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對方這麽一說,武梁不由得長長松了一口氣,不過武梁很快就發現了一點,他的衣服似乎被脫光了,眼下清潔溜溜地站在大鍋裡面。 四周的液體漫到了武梁胸膛左右的位置,由於整口大鍋裡面都彌漫著一種極度刺鼻的味道,武梁覺得非常難受,似乎就連呼吸也變得非常困難,他抬頭對著紫衣女子說:“既然我沒事,你能不能把我拉上去?這個地方味道實在太重了。” 然而武梁話還沒說完,紫衣女子又轉身離開了。 “哎,姑娘,你去哪啊!” 不多時,鐵鍋外面傳來了紫衣女子的聲音,而這個時候,紫衣女子說話卻顯得有些猶豫和遲疑。 “你……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 “你說。” 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般地步,對於武梁來說,幫一個、幫兩個都沒什麽區別。 “這鍋湯水已經熬了三年,也濃縮到了極致,但我的身體比較矮,沒有辦法支撐,所以,希望你能夠在下面……抱、抱著我……” “哦,這個好說呀,沒事,你看起來很輕,以我的體力,別說一兩個時辰,就是一兩天都沒關系。”武梁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很輕松,畢竟在他看來,這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然而,很快就有一具乾瘦,如同枯骨一般的身軀,從上邊跳了下來,直接投入武梁的懷中。 武梁在抱住對方的時候,就感覺自己抱著的是一具骨架,她真的很瘦! 她除了瘦之外,武梁還發現她竟然將自己的衣服給脫了! 不過,武梁現在腦海當中可沒有絲毫的雜念,一方面是他認為這個紫衣女子的年齡可能已經超出自己兩三倍,畢竟就她說話的口吻,以及現在這副身軀,就如同一個乾枯的老太太。 為了不讓紫衣女子從自己的身上滑落,武梁用自己的雙手,將她緊緊地抱入懷中。 紫衣女子同樣也跳入這口鍋裡面,說明眼下的環境不會對武梁的身體造成太大傷害,這也使得他微微松了一口氣。 為了避免兩個人相處尷尬,武梁開口說:“對了,我叫武梁,你呢?” “虞沐雪。” “……”就對方起這樣的名字,武梁感到無語。他原本還以為對方會起個梅超風、阿紫、莫愁之類的名字,沒想到會是一個充滿了書卷氣息、而且還乾淨透亮的名字。 虞沐雪仿佛已經猜到了武梁的內心所想,她仍舊用一種沙啞的聲音說:“是不是在想,我跟這個名字根本就不配?” “嘿嘿,是有這麽想,不過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只是對你的身世感到有些奇怪。” “我從小就修煉毒經,我的身體……算了,你我不過只是萍水相逢。我的事情你就不用問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只要這樣靜靜的抱著我兩個時辰就行。” “哦。” 兩個人以這樣一個曖昧的方式,緊緊抱在一起,盡管武梁懷中的虞沐雪就如同一個骷髏架子一般,不僅身子很輕,而且身上也沒有多少肉。 但畢竟男女有別,特別是兩個人現在如此尷尬的動作相處,為了轉移兩個人的注意力,武梁刻意開口說:“虞姑娘,既然你懂得下毒的話,那應該醫術也很高吧。” “我自幼修煉毒經,這一世,我要向世人證明,用毒也能救人!”虞沐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言語當中透露出來的是一種斬釘截鐵的心志。 虞沐雪的聲音仍舊顯得非常沙啞,不過她在對待武梁的態度上,稍稍顯得柔和了一點點:“你問這個幹什麽?” “在下的妻子,從小就口不能言,眼不能見,她這樣的問題好像是先天就帶過來的,很多醫師對此都是束手無策。” “你希望我用毒術救她?” “我想嘗試一下,至少你能隨我去一趟村子裡,看一看在下的妻子。” 從進入山谷直到現在,武梁從虞沐雪的身上看到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武梁看得出來,這個叫虞沐雪的姑娘。應該是一個隱世高人,而她竟然能夠用如此奇特的方式治療自己,那就說明,她肯定也有別的方式去治療別人。而現在武梁又聽到虞沐雪說出這種類似於誓言一般的言語,讓武梁對救治傾墨方面起到了一絲念頭。 “現在不行,我的身體還沒有恢復。”虞沐雪頓了頓,又說“而且按照你所說,她如果是先天就這樣的話,想要通過尋常手段來治療,顯然是不可能的。必須要用一種非常特殊的方法,但是這種方法風險性極高,一旦稍有差池,不但救不了她,反而會害她了的性命。” “那不行,絕對不行!” 對方一提到特殊治療方法會害了傾墨性命,武梁立即搖頭。 他這樣的一個動作,使得自己的身體微微擺蕩,武梁與懷中的虞沐雪耳鬢廝磨的同時,更是給從來沒有跟男性有過絲毫接觸的虞沐雪產生了一種無以言表的觸動。 “你、你別動。” 盡管她的聲音依舊沙啞,但不知道為何,武梁卻是從她的聲音裡面聽到了一絲少女的嬌羞。 與此同時,武梁似乎這才意識到,兩個人此時正彼此坦誠相擁。 “抱歉,剛才那句話就當我沒說吧。” 虞沐雪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再度開口說:“如果你真的想要救你妻子的話,我有一個方法,但是這個方法要你自己來親自嘗試,而且過程非常危險,就看你敢不敢了。” “敢!只要能救她,什麽樣的事情我都敢做!” “哼哼,你現在也就僅僅只是呈口舌之快而已,你可知道我要讓你去嘗試什麽樣的方法嗎?” “你說,我聽!” 武梁在說話的時候,胸膛不可避免的會有一些起伏,因此兩個人的距離也會變得更加的密切。 此時的虞沐雪,仿佛已經習慣了武梁的懷抱,而且倚靠在武梁的懷裡面,會讓她產生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武梁的身體很燙,同時也會將她那原本如同冰塊一般冰冷的身軀,變得溫熱、甚至是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