在意那些商鋪,這真要動手啊。” “能不在乎嗎?我們也是現在才知道,中海大學校門居然會開到那些商鋪那邊!” “這其中的經濟價值就不用我來跟你說了吧,而且那小畜生觸犯了方總逆鱗。” “在浦山鎮,除非是益海地產那種大型企業進入我們別無他法。但是本土企業誰不給他面子?很明顯是讓我們在浦山難堪了。” “不把這小子踩下去。我們永遠都是一個笑話。人家只會笑方總是沒了牙齒的老虎。” 那手下呼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別愣著!趕緊撥通劉光頭的電話!” “是!” 這一晚上,劉光頭帶了至少有三十幾個人,開著幾輛金杯加長汽車來到了浦山鎮。 遊戲廳明天就要開業了,蘇啟和彭軍山正在裡面討論著明天的開業細節。 這幾天其實還有一個人天天跑這裡來,那就是楊晶的哥哥楊俊。 他在楊晶的店裡呆了幾天后實在是待不下去了,店裡賣的都是些女孩子的飾品。 他一個大老粗還真不適合乾那個,所以楊晶就讓蘇啟把他帶著。 卷砸門內,幾個人討論的很細致,突然卷砸門被拉來了,一個小弟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炮……哥,劉光頭來了!” “來了就來了!把你嚇成這樣,丟臉不丟臉!”山炮惱火的抬頭。 “不是!炮哥,劉光頭帶著三十幾個人,操著鋼管過來了!” “乾!劉瘸子他媽是真不想要另外一條腿了嗎!”山炮一拍桌子。 蘇啟也皺了皺眉頭:“他們現在在哪裡?” “已經快到我們這邊了,太突然了,我們的人現在也在朝著這邊趕” “別墨跡!把存貨拿出來!”山炮吼了一聲。 屋子後面馬上就有一個小弟從後面被了一捆鋼管丟在了地上。 蘇啟開口:“炮哥,你這裡現在有多少人?” “就他媽幾個人!劉光頭他媽真無恥!竟然偷襲!” “那算了,這事讓我大舅子和彭哥去解決吧。別弄得你又要掏醫藥費。” 楊俊鐵塔一樣的走了出來:“三十幾個?嗯,從沒挑戰過這麽人,軍山你挑戰過嗎?” “挑戰過”彭軍山回了句。 “結果呢?” “沒打過,不過差點打過。” “那我們來個比賽怎麽樣,看看誰的拳頭硬,一人一半,看誰最先打跑他們。” “行啊,十五個倒是沒問題。” 彭軍山走過去提了跟鋼管就走了出去,也沒有廢話。 楊俊哈哈大笑一聲,也同樣撿了一根鋼管出門。 山炮被搞愣在了原地:“蘇啟,這樣不會有問題啊,這劉光頭這幾年可收了不少能打的小弟。” “沒事,十分鍾吧,嗯,差不多這個時間,我大舅哥跟彭哥能夠解決,還是別讓你小弟出馬,傷了是個麻煩事。” “可是,他們只有兩個人啊!” “炮哥,正事要緊!” 山炮這才回了神,不過心裡還是有些忐忑,雖然他知道蘇啟身邊的這兩個人能打,看那身板就知道。 可是兩人打三十人,還是械鬥,讓他還是有點不敢想象。 浦山鎮的這一晚上凌亂不堪,不過好在這一片地區不是在鎮中心,原本也經常能夠聽到鬥毆的聲音。 所以人們也是見怪不怪了,甚至還有幾個老大媽打開了窗戶,一邊磕著瓜子,看戲一樣的看著這場鬥毆。 果然,不過十多分鍾的時間,沒有下車的劉光頭憤怒的一踩油門就離開了這裡,他帶過來的人逃串回了金杯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