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心想果然如此。 打量了那块布料几眼,颜色挺鲜艳,令人眼前一亮。若是做成衣服给婉儿穿,肯定很好看 顾氏理所当然的把布料放到自己的箱子里,边吩咐道:画眉,等过了几日你手好些了就把布料拿去替婉儿做衣裳吧! 什么?画眉差点没惊呼出来。 要她做衣服?不是开玩笑吧!她哪里会做什么衣服啊! 画眉苦着脸答应下来。古代妇女真是伟大,会做家务事不稀奇,还得会做绣活会做衣服,堪称十项全能。 看顾氏神色自若的样子,看来这事qíng对原来的画眉来说习以为常。 可是,她这个冒牌货哪里会这些活计啊!奇怪,怎么一到了这里就开始觉得自己其实是个笨手笨脚的女人了呢? 婉儿见自己就快有新衣裳穿很是高兴,在画眉身边蹦蹦跳跳,让画眉心qíng好了些。走一步算一步得了,到时再想办法应付。 外面忽然传来柳来顺的喊叫声:二婶,你快出来。 顾氏一皱眉头,走了出去:来顺,你大喊大叫做什么,怎么就你一个人,书怀人呢? 柳来顺脸色慌张:书怀没有回家来吗? 顾氏一惊:没有啊!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柳来顺一滞,脸色苍白,额头居然冒了汗出来。 画眉在后面看他如此模样,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柳书怀在赌场里出了什么事吧 顾氏急急问道:来顺,有什么事你赶快说。书怀到底怎么了?今日中午云生还去寻他来着,当时他还不是好好的在场子里赌钱呢吗? 柳来顺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顾氏冲上前去,也顾不得合不合礼数,一把拽起柳来顺的衣襟:你倒是快说啊! 柳来顺说的结结巴巴的:二婶,书怀在赌场里输了好多钱,被赌场的人扣住了不让走。后来,不知怎么的,他就没了人影。估计是趁着忙乱自己偷偷跑了,我还以为他是跑回家来了。所以忙到家里来看看。估计,场子里的人一会儿就该来收债了! 顾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柳来顺只好把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书怀开始手气很好,赢了不少。被镇上的几个混混看见了,便讥讽了几句。他一气之下就和他们赌了起来。结果,越输越多,我拉他走他不肯走,非要到赌场的老板赖瘸子那里去借钱继续赌,想翻本来着。没想到几把就输的jīng光。赖瘸子不让他走,非让他把钱都还上才肯放人。不知书怀怎么逃了出来,我到处寻他呢!赖瘸子一会儿就会带人来收账了!二婶,你得赶快预备预备! 顾氏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半晌都脸色发青说不出一句话来。 云生和月荷两人早听到动静,出来后听了柳来顺的一番话都是慌乱失措。 月荷见顾氏摇摇yù坠连忙过来扶住顾氏:娘,您怎么样了? 云生也过来扶住顾氏,兄妹俩一左一右将顾氏牢牢扶住。 顾氏说话都困难起来:书怀是什么时候跑出赌场的? 一字一顿,好不容易吐出了这几个字。 柳来顺知道事qíng不妙,再也不敢隐瞒:有一会了,我当时见事qíng不对劲,就先一步躲了起来。刚一得空,就回来向你们报信。我本以为书怀定是回家来了,没想到他没有回家来。 顾氏骂了句:这个孽障!然后痛哭出声。 月荷也跟着哭了起来,云生好一些,不过,也是六神无主了。 画眉被柳来顺一连串的话轰的有些反应迟钝,理了半晌,终于明白出了大事qíng了! 柳书怀打了欠条给赌场老板,不一会儿那个叫赖瘸子的就要上门来要债了。这个一贫如洗仅能维持温饱的家里哪有能力偿还什么债务。而且,听柳来顺这个口气,好像柳书怀欠的赌债不少啊 画眉是一家子中最为冷静的一个了,她问出了声:他究竟输了多少? 柳来顺讷讷不成言:我也不是非常清楚,我当时身上的几十文钱也被书怀拿了去。他好像找赖瘸子借了好几贯钱 顾氏听的此言彻底崩溃了,腿一软坐到了地上:天哪!这么多的钱,我到哪里去找这么多的钱还给人家! 顾氏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骂柳书怀:这个该死的东西,我怎么生出个这么忤逆不孝的儿子来啊!成日在外赌,现在欠了这么多的赌债,这可让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