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迷踪

传说中的九龙拉棺是否真的存在?后颈刺着毒蛇纹身的神秘组织来自何方?一把诡异的蛇形古刃,一场跨越千年的生死博弈!从古玩店走出的少年,能否背负起沉重转动的命轮?所谓的摸金传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

第四十六章水牢
“景子,你没事吧?”我关切地问。
猪头和阿木都属于皮糙肉厚的粗人,我不用担心他们。
景子肤白貌美,细皮嫩肉的,我最担心那群山鬼对她欲行不轨,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
“还好,只是擦伤了一点皮!”景子说。
顿了顿,景子又说:“我看这里像是一个水牢!”
我一听“水牢”,腿肚子就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然后脑子里立马弹出电影里的画面。
世界上最恐怖的水牢可能要数缅甸、越南这些地方,水牢只有半人多高,想要直立起来都不可能。你必须时刻仰着脑袋,才能保持呼吸。这种情况连瞌睡都不能打,一打瞌睡脑袋就会浸入水里,非常的折磨人。
一个人三天不吃东西可以,但是在水牢里三天不睡觉,估计得疯掉。
而且水牢里面还有蚊虫和蚂蟥,在水里浸泡久了,血都能给你吸干了。就算不吸干血,叮咬过的伤口也会继发感染,造成皮肤溃烂,令人痛不欲生。
所以好多被关在水牢里的俘虏,最后都是咬舌自尽,能撑到活着出来的少之又少。
我曾经看过一个战争片,一个俘虏被友军从水牢里救出来的时候,下半身叮满毒虫,已经完全溃烂,被毒虫啃噬得几乎可以看见白骨,但是上半身却还比较完好,人也还有意识,他极度的痛苦,抓着友军的脚踝,强烈要求友军给他一颗子弹,结束他的痛苦。
当时这个电影画面长时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害我有段时间天天做噩梦。
“小子,你可真是重色轻友啊,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呢?”猪头冷不丁在旁边冒出一句。
猪头能够插科打诨,说明他也没有什么大碍。
“我也很关心你啊,只是还没来得及嘛!”我说。
猪头吐了口唾沫:“啊呸,不要脸!”
“对了,阿木呢?阿木!阿木!”我轻轻呼唤着阿木的名字。
阿木就在不远处,低着头,仿佛没有听见我的呼唤。
“呼……呼……”
阿木的鼻子里发出均匀的鼾声,他竟然睡着了!
阿木居然在这样的环境下睡着了,他的心是有多大呀!
“算了,别叫他了,这一路上他也挺累的,让他休息一下吧!”景子说。
猪头骂道:“妈的,打雁却被雁啄了眼,居然被那群山鬼给俘虏了,真他娘的丢人!”
“现在的情况还算好,至少他们还没有杀死我们!我们在地洞里面昏迷的时候,他们有足够的机会杀死我们,但他们并没有动手,说明他们暂时还不希望我们死掉!”我分析着说。
猪头叹了口气:“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地方,直接杀了我们倒也没什么,最怕的就是不弄死我们,留着我们慢慢折磨,谁知道这些鬼一样的家伙会想出什么变态的法子!”
猪头的担心不无道理,让我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不过为了缓和心情,我强装笑脸跟猪头打诨道:“那也不一定,万一他们看你长得帅,把你留下来当驸马呢!”
猪头吐了吐舌头:“滚!滚!滚!这里的男男女女都纹着鬼面,我他娘的可不想每天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青面獠牙的女人躺在边上,我会做噩梦的!”
“其实想想还是蛮刺激的,就当换个口味嘛!”我说。
猪头冷笑道:“你又年轻又可爱,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我尴尬地笑了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是呀,我这样的小白脸,万一被他们看上了怎么办?每天抱着一个“女鬼”睡觉,我会疯掉的!
想来想去,我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如果山洞里有女人对我欲行不轨,我就咬舌自尽,保留自己的清白。
“嘘,别说话,有人来了!”景子说。
我和猪头立马安静下来,假装还在昏迷的样子,眼睛却一直盯着洞口。
洞口亮起火光,几个山鬼举着火把走进来,其中有个高大的山鬼走在最前面,看上去像是带头的。
火光映照着他们的脸,脸上的鬼面纹身格外清晰,全是恶鬼造型,令人望而生畏。
几个山鬼走到水牢边上,指着我们叽里咕噜的交谈起来。
我听得出来,他们说话的口音是彝语。
但是我并不懂彝语,所以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猪头是个暴脾气,按耐不住破口大骂起来:“你们这群王八龟儿子,要杀要剐一句话,把爷爷绑在这里做什么?有种的给老子松绑,老子陪你们单挑!”
那个带头的山鬼轻蔑地看了猪头一眼,理都没有理我们,把猪头气得半死:“喂,你个王八蛋怎么这么没有礼貌?你妈妈没有教你碰上陌生人要问好吗?要不要我跟你问声好啊,你听好了,Fuck You!”
我惊奇地看着猪头,真是个人才啊!
两个山鬼下到水池里面,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们这是要干嘛?是要对我们动手了吗?
但是那两个山鬼并没有朝我们走过来,而是举着火把走到水牢边缘。
水牢边缘原本是一片漆黑,我们之前都看不见水牢边缘的情况,现在借着火把的光亮,我们惊讶地发现,原来水牢边缘竟然还绑着一个人。
那人同样被蛇藤五花大绑在木头桩子上面,低垂着脑袋,看上去奄奄一息。
我心中咯噔一下,黑竹沟里果然还有其他人!
这个人长得很强壮,臂膀上线条分明,像是学过格斗搏击的人。
他的后颈处有一个眼镜蛇刺青,猩红色的,有些扎眼。
那刺青纹得很好,眼镜蛇活灵活现,就像是一条活蛇盘绕在他的后颈上。
“那人是谁?”猪头问。
我说:“你问我,我问谁去?不如你直接问他吧!”
猪头小声嘀咕道:“这人不简单呐……”
两个山鬼走到那人面前,火光照着那人的眼睛,那人像是被惊醒,缓缓睁开眼睛。
在黑暗中待的时间太长,眼睛很不适应光亮,那人痛苦的眯着眼,露出愤怒的表情。
“呸!”
那人突然张开嘴巴,一口血痰喷在其中一个山鬼脸上。
我心中赞叹,这人真是有种!
那个山鬼被此人的举动激怒了,伸手抓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往后仰,露出咽喉。
另外一个山鬼有条不紊的从腰间摸出几支竹管,竹管中空,一端被削尖,约莫一寸多长,拇指粗细,碧幽幽的,像是赫赫有名的竹叶青蛇。
不等我们反应过来,那个山鬼突然说了两句彝语,然后没有任何征兆,扬起胳膊,将手心里的一支竹管,呈四十五度角,斜刺进那人的咽喉。
黑暗中,我们清楚地听见一声:噗嗤!
那是竹管刺破皮肉的声音,我们浑身一颤,差点惊呼出声。
鲜血从竹管里面飙射出来,那人闷哼一声,虎躯剧烈颤抖,脸上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五官几乎都扭曲的没有了人形。
那人咽喉处的大动脉被刺破,越来越多的鲜血从竹管里汩汩流出来,滴落在水面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我们只觉后背心一阵阵发凉,浑身的汗毛全都倒竖了起来。
刚才还骂骂咧咧的猪头,此时也是惊讶不已,结结巴巴地说:“真……真他娘的残忍啊……”
如此凶残的刑法,我简直是闻所未闻,甚至都不敢想象。
说实话,面对这群行事诡秘狠辣的山鬼,我是真的有些害怕了,就如猪头所说,他们如果直截了当的弄死我们,倒还不觉得可怕。最可怕的就是用你想象不到的变态法子折磨你,让你承受无穷无尽的痛苦。
那人咽喉插着竹管,半张着嘴巴,想要叫喊出声,却又发不出半点声音。
那个山鬼并没有就此罢手,他面无表情地举起第二支竹管,又一次插进那人的咽喉。
那人双眼圆睁,胳膊疯狂地扭动,但是他越挣扎,身上的蛇藤缠得越死,全部勒进他的皮肉里面。
原本就被泡胀的皮肉,此时被蛇藤一勒,皮肉很快就磨烂了,顿时血肉模糊,整个人变成一个血葫芦,更是令人惨不忍睹。
如此血腥的景象就发生在我们十米开外的地方,浓烈的血腥味飘散出来,我只感到一阵阵的晕眩,心中酸水翻腾,好几次都想吐出来。
两支竹管同时放血,那人大动脉里的血液流逝的更快,脸色很快变得苍白如纸。
酷刑依然没有结束,第三支、第四支、第五支……
冷血的山鬼,在那人的咽喉位置插满了竹管,约莫有十多支。
鲜血从喉咙里疯狂涌出,那人早就失去了挣扎的力气,两只眼睛瞪得圆滚滚的,仿佛要破眶而出。
其实那人早已经断了气,却还是被残忍地插了那么多支竹管,我别过头不忍再看,心里嗖嗖地冒着凉气,死定了!这次我们是掉进了真正的魔鬼窟,绝对死定了!
那人体内的鲜血很快就被放得差不多了,两个山鬼这才割断蛇藤,一左一右将那人的尸体拖出水牢,慢慢走出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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