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小小的插曲,並不能妨礙正常的訓練。 收拾了一下場面,和路雪宣布,特種兵正式選拔繼續進行。 在一陣炮火轟鳴聲中,學員們被趕到了一個大泥潭中,展開了第一天的魔鬼周訓練。 墨隨風,自然成為了教官門的第一關注目標。 一共,有三個不同的隊伍輪番上陣,瘋狂針對墨隨風。 第一個隊伍是出於替葉寸心報仇的。 第二個隊伍是想看看這個狂妄的列兵究竟有多厲害的。 而第三個隊伍,便是沈蘭妮,她作為葉寸心的老對頭加好閨蜜,知道了葉寸心對這個列兵有點興趣之後,便希望通過虐訓墨隨風,從而換來葉寸心的求饒。 可誰知,這三隊人馬忙活了半天,不斷的想方設法給墨隨風加碼,但這個列兵愣是沒有任何的怨言,也沒有出現任何扛不住的跡象。 不管教官們如何出招,墨隨風就這麽硬生生的扛著,扛了整整一天。 正式特種兵選拔,關鍵就在於第一天。 很多人覺得教官冷血,但教官只是不想浪費彼此的時間而已。 特種兵,只要身體之中,那一腔熱血還在流淌的好男兒,誰不想當? 但是,卻沒幾個人,能夠真正的堅持下來。 既然如此,何必浪費彼此的時間呢? 因此,第一天,至關重要! 不管參加任何的集訓,教官們都會把最殘忍的一面,展現在第一天。 這是一場意志力,思想覺悟,堅韌與否的無情淘汰賽。 身體的折磨,不算什麽。 重要的是精神折磨。 能夠抗得住這身體精神雙重折磨的人,才有資格成為一名特種兵學員! 同志們準備好了嗎? 時刻準備著。 話天天說。 但是,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還真不見的。 這不,很快就開始有人認輸了。 僅僅只是第一天,這支來自華夏各地的精英特種兵候選人,就有超過半數的學員,把尊嚴丟在了剛進門口的地方,把頭盔放在了國旗的下面,低著頭,一言不發,默默的離開了。 墨隨風一直用行動,站在隊伍的最前方,為身後的學員指引方向。 李炎一直用言語,在安慰他人,同時也在安慰自己。 多少次他都想要放棄。 但是看著前面那個被各種刁難,依然一往無前,不屈不撓的背影,他咬緊牙關,堅持住了。 “大家不要放棄!看看我大哥,被各種針對,還不是跑在最前面!我們是軍人!我們永不放棄!” “對!這個胖子說得對!大家加油!” 四眼醫生來到胖子旁邊,振臂高呼道。 “四眼大哥怎麽稱呼?” “我叫林國良,是個醫生。” “醫生?” 胖子質疑的問了句,轉頭一看。 好家夥,少校! “對,對不起少校!” “哎喲沒關系,一起來受訓大家就是兄弟。” “對,大家都是兄弟,我叫高祿林!” “我叫嵇道青。” “玉龍。“ “加油!我是王曉虎。“ 之前被雲雀連摔三下的高祿林,挨著李炎問道。 “誒,胖子,前面那列兵是你大哥啊?這也太狠了吧?” “就是啊,這可是泥地啊,還頂著高壓水槍,跑著跟玩似的,這還是不是人啊。” 道青也感歎道。 “照我說還是早上那一腳帥,嘖嘖嘖,你大哥是練家子吧?” 玉龍擦了把臉上的泥水道。 聞言李炎對著墨隨風露出崇拜的神色道。 “可不嘛,我大哥厲害著呢。” “你們幾個,聊什麽聊那麽高興呢?給我也說說唄?” “我去!快跑。” “醫生自求多福。” “撤了。” “哥幾個等等我!”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滅害靈。 要說除了墨隨風,還有誰會被盯上的話,那就正是醫生林國良了。 滅害靈無時無刻不在盯著醫生的一舉一動,傻子都看出來他們倆有點什麽。 有點腦子的,都會趕緊離開現場,以免受到波及。 …… 地獄折磨24小時,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落入了尾聲。 能夠堅持下來的人,都擁有極強的意志力。 他們從不滿,到絕望,從絕望到麻木,到了最後,可能都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幹嘛了。 但是他們知道,不能倒,一旦倒下,那麽身後背負的一切,夢想之中的一切,也都會隨即崩塌。 最後一個項目,是圓木奔襲。 7人為一隊,肩扛圓木,奔襲五公裡。 這個內容很不難。 但是對於已經進行了將近二十個小時高強度訓練的學員們來說。 這起點與終點之間的距離,仿佛隔著千重大山! 是那樣的遙不可及。 在這二十個小時之中,他們休息的時間哪怕是算上吃飯,加起來也不超過一個小時。 在這樣的身心俱疲的情況下,哪怕是徒手跑五公裡。 學員們都快要崩潰了。 更別提扛著圓木。 一時之間,學員隊伍出現了非常重的消極與負面情緒。 有的人,解下了頭盔,往國旗下走去。 有的人,哭紅了眼睛,滿腦子都是媽媽。 有的人,躺在地上,不願意動一下哪怕是一根手指頭! 唯有一人,站在圓木跟前,試圖把這幾百斤重的圓木扛在肩膀之上! 墨隨風使盡渾身的力氣,舉起圓木的一頭,扛在肩膀上。 呼~~ 他作了一個深呼吸。 隨後拖著圓木,一步,兩步,開始邁開步伐。 如此高強度的訓練,對於他這個耐力值高達18的堅韌軍人來說,還算是能扛得住。 但是面對這幾百斤重的圓木,他那14級的力量,顯然也不是輕易能夠舉起的。 但是這不重要。 系統給出的只是數據。 系統能夠計算一切,但卻無法計算一顆堅忍不拔的心。 一顆華夏軍人的心。 華夏軍人的心,是整個世界都無法理解的存在! 看著墨隨風一步一步的向前邁步。 剛剛解下頭盔的學員,回來了。 哭紅雙眼的學員,安靜下來了。 癱倒在地的學員,坐起來了。 別人能夠做到的事情,自己為什麽做不到? 回去了,明年不一樣還想來? 哭瞎了眼睛,不一樣還得繼續走下去? 睡他三天三夜,又能怎樣? 只要不死,不還是得爬起來? 既然如此,那何必找那麽多麻煩呢? “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