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盗

她是二十一世纪第一大盗 他是普天之下唯我独尊的豪门之王。 当绝世神偷落入豪门之王的手里,是枪炮快,还是手指快? 谁才是谁的王者? 谁又能降伏谁? “我靠,敢动姑奶奶。”柳眉倒竖,一拳头就朝那男人的脸砸去。 蓝色的眸子瞬间扬起一股恼怒,男人手一伸直接抓住了苍罂的两只手,紧紧的扣在了苍罂的头上。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你所看见的不是这个世界没有,而是,你不知道而已。 乘风破浪,越是危险越是前进。 让我们的爱情绽放在世界之巅。 让所有人,只能仰望。

第59章
“是你。”阎大当家和苍罂同时出口。
是在死亡谷抢妖皇内丹的那个白衣人,阎大当家瞬间脸色一沉,体内被金字塔里银发男人点拨过的僵尸王气息,陡然破体而出,半边身体出现僵尸化,全神贯注的对上白衣男人:“你刚才说什么?”
这白衣男人的厉害阎大当家相当清楚,所以一出手就准备是全力以赴。
苍罂比阎大当家多见过这白衣男人几次,是敌是友她还真说不上来,好像这男人对她还上点心,对他们当家的可是死活不管的。
苍罂顿时也戒备起来,一边喝道:“你来干什么?告诉你,狐狸皇内丹被金字塔里的前辈取走了,你现在来晚了。”
颇有小心机的苍罂,直接嫁祸江东,他就不信这男人敢去金字塔里面找那个前辈要内丹。
白衣男人立在巨蟒头顶,闻言看了苍罂一眼,却不理她,缓缓转头看着满脸戒备的阎大当家:“我说,她的婚事她自己做不了主,得听我的。”
此话一出,阎大当家身上骤然杀气狂飙。
“什么?”苍罂却是一愣,什么意思,她结不结婚跟谁结婚关这个男人什么事情?凭什么要听他的。
当即怒道:“你以为你是谁?我要听你的,开什么玩笑,我想嫁谁就嫁谁,你管不着。是个人都敢冒出来管我,真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一音落下,伸手就开始挽袖子,一边在朝满身杀气的阎大当家道:“当家的,他想占我便宜,当我老子,我们今天打死他,我就不相信我们两现在联手还打不过他。”
一言不合就要动手,苍罂已经完全被阎大当家影响了。
阎大当家面色冷沉,身上的杀气已经犹如实质彪出。
白衣男人却依然淡然飘逸的立着,仿佛阎大当家和苍罂根本就不在他眼里一般,闻言看了满面愤怒的苍罂一眼:“我不是你老子,我是你丈夫。”
这话一出,就好似万斤炸弹轰然爆炸,那效果简直要掀起滔天巨浪。
“做梦。”阎大当家一声暴喝,身形如电就要朝白衣男人扑杀去。
敢肖想他的苍罂,还居然敢在他的面前说他是苍罂的丈夫,简直岂有此理,杀。
苍罂则是一愣后猛的快速伸手抱住狂暴的阎大当家,面上则不怒了反而是紧紧抱住阎大当家道:“当家的,先别生气,这肯定是个圈套,你要是急了就中了他的圈套了,我有没有什么丈夫我怎么会不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
说罢又一脸讽刺的看着白衣男人:“拜托,想引我们上当就用点像样的招数,这样不上道的招数简直有损你这张故作尘世之外人的脸,我丈夫,呵呵,这台小儿科了,要我说啊,你就应该说,我们千年前就是夫妻,你是神仙而我是凡人,只能轮回转世,所以我每轮回一次你就来找我,看,千年牵绊怎么也比今生的丈夫来的吸引我,对吧,编故事都不会编,你啊,老古董了。”
连讽带刺的话说出口,苍罂眼中闪过浓浓的鄙视。
枉费她一直觉得这男人有谱,有点世外高人的样子,就算是敌人也不妨碍她看那好气质,没想到现在这么烂的招数用来离间她和她当家,简直让她觉得自己以前真是眼瞎。
暴怒的阎大当家被苍罂紧紧抱住,此时听苍罂这么说,立刻就冷静了下来,差点中了这个男人的圈套。
苍罂结没结婚他清楚的很,刚才施怒火中烧让他差点着了道。
一旦想明白这点,阎大当家暴怒的情绪立刻收起,转而冷冷的上下打量白衣男人几眼,伸手搂过身边的苍罂:“想我的女人,你还不配。”
白衣男人神色一直淡淡,被苍罂讽刺阎大当家冷怒也没发火的迹象,只冷笑的看了一眼两人,然后手腕一扬,一张薄薄的纸朝着阎大当家和苍罂就飞了过来。
同时缓缓道:“二十年前你出生之日,你父把你卖与我为妻,此为聘礼和婚书,上正过苍天大地,下证过父母亲人,你与我的婚事天地已证,你不能在嫁与任何人。”
阎大当家和苍罂两人都没有伸手去接那张纸,任由它飘飘扬扬的落在小船上。
借着月光,苍罂和阎大当家看向那纸张。
纸上以繁体字书写,详细记录了苍罂和白衣人的生辰八字,婚配何人,证婚着何人,什么时候签的,何人所书。婚书一应俱全,最后落款那里盖着苍罂父亲的血印和白衣人的血印。
血印下副着一张苍罂父亲把苍罂作价一千万卖给白衣男人的卖身契。
黑字白纸,绝无更改。
这……
“靠,这哪里来的?”苍罂震惊了。
她从小无父无母被她师傅捡到养大的,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告诉她,她的亲生父亲把她卖了一千万给别人做媳妇,然而那个纸上的老公,二十年后拿着这东西就来要她当老婆?
这……这……
这他妈怎么不去日天。
“岂有此理。”阎大当家也被惊住了,不过惊讶过后是震怒,这是个什么情况?这他妈是个什么情况?
“不许伤心。”震怒中第一时间就是紧紧搂住瞬间怒火冲天的苍罂。
苍罂本活的好好的,现在有人来告诉她从小她就是被人卖了的,还是她父亲,这情况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我伤他妈心。”急怒攻心中苍罂粗话愤然脱口,然后一指指着白衣男人就大骂道:“我告诉你,你他妈哪里来的给老子滚哪里去,妈的,不拿出这些东西我还没这么愤怒,现在我简直撕了你的心都有。
一个亲爹居然把刚生的女儿卖钱,呵,这种人你觉得我会听他的给你当老婆,你怎么不指望你自己去嫁还来的快,妈蛋,不说我还不气,你还居然敢拿着这东西到我面前来破坏我的婚事,谁给你这个胆啊?谁给你的?”
气急败坏的苍罂朝着白衣男人就狂踢,那金色的气息化作实刀,百刀千刀的朝白衣男人攻击。
白衣男人见此轻描淡写的一挥手,苍罂的若干攻击完全化为虚影,根本连近他身都做不到。
“冷静,冷静,让我来。”阎大当家从来没见过整个嘻嘻哈哈的苍罂生这么大气,不由楼着苍罂不断的试图控制她,苍罂显然不是这个白衣男人的对手,此时气息大乱下,小心出问题。
苍罂愤怒红了一张脸,转头朝着阎大当家就吼:“大当家,你见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先不说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妈的,眼前这个混球在二十年前买了我做媳妇,然后就把我扔了,要不是我师傅把我捡回去,我现在早不知道轮回几次了。
他现在看见我好了,居然敢上门来领着这玩意让我当他老婆,他怎么不去日天。
我是疯了我才会去当他老婆,要跟这种人渣在一起,那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阎大当家紧紧抱住苍罂,心疼苍罂气的脸色都变了。
骤然知道这样的事情,他的愤怒不比苍罂少,这个男人居然还敢来找苍罂,简直就是找死。
“若不是我把你放到神偷的面前,他怎么会捡你回去?你又怎么可能有今天的成就?”白衣男人在苍罂的愤怒中突然开口。
什么意思?
这意思是说是他故意把苍罂扔在神偷路过的地方,然后让苍罂的师傅把她捡回去的?
“那又如何。”阎大当家猛的转头对上那白衣男人:“你不过就是算计着苍罂的神体,步步为营只为今天。”
阎大当家在阴谋狡诈中活久了,几句话之间就听出来了里面的深层内容。
这个白衣男人从头到尾就是在算计苍罂,从苍罂出生后买了她,然后按照他的计划给了神偷教育,等苍罂长大了就一点一点的引导苍罂开发出神体,最后在来坐享渔人之利,一步一步算的几十年。
白衣男人闻言看了阎大当家一眼,挑眉回到:“到是聪明,不过那又如何,没我她就没今天,一切不过是互利互惠。”
他需要从苍罂身上找到他有用的东西,而苍罂因为他暗中的引导成就现在的身体,不老不死可是多大的福气。
“去你妈的。”苍罂忍不住又是怒骂出口。
阎大当家止住苍罂对上白衣男人,突然勾唇一笑:“可惜,算了二十年到最后被我捡了便宜,你现在想我的苍罂,晚了。”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想要苍罂身上的好处,那他就朝他心窝子里戳。
白衣男人闻言有一瞬间的顿住,不过马上就轻笑一声道:“身体而已,给你无妨,我要的只是她的命数。
苍罂,你不考虑跟我走吗?跟我走的话,那天我功成也许就解除我们两的婚约,让你能够过来嫁这个人,不过,也有可能你跟着我后就不在想嫁他也说不定,毕竟,当你九尾那天也许只有我知道怎么解救你。”
“呵,你去吃屎吧。”苍罂满脸冷笑,回身紧紧抱住身边的阎大当家,满是挑衅的看着白衣人道:“我这辈子只嫁我当家的,想我跟你,下辈子,不,永生永世都不可能。”
想要她跟他走,除非她死了。
阎大当家则是双眼微沉,苍罂九尾那天只有他能救?
白衣男人听言神色上一点波动都没有,只淡淡的道:“我不同意,你就嫁不了他。
你应该很清楚那张婚书上的灵力波动,这是上天承认了的,你的姻缘线已经跟我牵上,在牵不了别人,众你死后化鬼上的也是我的族谱。”
“呵,姻缘线,族谱,那是什么东西?我苍罂不认,我告诉你,今生今世不管如何,我都只嫁给我当家,要是嫁不了那也没关系,我当他一辈子情人,他也当我一辈子情人,我们就做彼此的情人,如何?需要你证明吗?需要你同意吗?需要你吗?啊啊啊,你他妈给我滚。”
笑话,当今时代还谈什么族谱姻缘线,简直就是荒谬。
结婚不结婚又能怎么样,只要她心中只有阎大当家一个,阎大当家心中也只有她一个,他妈彼此做对方一辈子的情人,又有什么关系。
拿跟鸡毛当令箭,真以为自己天王老子了。
白衣男人被苍罂拒绝的彻底,此时方微微有一点皱眉:“你不怕我杀了他?”
不容苍罂回答,阎大当家直接抬头:“你来试试。”
他早就想杀他了,他还敢开这个口。
苍罂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就要上:“老子们今天先杀了你。”
灭了他,什么姻缘线族谱的都成灰灰,说什么废话,上。
白衣男人见此眼中光线涌动,身下金色巨蟒突然快速的盘旋起来,一个巨大的漩涡出现在白衣男人的身下。
“你会有想通的一天的,我今天的提议对你永远有效,我会对你好的。”清冷的声音飘散在空中,白衣男人不过一瞬间,还没等阎大当家和苍罂打上门去,就消失在了尼罗河的漩涡中。
黑色河流氤氲,星光淡淡点点。
确认白衣男人真走了,刚刚还暴怒的苍罂和阎大当家对视一眼,周身气息散尽,哪里还有刚才愤怒的恨不得吃人的样子。
“当家的,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苍罂挑眉。
阎大当家微微点了一下头,虽然夸张,不过尚可。
两人都不是傻的,白衣人突然拿着婚书出现,他们实在是很意外,不过意外过后立刻就觉得这肯定是白衣人在计算什么,干脆两人一个对视间就来了一场愤怒的发泄,让白衣人以为他们只看见了明处,没察觉他真正的用意。
虽然,他们一时间还真的不明白他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摸着下巴,苍罂瞄了一眼黑色河水:“有阴谋,不过这阴谋是什么?他认识我也不是一天半天了,以前从来没有说,现在却突然拿个婚书出来,现在的我或者现在的局势,让他觉得该出手了?”
阎大当家满脸严肃:“我到认为是他在引你去找你的父亲。”
“找他?”苍罂一愣。
什么父亲,刚出生就卖了她的人还敢称为她的父亲,这天下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不去,明知道是圈套我才不去钻。”苍罂直摇头。
她没那个兴趣去找那什么父亲里亲的。
阎大当家看了眼苍罂,半响突然冷笑一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白衣男人每次出现都带着他的目的,同时每次也都让苍罂变的更强大,不可说他这个推手做的真好,既然现在对方已经摆了一个圈等他们钻,他们不钻的话肯定会摆第二个圈,既然如此不如将计就计。
苍罂看着阎大当家,秒懂他的意思,不由轻轻摸了一下鼻尖,她可真不愿意,不过当家的意思也对,会会她所谓的父亲去。
阎大当家伸手搂过苍罂,躲避危险没有用,他从来只直视危险。
“回去我们就去中国,我看你这样……”船身荡漾随水漂流而去。
两人都没为那什么婚书着急,不过是一纸文书而已,况且还是那个没资格为人父的人签订的,无用。
退一万步说就算有用,那么就接用金字塔里面银发前辈的那句话,杀了签订婚书的人,那么这婚书自然就不能成立了,这,根本就不算个事。
河风连卷,波光粼粼。
说走就走,从埃及到中国也不过那么一天吧的时间而已。
中国,广州。
一个炙热的艳阳天,金灿灿的阳光从天空中洒下,密布着太阳强悍的威力,把本来就热的地界烘托的蒸笼一样。
街道上零星的人和密密麻麻的车在阳光下穿梭着,时不时就听见街头巷尾传来大声的吵架声,火辣辣的温度让本来就烦躁的人更加的火爆,好像一点就燃的炮仗,炸的噼里啪啦的。
一片贫民区一样的破旧巷子里最深处,传来尖利的几乎要刺破耳朵的大吵声,在那吵闹声外,居然难得的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不惧炙热的高温,各自笑呵呵的看着面前这户人,手中扇子扇着时不时互相讨论几句,有一个女人居然还抓着瓜子边吃边看,小孩在嘻嘻哈哈的笑着,一群人不但不上前劝架,反而好像在看闹剧一样开心,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哎呦,你个没良心的畜生啊,这么多年吃我的穿我的,现在把钱挥霍完了,家败了,就开始敢打我了,哎呦喂啊,我真是命苦啊,怎么嫁了你这么一个不是东西的男人,我真是到了八辈子霉了我,秦云霄,老娘是你敢打的啊,老娘不活了,老娘要跟你同归于尽……”
刺耳的尖叫怒骂声从人群中传来,这是要出人命?
不过周围的人还是笑嘻嘻的看着,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让开,让开,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一道气急败坏的男声突然响起,紧接着围成圈的人群突然裂开一个口子,一个男人从里面狼狈的往外逃窜出来。
四五十岁上下,五官看上去还能看出点昔日俊朗的轮廓,身材不胖也不瘦,不过眉眼间的轻浮和小人模样,简直把那点俊朗憋到了尘埃,按理说小人模样这个不过是形容一个人的品德一类的,绝对不能用来形容人的容貌和气质,可这个男人只要一照面,给人的感觉就是小人两字,就好像额头上有这两个字一样,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的。
只见这男人在前面破开人群往外跑,他的身后一个胖的好像一个球,全身上下都是肉的中年女人,顶着一头烫失败了的爆炸头发,手中拿着个平底锅,挥舞着边追变骂:“你给老娘站住,有本事敢打老娘,就有本事给老娘承担后果,去你妈的,我还收拾不了你这个老王八蛋了。”
秦云霄也就是那个男人闻言跑的更快了。
不过围绕着他们看热闹的人群,好像专门跟他作对一般,笑嘻嘻的不断的在他的前方阻扰着,让他跑不了,以致后面追来的那胖女人越来越追近了。
“让开,都给我让开,你们这一群下九流的瘪三,等我发达起来了,我要你们一个个好看。”秦云霄气急败坏的怒吼着。
“发达起来?哈哈。”
“哎呦,你给我发达一个看看啊。”
“秦爷,你可别吓我们啊,我们胆子小,要是吓出个好歹,可是要赖在你家不走的。”
“哈哈哈,来来,现在就给我们好看看看,我们等着。”
七嘴八舌的取笑声顿时响起,一群看热闹不嫌多的人嘻嘻哈哈的插嘴进来,言语间全是奚落。
秦云霄闻言气的眉毛都要倒竖起来了,不过明白自己一个人不是周围这么多人的对手,也不去接周围人的话,只一个劲的骂骂咧咧朝着人群外跑。
到底他是个男人,就算周边那么多人有意无意的阻拦他跑远,他身后那个胖的几乎都走不动的女人还是渐渐与他拉开了距离,追不上了。
那女人见此把手中平底锅朝着秦云霄就砸了过来:“跑,你他妈的跑,有本事跑掉就不要回来,秦伟,去把这个王八蛋给老娘捉过来,老娘今天不拔了他的皮,我就不叫崔云华。”
叫崔云华的女人眼看着追不上要跑远的秦云霄,一片气喘吁吁的停步,一边扭头朝着她身后的破旧房子里大喊。
顿时只见一个长的五大三粗的青年男孩从屋子中走了出来,一边不满的瞪崔云华一眼,一边拔腿就朝崔云华追去。
“闹闹闹,天天都知道闹,我的脸都叫你们丢尽了。”屋子靠街道这边的窗户突然打开,一个看上去打扮的妖妖娆娆,脸上却布满了痘痘的女子,满脸愤怒的朝外面大吼一声,然后又啪的一声把窗户关上。
崔云华听言顿时指着那关闭的窗子就大骂:“你个赔钱货现在也敢凶你妈了,有本事凶你妈,有本事出去赚钱啊,天天蹲在家里吃老娘的喝老娘的干什么?”
“谁稀罕吃你的喝你的,我吃的是我爷爷留下来的财产,在说了,国家规定你有责任供我满十八岁。”跟崔云华的嗓子有一比的女声从窗户里传来,简直犀利。
崔云华大怒:“放你妈的屁,我爸的财产是留给我的,关你个赔钱货屁事,你少给我一天哔哔,不想活就给我滚,还有责任,有个屁的责任,早知道你是这么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初刚生下你老娘就该一把掐死你。”
一声骂完,崔云华陡然就是猛的一拍大腿,紧接着朝着地上就倒下去,边嚎边滚:“哎呦,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喔,男人想爬墙也就算了,我辛辛苦苦养大的赔钱货也敢天天跟我闹,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啊,天啦,没法过了啊……”
瞬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人瞠目结舌。
远处,秦伟如提猴子一样提着秦云霄从人群外走来,秦云霄脸上乌青一块,看上去是直接被他儿子给打了捉回来的。
“妈,我把爸捉回来了。”
此音还没落,在地上打滚撒泼的崔云华一个咕噜站起来,朝着秦云霄怒气冲冲就扑过来。
双手齐上对着秦云霄又是抓又是扇耳光:“你个负心汉白眼狼,我让你跑让你跑。”
拳打脚踢,满嘴喷粪。
秦伟见此直接把秦云霄扔下去,转身就朝屋里走去,一点也不关心门外的这两个人。
秦云霄不是他儿子秦伟的对手,打他老婆崔云华却是够的,秦伟才把他扔下来,立刻反手就揍上崔云华。
“你个臭婆娘,要不是你让老子投资失败,我们会是今天这模样嘛,还敢耀武扬威,今天老子也不活了,我跟你拼了。”
“好啊,不活了不活了,都不活了,拼了。”
两个人扯头发的扯头发,抓脸的抓脸,踢脚的踢脚,迅速扭打成一块,那劲头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比街头无赖还无赖。
周围围绕着他们的看客一个个笑嘻嘻的看看,仿佛对这样的场景已经司空见惯。
尘土飞扬,叫骂声一片。
笼满了烟尘气的市井市民生活下,一行黑色的车子静静的停在巷子边,那泾渭分明的冷漠华贵,与这纷乱的市井怒骂形成鲜明的对比。
苍罂和阎大当家坐在低调的改装悍马里,目睹了这一切,半天两人都没有说话。
“这……当家的你确定没找错?”好半响苍罂才回过神来扭头看着阎大当家,震惊的瞪大了眼。
这就是她那个把她一千万卖了的父亲?
有没有搞错,怎么是这样?
一千万怎么着也不算个小数目了吧,就算投资失败混差了,也不至于混成这样,这简直让人没眼看。
阎大当家没回答,只伸手从身边拿起一叠资料再度打开翻看。
若他没记错,资料上显示着苍罂这个所谓的父亲,当年拿着那一千万后摇身一变成一个建筑开发商,那个年代对建筑开发商远没有现在这样严格,只要敢做这个基本都能发财,这个秦云霄很是发了一笔财,然后与山西一个煤矿大老板的女儿成亲,富上加富,很是春风得意。
不过就在几年前他所谓的投资失败,实则是煤矿出了大事,因为他们的黑心致使下矿的一百多工人在没法出来,构成特大事故,被有仇的同行桶了上去,家业瞬间崩塌。
家败了,不过到底把一切都放平顺了,现在作为普通人生活,是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一类人。
只是,这眼前这一家子那里像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样?
阎大当家默默的把手中的资料塞给苍罂。
他这么多年来见识的人多了,但事还真没跟这样的人打过交道,要不是这人是苍罂的什么亲生父亲,他早就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不要污染了他的眼睛,都是些什么东西。
苍罂看看资料在看看外面撒泼打滚的一对,半响嗷的叫一声,把资料往脸上一遮靠上身后的椅背:“虽然我非常高兴把我卖掉的所谓父亲生活的这么惨,但是,我真的是一点接近他们的欲望都没有。”
这都什么事啊。
按理说经历过那么久富贵生活的人,怎么也会熏陶出一点半点的气质气息气势等等东西吧,内涵内涵,这东西被这两个人吃了吗?怎么一落魄就是这样一幅嘴脸,简直比本来就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还要来的无耻无赖。
“你不去,我去。”阎大当家闻言开口。
苍罂听言立刻扯下脸上的资料:“算了,还是我去。”要是让阎大当家去,他估计就直接快刀斩乱麻,杀了了事。虽然她是有点,不,应该在听说她亲生父亲生下她就卖了过后,有那么些愤怒和生气,不过到底这么多年都没见过没听说过,根本就没有感情,没有希望肯定就没有失望,生气那么一下下也就算了,指望他们不好过是真的,杀了什么的还不至于。
而且,白衣人不是让她去么,那她就去。
阎大当家看了苍罂一眼,直接闭眼靠着椅背假寐。
这样的人还真不值得他去动手,既然苍罂要自己去,那就让她自己去。
挥挥手,一行车无声无息的来,也无声无息的离开,被闹剧吸引了的小巷中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一幕。
蝉鸣声声,热浪滚滚。
炙热的天气让心中藏满了魑魅魍魉的人越发无所遁形。
下午,更热了。
好在傍晚时分终于温度微微降了些下来,有一阵没一阵的微风吹过,让人终于感觉又活了过来。
小巷里,苍罂穿着一件T恤和条破牛仔裤短裤,一个人慢条斯理的朝秦云霄的家走去。
既然想算计她,那么她干脆就一个人,给背后的人算计的机会。
沿途什么意外都没有,苍罂站在秦云霄家门前,直接抬脚就踹,礼貌是给是人的人用的,对不是人的人完全用不着。
“啪。”看上去挺结实的木头门啪的一声朝后就倒了去,露出里面不说家徒四壁,但是绝对算得上空空如也的家。
没怎么用劲的苍罂看着破烂的木门,伸手摸了一下鼻子,连门都可以这么破,这家人简直……
“是那个王八羔子敢踢老娘的门,不想活了?”崔云华标志的尖利大骂声立刻响起,伴随着轰轰烈烈的脚步声朝着门口就冲来。
“妈的,你们……”本以为是巷子里的邻居想破口大骂的崔云华,见苍罂站在门口,不由一愣后竖眉道:“你是谁?你找谁?”
这女人眼生,不认识,不是他们这里的人。
苍罂看了一眼崔云华冷冷的道:“我找秦云霄。”
“你找他干什么?你是他姘头?”崔云华顿时满脸敌意,视线在苍罂的身上不断的打量。
姘头?苍罂被气笑了:“你那只眼睛看出我像秦云霄的姘头?”
崔云华上上下下看了苍罂几眼:“虽然穿的不怎么样,但是这么一副容貌,怎么也不会是像看上我家那个死鬼的,你找秦云霄干嘛?”
“找我?”在屋里的秦云霄听见了门口的声音,不由顶着一脸青紫走出来看着站在门口的苍罂:“你谁啊?”
他不认识这儿女人。
苍罂上午就见识了秦云霄的嘴脸,此时也懒的在细细打量,只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掏出白衣人给她留下的那一纸婚书,朝秦云霄扔去道:“这个你总应该认识。”
秦云霄和崔云华见苍罂把一张纸轻飘飘的,若武林高手一般隔空扔到他怀里,不由懵懵的对视一眼,不耐烦的表情微微收敛,齐齐伸头看向怀中的纸张。
……
“婚书?”崔云华诧异的叫出来。
这是一份婚书?
这……这什么意思?
根本就不理会崔云华,苍罂看着也满脸诧异的秦云霄,冷笑道:“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秦云霄把手中婚书翻来覆去看了几眼,然后抬起头来看着苍罂,眼神中满是诧异,不过诧异外更多的是戒备。
“你是那个孩子?”好半响秦云霄才从牙缝中憋出这几个字。
苍罂闻言还没开口,一旁的崔云华却忍不住了,一把扭住秦云霄的胳膊咬牙切齿道:“什么孩子?这什么意思?你给老娘交代清楚。”
秦云霄被捏的倒吸一口气,一边扯崔云华的手一边压低声音道:“等会在说,等会在说。”
“等会在说个屁,我要你现在给我说清楚,孩子?什么孩子?难不成是你的私生子?”崔云华那叫一个泼辣。
“什么私生子,我那有什么私生子,我……”
“我是他第一个老婆俗称原配,生的第一个孩子,也就是嫡女。”私生子,滚你妈的私生子,老子可是光明正大的嫡女,苍罂懒的看秦云霄和崔云华的扯皮,直接出声打断秦云霄的话。
“什么?他还有老婆?秦云霄你以前还有老婆?”
“第一个孩子?爸,这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家我不是第一个孩子?”
“嫡女?什么东西?”
崔云华和她两个儿子女儿齐齐震惊了,都惊叫起来。
“秦云霄,你给我说清楚,你娶我之前真的有老婆?你还跟她有女儿?你个负心汉你居然有老婆,我的天啦,这日子没法过了啊,我怎么就瞎了眼找了这么一个东西啊,我……”
“爸,你给我解释清楚,这个野女人哪里来的?”
“爸,这真的假的?”
“秦云霄,我告诉你……”
苍罂的一句话简直就好像油锅里进了一瓢水还不是一滴水,整个秦家完全炸了,那怒骂声尖叫声质问声,听得苍罂都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这他妈什么事儿这。
吸气,呼气,在吸气。
苍罂猛的一巴掌打在门框上,大喝道:“都给我闭嘴。”
微带着灵力的力量在门口这一方空间爆发出来,秦云霄等人就好像直面了一场十级暴风狂吹一样,不仅齐齐后退一步,下意思的住了嘴。
深吸一口气,苍罂双手抱胸看着秦云霄:“告诉我,这件事现在怎么处理。”
妈蛋,一千万把她卖了给别人当媳妇,还签下这坑人的婚书,让她跟阎大当家签不成姻缘线,这事情怎么处理,怎么解决?
今天,秦云霄必须给她一个说法。
秦云霄被苍罂的气势震的楞了半天,好半响才反应过来,立刻眼珠快速转动一翻,手在背后就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瞬间精神抖擞满是威严的看着苍罂道:“小姑娘,你找错人了,这上面虽然是我的名字,但是全世界同名的人那么多,你怎么呢确定是我,我没有其他的老婆和孩子,我的孩子只有这两个,你真的找错人了。”
不认,根本不认。
苍罂看着一脸努力威严起来做长辈样子的秦云霄,冷冷一笑:“错没错,你心里有数,我既然能找到这里来,就有十足的把握。”
秦云霄闻言眉心跳了跳,然而任然坚持道:“真的,你肯定找错了,我绝对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没有我这样的女儿?”苍罂眼中杀气闪动,这话说的好像她对不起他一般,奶奶的。
“秦云霄,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女人到底是谁,你不要以为你不承认,我就……”
伸手直接捂住崔云华叫嚷的嘴,秦云霄拖着崔云华就朝屋里走,一边走一边低声道:“你蠢啊,我们现在这么穷怎么养的起别的人,我看她穿着破破烂烂,肯定不是什么有钱人,我要是认下来那还不得我们来养,你怎么这么蠢。
至于她的事情等她走了,我在跟你解释,反正她妈早就死了,你现在吃什么醋,一致对外知道不。”
低低的声音犹如蚊虫之声,让人根本听不见。
可惜,现在的苍罂耳聪目明,别说这么近的距离这样说话,就算十米八米远这样说话,她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闻言,苍罂本来不怎么愤怒的心情陡然怒起来,真是个好父亲,这真是个好父亲啊。
“女人,快滚,少在我们家来攀亲,告诉你,本小姐才是我们家的大小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不睁开眼看看你自己,一身破烂货的小贱人,想高攀我们家,做梦。”跟崔云华如出一辙的秦伟他妹,满是刻薄的朝苍罂喷道。
“给我当老婆,我就让你留在我们家。”秦伟突然开口,满脸色眯眯的看着苍罂。
而此刻原本还在挣扎的崔云华立刻停止挣扎,快速与秦云霄达成一致,转身冲出里面房间就朝着苍罂就吼道:“哪里来的女骗子,我告诉你,我家秦云霄从头到尾就只有我一个老婆,我们家没有你这么大的女儿,快给我滚听见没有。呵,敢来我门前诈骗,也不看看我崔云华是谁。”
这一家人的嘴里,简直醉了。
真正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苍罂深吸一口气,果然跟这样的人就不该客气。
更多章節請下載APP
海鷗小說APP 海量小說 隨時隨地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