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且不提禁咒級水系術士的生死較量,另一邊,在氣泡宇宙中祖星之上的孤獨蜥蜴人蘇菲,已經不知走了多久。 此時身心疲憊的蘇菲,漫無目的的向著未知的地方前進著。 而原來對神靈的不信任,也變得如神經質一般的希望神的到來。 正是因為這種希望,她才會如旅人一般,向著她神的方向前進著,這種前進的方向,更是伴隨著心靈上的蛻變。 “虞神大人,您是最偉大的神靈,請救救孤獨的蘇菲吧……” “虞神大人,我是您腳下卑微的蟲子,請您……” “……” 而蘇菲此時,更像是一個精神病一樣,每日絮絮叨叨的,長期沒有喝水和進食,已經使她皮膚開始皴裂,臉上更是黯淡無光,嘴唇乾裂的厲害,眼眶都塌陷下去,隻留下蛇瞳一樣的眼睛,瞪得老大。 這裡沒有時間的概念,所以在這裡行走,每時每刻都是一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快要把蘇菲這個智者折磨瘋了。 一步……一步…… 蘇菲雙膝突然一軟,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虞神大人,請不要拋棄蘇菲……” 說完,蘇菲就昏死了過去,一片塵埃落在她的身上,又好像什麽都沒有留下。 王魷魚的神識,漂浮在半空之中,靜靜的看著面前昏死的蘇菲。 “唉……” 輕輕歎了口氣,這股氣吹了下來,灑在蘇菲的身上,也就在這個時候,蘇菲醒了,迷離的蛇瞳中,看到了一團黃色的神光,漂浮在她的面前。 “虞神大人,請不要拋棄蘇菲……不要拋棄蘇菲……” 碩大碩大的眼淚,直接奪眶而出,就像掉落懸崖的最後一根細線,這根細線就成為了希望所在,而蘇菲眼前的希望就是虞神。 那團神光並沒有消失,而是在不斷徘徊在蘇菲的面前,而蘇菲則跪在神光面前,不斷的懺悔,不斷的禱告,就像是最虔誠的信徒一樣。 而神光之中的王魷魚,則靜靜的聆聽著蘇菲的禱告。 之所以在聽著這堆廢話,不是因為他有這種癖好,也不是因為蘇菲有多虔誠,而是王魷魚驚奇的發現,這種程度的禱告,竟然會緩慢的增長信仰力。 並且這種信仰力的純度很高。 若說普通人族的信仰力,跟神力的對比,是1比1,那麽蘇菲此時的信仰力就如金子一般的純粹了,是2比1了。 難道跟在這祖星之上有關? 祈並者? 傳說神國之中,有無數的祈並者,不需要進食,不需要休息,無時無刻都在讚美著神靈,有些強大的神靈,會通過祈並者,來獲得高純度的信仰力。 這種事可比費勁扒拉的在洪荒中發展信仰,要更容易一些了。 “吾接受你的懺悔,吾的孩子……” 神光之中,爆發出耀眼的光芒,這種光芒直接震懾心靈,而在蘇菲看來,這種光芒比太陽還要閃耀。 也就在這個時候,她的心靈完全敞開,一顆碩大的黃金信仰的種子,直接種在她的心靈之中。 王魷魚相信,當這顆黃金種子盛開的那一刻,就是聖靈誕生的那一刻。 【蘇菲:蜥蜴人木族前代族長,金色品質,年齡510歲,信仰等級:狂信徒,職業:木之祈並者,能力:智計(7級),暗夜馳疾(禁咒),治療術(7級),荊棘屏障(禁咒),祈並者(神技)】 第二名擁有狂信徒等級的蜥蜴人誕生了,還是金色品質的那種等級,這令王魷魚喜出望外。 更令王魷魚興奮的是祈並者的出現,像是找到了另一條增加信仰之力的方法。 信仰之力的增加,自己的神力等級也會增加,那麽自己實力的增強對應對未來的事情,都有很大的幫助。 神靈的強弱,直接體現在他有多少神力,當信仰枯竭,他的神力,自然不存,所以祈並者就是應對最壞情況下的辦法。 只要神國不滅,那麽總有一天,神靈還會蘇醒的。 王魷魚看了看荒涼的祖星,隨之歎了口氣,他不是不想建設一下祖星,奈何信仰之力太少,現在的神力,並不能具現出如此高難度的山川大地來。 但也並非全然靠信仰之力,這顆祖星就是因為息壤,然後出現的。 王魷魚突然眼前一亮,自己雖然不能吸收仙草之類的洪荒天材地寶,但祖星卻是可以的。 並且每增加一種天材地寶,那麽自己的祖星就會增強一種法則。 不禁低頭看了一眼列表中,自己剛剛得到的東西。 【木靈珠:先天五行靈珠之一,其內蘊含了大量的木系法則,對修習木系法則的修士,有莫大的好處。】 只要自己能集合所有的五行靈珠,形成五行法則結界,一定能穩定住祖星上的法則,這就能令祖星上出現一部分的生機,那麽一個微型的世界,就會在祖星之上出現。 最少不會是現在現在光禿禿的,再小的世界,那也是一界,王魷魚不由眼中充滿了光芒。 既然目的明確了,那麽如何得到剩下的四顆靈珠,就成了首要的任務,水火二個靈珠,就在火族的炎城中,而金土二顆靈珠,則在各自的領地之中。 而王魷魚也不由想到,若是外面的大長老威廉死了,那麽一定會是自己巨大的損失,他還想利用威廉,來得到金土二顆靈珠呢。 “蘇菲,吾有個任務要交給你……” 王魷魚隨後向蘇菲下達了一個命令,蘇菲一聽,眼神中充滿了光芒。 …… 而在外面,大長老威廉此時已經全身被鮮血所覆蓋了。 眼前的這五個年輕的水系術士,簡直就是圍攻他而來。 自己大范圍的禁咒,細雨之箭,被他們給破了個乾乾淨淨,若非自己還掌握了另一個禁咒,泉湧之幕,恐怕幾招就會被他們擒了。 威廉早已老邁,又身中了數箭,沿著雨落下的痕跡,鮮血也從鬢角中流了下來。 另一旁的火王路易十六全程並未出手,好像在看戲一樣,那種嘲笑的眼神,深深的刺激到了已經年邁的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