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过得非常快,天边云卷云舒几次,人间转瞬几年。这一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阎大当家别墅里。一股浓郁的屎臭味突然之间如火箭冲天之势,炸开在光天化日之下,以燎原之态迅速蔓延开去,犹如过街猛虎,所到之处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偌大的别墅里如云的下人们一个激灵,立刻动作熟练的快速撤退,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瞬间功夫,阎大当家主别墅那边是一个下人都不见了。实在是太臭了,比以往来的都臭。主别墅厨房里。苍罂一身喇叭花围裙,正一边哼着歌一边剥榴莲,旁边的台面上有七八个剥开的榴莲,脚边至少扔了不下二十个榴莲壳,那黄橙橙的榴莲肉,散发着一股魔性的气味,弥漫整个厨房,不过,这些不是那股爆炸臭味的爆发点,那爆发点……叮,旁边的微波炉响了。“哇,好香。”苍罂深深的嗅了一口空气中的味道,陶醉的眯了一下眼睛,放下手中榴莲,转身打开了微波炉。那一瞬间,刚刚在别墅周围炸开的屎臭味,在一次席卷而来,比第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见苍罂从微波炉中拿出一盆被加热的褐黄橙橙的,软趴趴的,散发着滚滚热气,跟屎一个模样的榴莲肉。榴莲本来就很臭了,在被微波炉一加热,那滋味……真正就好像是拿了一坨屎在煮啊。苍罂陶醉的挖了一勺吃进嘴里:“啊,美味,嗯,在加点酱油和点醋,在来一块臭豆腐。”榴莲微波在加酱油醋臭豆腐,这是一个什么味道?实在是已经奇葩的出离了想象力。不过,伴随着这样的无敌想象力,那味道简直犹如芝麻开花节节高,浓郁厚重古怪离奇的快要冲破云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阎大当家在家里研究黑武器呢。此时,别墅二楼,天空蓝的小孩房间里。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孩,猛的惊醒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本来睡的红扑扑的脸蛋,此时黑的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啊啊,有没有搞错又在煮屎,妈咪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这么喜欢煮屎啊……”双手抱着头,所罗门.贤,快要崩溃的吼了一声,三天两头的这么来一遭,人都要被折磨成屎了。本来睡的好好的,正在做吃烤鸡腿的好梦,突然之间鸡腿没了,然后从天上地下四面八方冒出来无数的屎粑粑,蜂拥的向他扑来,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然而,更恐怖的它们还一个劲的朝他嘴巴里塞,叫道,吃吧,吃吧,吃屎吧,可好吃了。“呕。”贤想着就要吐了。他才三岁,他需要好好的睡眠,需要甜梦的梦境,而不是这堪比怪兽袭击的异次元梦,吓死宝宝了。空气中,那屎臭味道更重了。榴莲这玩意,喜欢的人很喜欢,不喜欢的人简直觉得那就不该存在世间,恰恰不好,贤是后面那个,不,所罗门家族所有人都是后面一个,只有苍罂口味奇葩,新鲜吃还嫌味道不够。愤怒的从床上跳下来,贤鞋子都没穿,就朝旁边的他爹阎大当家的卧室跑去,他要去告状。好好管管他这老婆,到底要不要人活了,偌大一个所罗门家族的老大连他老婆都管不了,到底还行不行。没人,没人,没人。瞪着空空如也的房间,贤的小鼻子都气歪了。爹地说的果然没错,想要什么必须自己去争取,指望他人是指望不上的,譬如他爹,这个时候居然跑了,不制止他妈咪这可恶的行为就算了,居然还把他丢下不带着一起走,简直没有人性。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哼。贤眼珠一转,调转方向就朝楼下的厨房跑去。“妈咪,爹地的电话,找你的。”揉着眼睛装做一副刚刚被电话吵醒的乖巧模样,贤站在厨房门口朝苍罂道。“好的,乖儿子,么。”朝着贤飞了个吻,苍罂不疑有他的放下手中正要往微波炉中放的榴莲肉,朝门外走去。看着苍罂去了二楼,贤一把脱下裤子,朝着苍罂那盆黄橙橙的搅拌好的榴莲肉蹲下就是一个大的,今天还没解大便,正好。速度飞快,拉了就跑,贤还贴心的把那盆榴莲加屎给放进了微波炉。不就是喜欢煮屎么,他帮忙。“儿子,你爹地没有打电话找妈咪啊?你是不是……咦,人呢?”不一会从二楼下来的苍罂看着空无一人的厨房,哪里有贤的踪影。“跑哪里去了?”疑惑的看了一眼四周,苍罂也没找,反正在家里也丢不了,就进厨房继续。“我的榴莲肉呢?咦,火怎么开这么大?”正狐疑间微波炉叮的一声显示时间到了。苍罂下意识的伸手打开微波炉。“砰……”只听一声炸响,微波炉中黄橙橙之物如火山喷发,朝着四面八方就炸了。苍罂敏捷的一个后空翻快速躲过炸波,但是,炸开的不是有形物体,而是无形稀糊糊一样的东西。黄黄白白黑黑,瞬间天女散花,给苍罂喷了个满头满脸。榴莲,酱油,醋,臭豆腐,还有童子屎,加在一起那味道……“啊……贤你个小王八蛋,给老娘滚过来……”一声尖叫后伴随着苍罂的咆哮声,阎大当家的别墅闹开了花。“啊,夫人你这是……”“哎呦,这是什么味道……”“呀呀,我的天啦……”“噗,苍蝇你这模样,哈哈哈哈,哎呦,哈哈哈哈……”风声,闹声,云声,骂声,鸟声,笑声,怎一曲好歌。夜落时分,天空群星璀璨。热闹的别墅内部和空荡荡的别墅后花园,是个鲜明的对比。冷风吹啊吹,草儿抖啊抖。一道孤零零的身影矗立在花园里,不动如山。“人都说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没妈的孩子是个草,呜呜,我这比草都还可怜,我肯定是他们两捡来的,爹地那个坏蛋还惩罚我,有异性没人性。哼,还是古奇叔叔说的好,人生啊,就是个杯具,除了杯具就是餐具,唉。”三岁的所罗门贤蹲着马步,头顶顶着一个餐盘,双手平伸两手各自抓着一只杯子,满脸凄凉,罚站中。不就是一点屎么,至于么,至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