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金寶,你是人還是畜類啊,在人家家門口隨地吐痰?” 看到楊金寶吐痰之後,還囂張地瞪著自己,葉山河來氣了,一邊說著便大步走到了家門口。 既然楊金寶已經和周家父女撕破臉了,後悔啥的難聽的話也說了,那葉山河也就不用顧忌什麽了。 “小子,你到底算哪根蔥啊?我在這裡吐口痰,你說是家門口,我還說這是路呢!我在路上吐口痰又怎了,你告我啊?你罰我啊?” 楊金寶一臉囂張,一副“老子就是吐痰了,你能把老子怎滴”的表情。 “楊金寶,你要這麽說的話……” 葉山河沉吟著,忽然閃電般的一伸手,右拳頂在楊金寶的胸口處,微一發力,楊金寶啊的一聲痛叫,隻感覺胸口一股巨力襲來,腳下連連倒退數步,肥胖的身軀被車子頂住,這才站定了腳步。 “小子,你……你居然敢動手打我?” 楊金寶捂著一陣陣疼痛的胸口,大聲喝道。 葉山河剛才的動作,看似只是用拳推了他的胸口一下,其實卻有一股寸勁發出,現在楊金寶的胸口,就像被鐵鍁把兒狠狠搗了一下似的,有一股穿透的力感,令胸口十分疼痛。 “呵呵,你說我打你了,我說我沒打你啊,你好好的,我打你幹嘛?我只是打了一個在人家家門口吐痰的畜類!” 葉山河笑咪咪地說道。 “什麽?我……我草泥馬的!打了老子,還敢罵老子!” 楊金寶勃然大怒,立刻按了下車鑰匙的後備廂按鈕,電動後備廂打開後,他便從裡面拿出一個類似小鏟子的家夥。 這小鏟子是軍綠色的,大約一米出頭,鏟頭的一邊是開了刃的,像刀一樣鋒利,另一邊的厚刃上布滿鋸齒,而連接鏟頭的鏟杆是金屬製的,可以通過螺旋的方式,調節鏟杆的長度。 這種鏟子,一般莊稼人叫不上名來,葉山河卻一眼就認出,這是工兵鏟,雖然不是軍用的,但是普通人拿在手裡乾個架啥的,這可比匕首和棍子之類的好使。 “草泥馬的,老子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此時的楊金寶,手持工兵鏟,大喝著衝到葉山河面前,一鏟子橫掄過來,直接就要拍擊葉山河的側臉。 嗖! 這一鏟,來勢如風,楊金寶也算是用足了力氣。 如果是普通人,被這一鏟子拍中側腦,就算不至於腦震蕩,至少也會被拍得頭暈眼花,如果拍巧了,甚至會造成顱內出血。 所以,楊金寶這一鏟子,絕對算是下了狠手。 眼看這一鏟呼嘯而來,葉山河突然左臂一格,左手抓住鏟杆後猛的一擰,楊金寶頓時感覺一股絞擰之力傳向手腕,手上一松,這工兵鏟便被葉山河奪了過去。 “草泥……” 楊金寶剛罵了半句,葉山河左手倒持著工兵鏟,鏟杆一揮,嗖的一聲,杆頭一下打向楊金寶的嘴巴。 “啊!!” 楊金寶一聲慘叫,杆頭彈回後,葉山河再一揮,杆頭又打向他的胸口,杆頭再彈回,葉山河又一揮,杆頭又打向他的腹部。 此時的楊金寶,腹部劇痛,不由得緩緩蹲下了身子,一張臉卻是臉紅脖子粗的,嘴裡更是冒出鮮紅的血跡。 嘴巴一張,兩顆帶血的大門牙,從他嘴裡吐了出來。 “楊金寶,開個小飯店,有倆臭錢,覺得自己牛逼了是吧?以為我們山裡人好欺負是吧?不給你這點教訓,你是真不知道山中有高手,高手有脾氣!” 葉山河話音方落,手中的工兵鏟,突然衝著楊金寶一擲,只見工兵鏟就像一枚小導彈似的,擦著楊金寶的頭頂,直直地向後飛射出去。 奪! 工兵鏟直直飛出了足有三十米,遠處傳來奪的一聲,那鋒利的鏟頭,竟牢牢嵌入了一棵大楊樹上,那一米多長的鏟杆還在快速地顫動著。 扭頭看到這一幕,楊金寶怔了一怔,大驚失色,家門口的周平、周大嬸和周蓉蓉一家三口,也是十分震驚。 要知道,這一米長的工兵鏟,重量大約有2斤多,能把這2斤多重的工兵鏟擲到三十米外,這份手勁就非常厲害了,何況鏟頭還深深地嵌入了樹乾之中,這得多大的力量才能玩出這一手? 楊金寶菊花一緊,剛才這工兵鏟是擦著自己的頭皮飛過去的,葉山河要是扔低二十幾公分的話,自己的脖子不得被齊齊鏟斷,腦袋被遠程斬首? “行……行!小子,算你……算你狠!” 楊金寶一手捂著嘴巴,緩緩站直了身子,一雙牛眼緊緊盯著葉山河。 “哎,楊老板,你趕緊開車走吧!”周平忽然來了這麽一句,“山河,蓉蓉,來,進家,都進家!” “嗯。” 周蓉蓉點點頭,拉了拉葉山河的手,葉山河瞪了楊金寶一眼,便和周家三口回家了,周平立刻把大門關上了。 “媽個巴子的,光這鑲牙的錢,4800哪夠……草泥馬啊!!” 楊金寶心裡恨恨的,立刻坐進了車裡,先用濕巾擦了下滿是血汙的嘴巴,然後立刻發動起車子,今天這掉牙之仇,老子記下了!等著吧! “山河,剛才的事兒,你給大叔和蓉蓉出頭,大叔很感激你!不過,這卻給你惹麻煩了啊!” 周家的天井裡,周平緊緊握著葉山河的手,很是感激地說道。 “周叔,說這話就見外了。”葉山河笑著道,“這楊金寶,我也看出來了,不是普普通通的飯店老板,應該也是半黑不白的,放心吧周叔,想找我的麻煩,這楊金寶還沒那個能耐。” “唉,山河啊,我跟你周叔,就蓉蓉這麽一個獨生女,剛才你給我們家出頭,我就忽然感覺,家裡好像多了個兒子似的呢……” 周大嬸笑著說道,這話裡的一絲深意,自然是並不難懂。 “哈哈,周嬸你這個感覺好啊,那就把我當兒子吧,就是不知道,蓉蓉願不願意啊?” 葉山河這麽說著,雖然是開玩笑的口吻,但不知怎麽的,一顆心突然怦怦猛跳了起來,就像一個青澀的男生,向心儀已久的女神表白似的。 “山河,你什麽時候……臉皮這麽厚啦?” 周蓉蓉低聲說著,忽然嬌軀一轉,背對著父母,將那雪白清秀、映著一抹紅雲的臉蛋兒對著葉山河,一雙美眸中盡是喜悅和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