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小夥子背上的任我行,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曾幾何時,這大名鼎鼎的魔教教主,居然會在此時,變得如此狼狽不堪,居然需要一個小夥子,將自己背到醫館。 雖說這行為沒有絲毫的差錯,但是,無奈這姿勢,卻有著些許的不雅觀。 此時的任我行,就和一個剛剛結婚的小媳婦一樣,被自己的情郎,如同豬八戒背媳婦一般的,背在了身上。 再加上這山路,崎嶇坎坷,一點都不好走,這一路上,任我行的屁股,一直都被這小子攙扶著,甚至於,還有用力的向上一推。 沒辦法,如果不這麽做,任我行就要掉下去了。 再加上,小夥子的為人熱情,以及這一身,無處安放的力氣,居然一口氣跑出了十裡!眼瞅著山腳就在下面,任我行連忙叫停了,自己身下的小夥。 “小兄弟!小東西!你先歇一會,先歇一會。” “不用的大叔,我不累!” 任我行,聽了這句話,一個白眼,直接翻了上去。 “我累啊!再說了,我和我女兒一起來的,現在就只剩下我們兩人,我閨女還在後面呢!” 說完之後,任我行,看著眼前的這個傻小子的臉上,多了一絲的尷尬,只能在旁邊,很是無奈的摸摸頭。 “大叔,我這不是擔心你嗎!我這隻想,快點把你給送到醫館,一時間,居然就忘了這些。” 任我行,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水。 “不得不說,你這小夥子經歷還真是旺盛,這一口氣背著人,跑出了這麽遠,居然連大氣都不喘一下!” 而後,他又自嘲一句。 “唉,不行了,老了老了,這天下是你們年輕人的了,我這把老骨頭,也該退出這個江湖了。” 此時,任我行的心中,出現了蕭凌的那一張面孔,任我行的心中, 居然止不住的顫抖,一時間他的胸口,再一次的傳來了一陣劇痛。 “噗!” 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吐出。 任我行,連忙平定自己心神,在此地打坐,運功。 在一旁的令狐衝,看到這個老頭,現在的樣子,一瞬間就認為,是自己剛才的粗暴舉動,造成了 這個老頭的傷勢加重。 一時間自責不已。 便要在此時,為其運功療傷。 任我行,連忙出聲阻止。 “小兄弟,你不要給我運功療傷,老夫剛才只是,稍微有些岔氣,才會吐出這口積血,這件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也無需自責。” “可是……” 任我行,霸氣的阻止道。 “沒有可是,倒是可憐我的女兒,一個姑娘家,居然要在這荒山野嶺中,一個人獨自前行,這山中豺狼虎豹眾多,我這個心啊……” 看著任我行,滿臉的焦慮,以及這語氣中的擔憂,這個小夥子,頓時就明白了他的含義。 “大叔,您放心,我現在就回去,找您閨女過來。” “那就麻煩你了,小兄弟!” “大叔您客氣了。” 隨後這小夥子,又一溜煙的衝著原路返了回去。 而此時的任我行,才稍稍的吐出一口氣。 “好險!如果剛才,讓這小子,幫我運功療傷,以我現在的能力,很難保證,體內的這些外來內力,不會乘勢溢出來!” “如果到了那個時候,我這條命,可就喲交代在這裡了。” 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就是有著這樣的缺漏,修煉成所吸到的內力,不能和自身的內力融合,而且還有著這外來內力,反噬的風險。 想當初,任我行被東方不敗,囚禁的一個前提就是,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反噬,這才給了東方不敗一個可乘之機! 正當任我行,在此地,端坐療傷的時候,他的心臟,猛然一驚。 “盈盈該不會出了什麽事吧?” 不過任我行,迅速將這一個想法,拋出自己的腦中,而後繼續療傷。 而此時,距離任我行八裡外的山路上,任盈盈,正處於一個極度危險的狀態。 任盈盈的胳膊上有著一道,長達五寸的傷口,傷口的周圍血肉模糊,這滿目的猙獰,使得人看了之後,心驚膽顫。 可是,這並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在她的面前,還有著一隻巨大的猛虎,正衝著任盈盈,慢慢的左右踱步,意圖在她恍惚走神之間,一舉將其拿下! 至於,為什麽會出現這個場景,這還要從任我行,被小夥子背走之後開始說起。 話說,這小夥背上任我行,就撒開腳丫子,沒命的衝著山下衝了出去。 任盈盈,一個女孩子,體力本就不如男人,跑的也不快,但是眼看著自己的老爹,就要被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夥給帶走,她也慌亂的追了上去! “少俠!少俠,你慢點!” “少俠,你等等我啊!” “少俠,你要帶著我爹,到哪去?喂,你們兩能不能等等我!” …… 可是,眼瞅著這兩人的身影,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任盈盈不得不,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當她走出去兩公裡的時候,她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將自己的配劍拔出,而後快步的衝著前面,跑了出去。但就在此時,草叢中,突然發出了稀稀疏疏的動靜,正當任盈盈要離開時,一個巨大的黑影,瞬間出現在她的眼前! “嗷嗚!” 一聲威震山林的呼嘯,頓時出現在她的耳中,任盈盈暗叫一聲。 “不好!” 剛要準備閃躲,可是無奈自己的速度,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她的手臂上,頓時出現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她乘勢用劍回擊,一劍劃傷了,這隻老虎的前腳掌! 這也使得老虎,迅速衝著身後,撤了出去,這才有了剛才,那僵持的一幕。 隨著世間的推移,任盈盈的傷口,流出了大量的鮮血。 一時間,她的額頭冒出了些許的冷汗,臉上的血色,正在慢慢的消散,而更糟糕的,還是她逐漸模糊的意識! 感受到自己的頭,此時正在愈發的沉重,有著將自己壓倒的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