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熹一把将他的俊脸推开,将手里的包打开:“这个给你。”傅寒夜垂眼:“是什么?”咔嗒。秦南熹把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枚再普通不过的金圈圈戒指。戒指通体纯金,但是毫无装饰,看起来是许多年前的款式。并不好看,却也没有上一次秦南熹送他的那个那么丑。傅寒夜长眉拧起:“你就拿这个糊弄我?”“爱要不要。”秦南熹咬了咬后牙槽,要收起来。他还嫌弃起来了?她还不乐意送他呢。傅寒夜一把摁住她,瞬间改变主意:“给我戴上。”他手指伸出来,秦南熹瞧不起他:“你不是不稀罕?”“我改变主意了。”傅寒夜眼角余光看向远处。一抹身影,不知道何时出现。不过,正是时候。秦南熹没看见,随便把戒指往他手上一套。傅寒夜看她把戒指给他戴在手上,问:“这次是从哪个路边摊淘来的?”“我外公跟我外婆给我妈的嫁妆,我妈失踪之后,我在她箱子里面翻到的,估计是留给我跟我未来丈夫的,不值钱,没你那钻戒值钱,不过,是我的心意。”前面都是铺垫,后面这句话才是重点。江洛城说的话,她铭记于心。男人要哄。傅寒夜是男人,也不例外。她悄悄地看傅寒夜的脸色,果然,这家伙脸色好了许多。可嘴上却不饶她:“你这心意都换了三回了,我能信你吗?”傅寒夜说着顺带手将另一枚女士戒指拿起来,摘下她的手套,将那枚赝品钻戒摘下来,把这枚戒指戴在了她手上。“这跟前两回不一样,真是挺重要的东西。”秦南熹没说瞎话,这的确是她母亲的旧物。不过是否是留给她跟她未来丈夫的就不得而知了。她母亲失踪得太早了,只留了东西,根本没留话。傅寒夜看看自己手上的戒指,评价,“款式是旧了一点,不过,比你上次那个丑不拉几的东西强多了。”秦南熹抬眼:“别找林筱筱的事儿。”傅寒夜原本心情好了几分。听了这话,瞬间明白过来,她送这个戒指哄他,全是因为林筱筱。这是哄他呢!瞬间语气变差了:“就这么个破戒指,你以为就能挽救林筱筱犯的错?”秦南熹伸手去抢他手里的东西:“你要不愿意收,那就摘下来还给我。”已经到手的东西,他傅寒夜又怎么会吐出来。“你送我的东西,我哪里能不收,”傅寒夜抬手,不让她把戒指收回去,“不过嘛,光这个东西不够。”秦南熹拧眉:“你还要什么?”傅寒夜凑近她,低声:“要你配合我做一对恩爱夫妻。”秦南熹拧眉。傅寒夜离得她近了,没来由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秦南熹猝不及防,抬手捂住了嘴。傅寒夜侧头。秦南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恰好看见远处的江洛城。还有她身边的江羽彤。她恼火。原来,傅寒夜是做戏给江洛城看的。她还是怀疑她跟江洛城不清不楚?!“走吧,过去说几句。”傅寒夜将她扶着,从石台上站起来。秦南熹要把手套戴上。傅寒夜却将她的手套收走:“不用再戴了,你送了我新戒指,还怕被人看?”远处。江羽彤看着哥哥的目光一直落在秦南熹跟傅寒夜身上,有些担心:“哥,我们先走吧。”“不用。”傅寒夜让他看见这些,就是警告他。逃走岂不是认了自己对人家的妻子心怀不轨,看不得人家恩爱?“哥……”江羽彤知道傅寒夜的嘴毒,不愿意让哥哥受傅寒夜的讥讽。可江洛城没有走的意思,江羽彤放心不下哥哥,也跟着一块儿留了下来。秦南熹被傅寒夜牵着,从远处走过来。“这么巧,来这边透气?”傅寒夜先出声。他大手牵着秦南熹细嫩的小手,任谁看,都是夫妻恩爱,感情极好的模样。江洛城却知道,傅寒夜是在做戏。秦南熹若不是因为林筱筱的把柄捏在傅寒夜的手里,又怎么会这样配合他出现在公众场合。“是啊,来透透气。”江洛城目光落在秦南熹脸上。秦南熹面对江洛城,略觉得有些尴尬。刚才她跟傅寒夜亲热的事情,他多半已经全看见了。真是丢脸。“正好,南熹要去找你。”江洛城看着秦南熹,温柔笑笑:“你找我?”傅寒夜目光也落在她身上。秦南熹感觉得到,抬眼看傅寒夜。傅寒夜这时候,轻轻一笑,将刚才从秦南熹手上拿走的那枚赝品戒指拿出来,给江洛城递过去:“一点小失误,难为你给她操心了。”江洛城看傅寒夜递过来的戒指,眼底淡漠。“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南熹送了我新戒指,暂时不需要这枚假货了。”傅寒夜话说得直白,其中南熹送了他戒指的事情也堂而皇之地拿出来说。分明就是刺激江洛城。江羽彤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哥哥,见哥哥没有伸手去接戒指,替他将戒指接过来:“真材实料的戒指,除了不是皇室收藏的那一枚,钻石跟戒托都是比那一枚更纯净的材质,算不得是赝品。”“赝品就是赝品,并不是说相同材质复制一个一模一样的,就能以假乱真了,更何况,背景出处都不一样,怎么可以同日而语?”这话一语双关。说得江羽彤脸色一白。秦南熹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只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也不是单单在论这枚戒指,更不想让江洛城在帮了她之后,还受傅寒夜的唇枪舌剑。立刻就挽住傅寒夜的胳膊:“我们先走吧。”她拉着傅寒夜离开,傅寒夜也没有久留的意思。冷冷地看一眼江洛城,就抬脚往前走去:“那就失陪了。”江洛城垂眸笑笑,没有因为傅寒夜所说的话,跟他撕破脸。但却在他离开之后,笑容瞬间消失。江羽彤抓住哥哥的手,担心地安慰:“哥,你不要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他这是在说,我虽然跟他同样都是卓夫人的儿子,却永远都低他一等呢。”江羽彤攥着哥哥的手,难受极了:“都是卓夫人的儿子,哪里有什么高低贵贱,他不过是运气好,被带到了傅家去罢了,如果卓夫人选中的是哥哥,哥哥现在也能这样说他。”江洛城没反驳,只看着江羽彤生气的模样,笑了笑:“怎么每次说起这件事来,我还没有生气,你就先生气了呢?”江羽彤为他觉得心酸委屈:“我不想让哥哥被人家这样说。”她不想让江洛城受委屈。“我没事。”江洛城抬手,手指弯起,刮了他的鼻尖一下,“以后不用这样考虑我,我是个男人,不需要你这样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