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都忽悠瘸了 葉紅菱雙眼微眯,冷聲對長河道:“你若也受軒轅正天毒害,我們便不是同路人,不必再多言!” “不用著急,我也痛恨國師,咱們同仇敵愾!” 自軒轅正天坐此高位後,太安帝特地在宮中建道觀供他修行,並時常造訪,有時一呆便是一整天。 久而久之,有傳言太安帝隨國師修仙,致使國庫虧空,百姓負擔日愈加重。 當年寧山嶽便是因為直言進諫,遭陛下敵視,最終才被朝黨聯合打壓,失去官職。 “咳。” 陸長歌咳嗽一聲,兩人立刻停止討論,紛紛轉頭看過來,態度恭敬。 他淡淡道:“有樣東西請你們一觀。” 兩人均是目露疑惑,還未來得及開口提問,便見天地已經變色。 葉紅菱環顧四周,自己身處一片青翠竹林中,前方有道虛幻人影正在演練招式,一掌打出,有排山倒海之勢! 嘭!氣浪以人影為中心撲出,整片竹林沙沙作響。 這僅僅只是開始,那人影共出了十八掌,動作平平無奇,每一掌的威力卻層層遞增,打到最後手上竟有金龍環繞,龍鳴不止。 “這掌法” 葉紅菱美目失神,喃喃開口。 長河當即面色激動道:“前輩,這難道便是你上次所說的“降龍十八掌”?天啊,簡直太強了能創造出這般神奇掌法,前輩真乃神人!” 我開小號吹我自己。 “降龍?” 葉紅菱下意識重複一遍,緊接著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失聲道:是、是屠龍術!” 與龍有關之事,帝皇家族尤其忌諱,便是有人衣裳繡龍也會被問罪,更何況是這種以“降龍”命名的大逆不道功法! 前輩絕不可能是皇室同盟,與國師也不可能有善交葉紅菱念及至此,目光頓時變得欽佩無比。 “前輩,先前你隻答應了給我一觀,為何海棠這新來的也能看到?不公平!”長河不滿嘟噥。 葉紅菱目光頓時變得冰冷,心想此人可真小氣。 “呵呵,無礙。” 陸長歌擺手,“你們皆是與我有緣之人,此等小事不必計較。” “閣下大度!” 葉紅菱急忙低頭抱拳,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哼,前輩才不會計較此等小事。 “長河,你在朝中有些關系,便幫海棠打聽國師消息罷,也算交個朋友。” “閣下當真?!”葉紅菱目光灼灼,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若京城有幫手自然再好不過了。 “自然。”陸長歌淡然一笑。 “日後閣下若有所求.在下自當盡力!”葉紅菱再次低頭,在她眼中,是這位前輩讓“長河”幫忙,所以理應感謝前輩。 這就對了嘛,上道! 陸長歌這是給自己留個後手,若是日後有難,這位大佬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就算沒困難,從他那兒誆騙些功法武學也是極好的。 “對了,不知閣下如何稱呼?”葉紅菱迫切地問道。 她想要多與這位高深莫測的前輩拉近關系,日後定然好處無窮。 陸長歌拂袖,天地景色變換! 一葉扁舟緩緩飄蕩於湖水之上,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著漫天繁星,星光燦爛,美得如夢如幻。而陸長歌就站在扁舟之上,手提酒壺緩緩駛向遠方。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便叫“清夢”罷。” 這是何等意境啊,簡直讓人心向神往葉紅菱衝著遠處扁舟重重抱拳。 扭頭一看,那長河竟然已經跪倒在地,恨不得三拜九叩。 “師父你醒啦!” 耳畔響起丫頭的聲音,盤坐榻上的葉紅菱終於醒來,可一時間雙目沒有焦距,似乎還倒映著那湖中的漫天星河。 “.啊,嗯。” 她下意識摸出懷中那顆青色石珠,緊緊握在手心,如攥珍寶。 丫頭笑盈盈道:“師父你方才是做夢了嗎,我看你臉色一會兒好一會兒壞,最後還滿臉崇拜,像是看到了什麽世外高人.嘿嘿!” 一雙冷眼美目頓時瞪過來:“皮癢了?” 薑府內,陸長歌幽幽醒來,揉了揉眉心,神色有些疲憊。 這入夢神通還挺消耗精神力的,也不知還有沒有別的人持有石珠,能多交幾個網友就好了,反正我是群主。 既然答應了幫海棠打聽國師消息,那自己就得有消息來源才行.朝堂之事,還是得找朝堂中人。 明日拜訪寧府,不去也得去了! 便看看薑妹妹能給我搞出什麽名堂來,若是過了火,休怪哥哥不顧情面。 次日清晨,有丫鬟送來衣物。 陸長歌換上一身錦緞寬袖長袍,扎好發髻,兩縷龍須劉海留在鬢旁,略加打扮還是相當像一家貴公子的,畢竟底子不錯。 推開兩扇門,清醒空氣撲面而來,好巧不巧,對面也有一人正伸著懶腰呼吸新鮮空氣,兩人目光頓時對上了。 此人身穿青色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一塊玉佩垂釣,穿著錦靴大步而來。長發束成發髻垂於腦後,倒是打扮得貴氣逼人。 陸長歌想都不用想,這便是薑伯父那唯一的兒子,薑鵬。 衣著確實不錯,就是這長相你們薑家的優良基因全被你姐搶了。 陸長歌衝他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正欲去中堂用早膳。 “站住。” 陸長歌回頭,只見這位薑少爺將頭髮一甩,雙手負在身後,大搖大擺地朝自己走來。 薑鵬圍著陸長歌轉了一整圈,上下打量一番後,搖了搖頭。 昂起腦袋,用鼻孔看人。 問道:“知道本少爺是誰嗎?” 陸長歌聳聳肩,心說你不就是伯父口中那不成器的兒子嗎,那肯定知道啊,如今看來的確不是空穴來風嗷。 “薑少爺,昨日晚膳伯父提起過你。” “吼?”薑鵬自得一笑,“我爹誇我什麽了,說來聽聽。” “你爹說咳。說你文不成武不就,整日就知道鬼混,差點沒把他給氣死。” “胡說八道!” 薑鵬氣得雙眼發直。 便在這時,一襲白裙的薑雲霽走來,明眸皓齒,五官精致,仿佛春天在訴說它所有的美好。 “薑鵬。” “姐?姐你怎麽來了哎喲別,別擰我耳朵,疼!” 方才還囂張跋扈的薑鵬頓時焉了下來,一隻耳朵被揪住,整個身子都彎了下來,慘不忍睹。 “這位是你哥,放尊重點,聽懂了?”薑雲霽揪著耳朵質問。 “姐我就是想試試他.” “試什麽?” “試試他有沒有資格娶你.啊疼疼疼疼!” 薑雲霽那白皙的臉蛋上閃過一抹肉眼可見的紅暈,教訓完弟弟才轉頭,抿了抿唇瓣道:“去中堂用膳吧,咱們待會便出發。” “行。” 中堂,小丫頭薑圓圓竟是最早到的一個,而且看其模樣已經喝了兩碗粥,正在啃大白饅頭。 “圓圓,起這麽早呀。”薑雲霽笑問。 “先升說過,棗起的鳥兒有蟲次!”小丫頭一邊吃一邊回答,腮幫子圓鼓鼓的。 這丫頭,關於吃的各種名言都背得挺熟啊陸長歌笑著道:“圓圓,先生可有說過笨鳥先飛,晚起又能吃的鳥兒才聰明。” “哼,不跟你說話!”薑圓圓扭開腦袋,還在記仇。 “你別亂教,小孩子會學壞的!”薑雲霽嗔怪的瞪過來。 陸長歌心頭泛起漣漪,妹妹這一顰一笑,一羞一嗔間都別有風情,大概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遇見初戀”的味道。 一家人用完膳,門口已備好馬車。 “哎,你做什麽?”薑鵬正欲跟著爹一起上馬車,忽然被姐姐一隻手攔住了。 “我,我上車啊。”薑鵬理直氣壯。 “你上什麽車,爹讓你在家裡看著圓圓。”說完薑雲霽看向陸長歌,“走吧,咱們上車。” 見姐姐提起裙擺入了馬車,薑鵬很是不服氣,垂頭喪氣嘟噥道:“憑什麽讓外人代替我,這就不合理,我才是薑家兒子!” 陸長歌笑著拍了拍弟弟肩膀,“你可能誤會了什麽,就算我不在,你姐也不會帶你去” 車夫揮動鞭子,馬車很快走遠。 “行,不帶我玩是吧,我、我花你們的銀子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