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這絕對是大師級的手筆!我們對上的,很有可能是墨隨風!”看著眼前這個刁鑽的餌雷,王豔兵凝重道。 聞言何晨光同意的點點頭道。“沒錯,要不是我一直在看父親留下的特種作戰經驗,很有可能不會留意這些刁鑽的餌雷,他確實很厲害。” “晨光,那俺們怎麽辦?排除完這個雷之後,前面就是一段開闊地,我們繼續前進,馬上就會被發現的。”李二牛著急道。 何晨光不動聲色的把餌雷拆了下來,這才轉頭對著李二牛道。“牛哥,那就得看看你願不願意為國捐軀了。” 噗呲~~ 聞言王豔兵噗呲一笑。 李二牛直接人傻了。“啥?我要死了?” 何晨光無奈的點點頭道。“也不是一定會死,只是要讓你吸引他的注意力,能不能躲得掉,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聞言李二牛明白了,這是要讓他去當炮灰。 “俺懂了!晨光,豔兵,你們倆比俺厲害,俺願意當你們的炮灰!”說話間,李二牛毅然決然的站起身來,撞了撞膽子直接朝外衝了出去。 噠噠噠噠~~ 李二牛迂回奔跑的同時,不斷的拿著自動步槍想著高處亂掃一通,墨隨風馬上就注意到了這一幕。 墨隨風狙槍瞄準,很快將來人鎖定起來,不過當發現是李二牛的時候,即將要扣響扳機的手指便松開了。 呵呵,給我來這套? 何晨光與王豔兵暗中注意著李二牛與廠區那些有可能成為狙擊陣地的地方,可當李二牛就這麽堂而皇之的衝了過去,一路上都沒受到任何阻攔,兩人當場懵了。 什麽情況? 兩人迫切的等待著槍聲打響的那一刻,可是眼看著李二牛馬上就要跑進安全區了,槍聲依舊沒響起,一下子讓兩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砰! 就在兩人愣神的這麽一秒鍾功夫,槍聲響起了。 即將踏入安全區的李二牛被瞬間擊斃。 何晨光兩人一愣,當即衝了出去,可惜戰場之上,錯失的往往就是這麽一兩秒鍾的機會。 饒是兩人奔跑速度快如閃電,也架不住墨隨風槍法了得,眼看著只有10米的開闊地成了兩人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何晨光與王豔兵分頭行動,一人一邊,剛剛邁出第一腳,直接就被墨隨風狙殺掉了一個! 砰! “快退!” “我靠!” 王豔兵非常憋屈的再次被墨隨風給狙殺。 何晨光哪裡敢冒進?連忙把剛抬出去的腳觸電般的縮了回來。 後背一下子被冷汗打濕。 這家夥簡直太可怕了! 頂尖狙擊手,瞄準時間約為2.7秒左右。哪怕是世界級的狙擊手也只是在2-2.2秒之間,可是墨隨風呢? 他從射殺李二牛開始算起,直到開出第二槍,間隔只是不到2秒鍾! 這特麽 ! 何晨光很清楚,世界上是有能做到這一切的人,不過這些人,無一不是被各國收藏起來的國寶級人物,亦或者是那些被各國列為最高機密的國際恐怖性人物。 無論是哪一個,那都是超級頂尖的存在。 因為何晨光的父親,就曾經是其中的一員,墨隨風是他親眼所見的第二個! 這如何讓何晨光不感到震驚? 犧牲了兩個隊友,何晨光換回來的唯一線索就是知道墨隨風在廠房的東北角。 一般狙擊手在位置暴露以後,就會轉移狙擊陣地,何晨光猜測,此刻的墨隨風應該處於轉移當中。 於是他謹慎的伸出自己手中的高精狙,想要打上幾發確認一下墨隨風是否已經轉移,自己也可以趁著這麽一會兒功夫偷偷衝進去。 只可惜,他的槍頭剛剛伸出牆壁就被墨隨風無情的射了回來! “竟然還在!難道他不怕我們發現他的位置,對他進行清剿嗎?”何晨光連忙縮了回來,驚訝的說道。 “晨光,我看見了!他還在剛剛那個地方!好像根本不怕位置暴露一樣!”王豔兵小聲的通風報信道。 何晨光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狙擊手,被人發現了位置竟然還不轉移。 “這不對啊!這跟俺們學習的不一樣啊!”李二牛也傻愣愣的說道。 何晨光心思急轉,快速盤算,他換位思考,如果是自己的話,憑什麽這麽膽大? “他肯定知道這邊只有我們三個人!”最終何晨光得出結論是,唯有清楚自己面對的對手無法對自己造成威脅,才敢這麽去做。 也就是說,墨隨風很清楚這邊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沒錯! 因為李炎那邊已經告急,再度擊斃了開車進來的藍6之後,李炎徹底暴露在了滲透進來的徐天龍三人的槍口之下,此刻三人正在對其進行瘋狂的追擊! “影!我這邊解決了四個人,還有三個在對我追擊,我馬上就頂不住了!” 聽著李炎焦急的求援聲,墨隨風已經斷定這邊只剩下何晨光自己一個人。 “堅持住!我馬上來。” “我盡力而為!” 通話結束之後,墨隨風看著底下交頭接耳的王豔兵與李二牛,微微的搖了搖頭。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啊。 這就權當你們交學費了。 想罷,墨隨風把背包留下,隆起了一個“人型”悄無聲息的利用攀繩槍離開了這個位置。 “怎麽樣,他走了嗎?”何晨光小聲的問道。 “沒有,他還一直狙著你,不要出來!”王豔兵身體沒有動作,怕被人看出來自己通風報信,小聲的回應道。 “晨光,豔兵,俺們兩個已經還是死人了,這樣通風報信不太好吧?”李二牛耿直道。 “牛哥!你到底想不想贏!”王豔兵沒好氣道。 “俺想贏,不過這演戲紀律他……” “牛哥,你今天還沒學到嗎?戰場之上不一定全部都要按照我們學習過的東西去做!”王豔兵自作聰明道。 聞言李二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麽。 何晨光十分無奈,這是他二次在戰場上被對手整得毫無辦法,好像擁有萬般能耐卻壓根施展不出來。 最重要的是,兩次面對的,都是同一個人。 這可太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