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与皇帝谈恋爱意味着什么?答:玩火。玩火意味着什么?答:自焚。*爱上不该爱的人,唯一一次不忍,结局就是……母子共赴黄泉。上天垂怜,让她的人生重来了一次。这辈子她只想打理好自己的事,不去管别人的事,不操心老天爷的事。原以为能过上清静日子,谁料我不犯人,...

作家 偏方方 分類 古代言情 | 101萬字 | 323章
第89章
    年绛珠轻轻地踹了他一脚:“睡书房去!”

    颜博嘿嘿一笑,爬到炕的内侧,绕过小茶几,挨着年绛珠坐下,又拉过年绛珠的玉手,“好娘子,我老想你了。一个月,不对,是两个月,你都没让我进屋了,书房真的好冷好冷,我常常半夜被冻醒。”

    军营里呆过的男人,还怕冻醒?谁信?

    年绛珠瞪了他一眼,抽回手道:“走开!真不害臊!”

    跟自己媳妇儿害臊那还是个男人么?颜博一脚踹翻小茶几,碟子糕点乒乒乓乓醉了一地,然后压住年绛珠,狠狠地吻了起来。等把她吻得晕晕乎乎了,该办的事儿也就得办了。

    华珠跨过穿堂,远远地听见不大对劲的声儿,脚步微微一顿,银杏红着脸迎了上来,扶住她胳膊往外走,边走边讪讪地说道:“四奶奶和四爷歇下了,表小姐有什么事儿吗?”

    “我在门口碰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她丈夫上京赶考,被人打死了。两个儿子参军,就在三爷的蛟龙军麾下,六年前战死了。然后大儿媳病死,二儿媳又跑掉了,她想找份差事。”华珠简单地说了妇人的经历,“她姓吴,名秀梅。”

    “真是个可怜的人。”银杏想起家中的母亲和哥哥,动了恻隐之心,“这事儿奴婢可以做主,正好最近四奶奶要买一批下人,奴婢把她算进去,不过得从膳房的累活儿做起。”

    “你先看看她的人再说,若是可以,你留下看着办,若是不行,也不必顾忌什么。”华珠语气如常地说完,告别银杏,回往自己的知辉院,路过侧门时,二人战况实在激烈,那娇媚的吟哦和粗重的喘息把华珠这个生过孩子的人都羞到了。

    男人啊,果然憋不得。

    不知想到了什么,华珠的心情忽而变得烦躁,皱眉回了屋。

    幽暗的房间,一只脚踏进去又收回来,如此反复了三五次,颜姝转身奔出了院子。

    门口,碰到尤氏。

    看到她无功而返,尤氏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平静如一汪无波无澜的湖水。

    颜姝低下头,jīng致的瓜子小脸上写满了不甘和委屈,她拥有倾城容貌、窈窕身姿,她知道自己的未来一定能够飞huáng腾达,可……可她早已心有所属。

    “二嫂,我……我不行……”

    尤氏握住她微微颤抖的手,轻声问道:“在等燕世子哪天回来娶你吗?”

    颜姝咬唇不语。

    “傻孩子,燕世子哪个性你还没看出来吗?他不喜欢你,不会娶你的。他喜欢华珠,不过你放心,他也不可能会娶华珠。”太子也看上华珠了,只要燕王妃不是傻子,就不会允许一个世子和一国太子抢女人。尤氏拍了拍颜姝的手,语重心长道,“姝儿啊,你不要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你二哥,你二哥是庶子,四房又有了儿子,颜府的继承权与你二哥没多大关系了。反正将来等四房当了家,咱们分府独过,我就随你二哥天涯海角,哪儿都成。你不同了,你不是太太肚子里爬出来的,若不提早为自己打算,将来只会被太太给昧着良心卖掉!”

    颜姝反驳道:“太太不会这么做的!太太她……虽然人冷淡了一点,但心肠不坏。”

    “心肠不坏?”尤氏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有些事老爷虽然压下了,但纸包不住火儿,总有那么一两个爱嚼舌根子的,“你以为老爷突然夜夜留宿姨娘的院子,四奶奶又突然嚷着去寺庙还愿真的只是巧合?实话告诉你吧,太太呀,是看不得华珠抢了婳儿的风头,要算计马公子毁掉华珠的名节,结果,反而误打误撞把老太太给拖下水了!”

    “啊?”颜姝瞪大了眸子。

    尤氏叹了叹:“你以为啊,这座府邸真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宁静?总之呢,不想被太太左右,就自己左右。按目前的情形来看,这是唯一一个能够逃脱太太掌控的机会。若再碰上别人,太太一句话就能给你回掉。”

    见颜姝露出了松动的神色,尤氏接着道,“这次提督府设宴,咱们二房居然没收到帖子,你甘心一直被忽视、被挤压的话,就放弃吧!”

    已经失去的,无法挽回。至少将来的,要牢牢抓住。

    好像是一瞬间,颜姝便明白了这个道理,咬咬牙,转身走进了房间。

    *

    清早,华珠醒来,一动身,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要命,她居然落枕了!

    后颈像被谁砍了一刀,然后脑袋是才用线给缝上去似的。

    “怎么了,小姐?”巧儿发现华珠僵在那里,脸色很难看,便问了一句。

    华珠摸了摸脖子,皱眉道:“落枕了,疼。”

    “我给您按按。”巧儿伺候华珠穿戴整齐后,开始为华珠按颈椎。

    按了一会儿,没太大起色,华珠摆手:“算了,就这样吧,反正疼两天就好了。”

    华珠去往清荷院用早膳,一边走一边用手捏自己脖子。进入正房时,年绛珠在看账本儿,瞥见她愁眉紧锁、痛苦难当的样子,关切地问:“怎么了这是?”

    华珠一屁股坐下,然后趴在了年绛珠腿上:“落枕了,疼死我了。”

    年绛珠放下账本,为她按了起来:“睡觉姿势不对。银杏,银杏!银杏!”

    “哎!奴婢来啦!”银杏步入房间,双手将左边的耳钉穿好,“四奶奶唤奴婢?”

    “表小姐落枕了,你去药房拿几贴膏药回来。”

    “诶,好!”

    “不用了。”华珠忍疼坐直了身子,“那玩意儿对我没效,吃饭吧,吃饱了兴许我就不疼了。”

    银杏张罗着上了菜,一碟水晶虾饺、一盘奶油小馒头、两个葱花卷饼、两碗红烧牛腩面,并一大盒十六色什锦果蔬拼盘和一盅牡蛎汤、一杯牛。rǔ。,外加一小份土笋冻。

    华珠吃了一片土笋冻,眼睛一亮:“咦?这个好吃,跟以前的味儿不大一样。”

    土笋冻是福建特产,琅琊的厨师做不出那种家乡的味道。

    年绛珠也尝了一口,微微点头:“是不错,哪个厨子做的?赏一吊钱。”

    银杏笑着道:“是膳房新来的吴妈妈,昨儿刚入府,奴婢正想找机会与您禀报一下,您看,留她不留?”

    “好个jīng明的小妮子,菜都端上来了,也叫表小姐吃得津津有味儿了,才来问我留是不留。”年绛珠嗔了她一眼,“手艺还行,调到小厨房来,叫她每顿都做几盘福建菜。”

    银杏含笑的眸光扫过华珠平淡无波的脸,想着自己这么卖力地讨好表小姐,表小姐应该能感觉到的吧?

    华珠闷头吃早点。

    银杏退了出去。

    年绛珠用了半碗牛腩面和两个水晶虾饺,又喝了几口牡蛎汤便饱了,用帕子擦了擦嘴,问华珠:“听说太子被你的丫鬟砸晕了?”

    这事儿按理不能外传,堂堂皇太子被丫鬟一屁股砸晕,传出去不笑掉老百姓的大牙?可惜颜博chuáng品不好,一到兴处便像倒豆子似的啥话都说了,害得年绛珠笑了一整晚。

    华珠其实也挺想笑的,她严重怀疑昨晚廖子承是在假公济私,表面演练案情,实则捉弄赫连笙。

    华珠忍俊不禁地笑了笑,叹道:“唉,秀云把太子坐晕后,吓得一整晚不敢睡觉,生怕太子半夜提刀来砍她脑袋。”

    “噗嗤——”年绛珠乐了,捧着肚子又笑了好一会儿,猛地记起颜博的刚猛劲儿,凑近华珠问,“太子……是不是肾亏?”

    华珠:“……”

    中午,大房又叫华珠过去吃饭。

    华珠明白,吃饭是假,喂颜病娇喝药是真。

    后院,一株海棠树下,颜硕身着月牙白长袍靠在藤椅上,金灿灿的日晖照着他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肌肤,令他看起来像个易碎的冰凌,捧在掌心怕化了,松开手又怕摔碎了。

    余诗诗躺在他怀里,为防压着他,都不大敢放全力:“爷,药凉了。”

    “再抱一会儿,也不知还能抱你多久。”颜硕漫不经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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