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一身忠骨

刚正不阿皇子攻X权倾朝野太监受 元戚余最看不惯的就是叶回这种逢人三分笑,话无半句真的人。 看起来芝兰玉树,实则不过是个不男不女的下等人,偏偏这下等人权倾朝野,就连他堂堂二皇子也得忍让三分。 元戚余更不懂的是,叶回明明只用最上好的琉璃玉杯,却偏偏爱喝糙口苦涩的野草茶。 穿的是镶银丝暗纹流云锦,挂的却是粗布缝制的旧香囊。 喜的画鹤绫绢执扇,宝贝的却是一块斑驳破旧的黑石头。 用元戚余的话来说:叶回就是个奇奇怪怪又卑劣不堪的小人,与自己这种刚正之人注定了敌对。 可哪成想,这小人的一颦一笑最终成了他睡前相思到哭,梦里缠绵到笑的东西。 总之,身为皇子的元戚余本来每天都想弄死叶回这个佞臣小人,结果怎么就一不小心成了追妻漫漫人生路?

第八十九章 请你诚实告诉我
元戚余依稀记得唐平说的事情,那时他还小,所以事情的具体经过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是元瑾安失手淹死了个小太监,皇后为了不让元戎知晓这事,便悄悄瞒了下来。
在年幼的元戚余心中,这也不算什么事情,因为宫里有太多的太监宫娥,时常都会少那么一两个,反正都会有新人进宫,就像所有的皇族一样,元戚余也没把淹死的小太监当回事情,可谁能想到,这么多年以后,星星之火终于燎原。
唐平的话让元戚余有几分信服,但却不能让他相信叶回从未参与其中,元戚余眯了眯眼睛,挥手叫人把唐平押下去后,他便决心再去叶回那里走上一趟。
元戚余要问清楚,无论是他母后还是他父皇,这些事情他都要问清楚,他都想知道叶回参与了多少。
再次回到叶回殿里时,天已经暗了下来,这日的夜景不好,连颗闪亮的星星也没有,诺大的天空黑成一片,跟罩着张惨淡的黑布一般。
元戚余迈近院子里,平日里就人烟稀少的院子此刻更是没有什么伺候的人,唯有叶回一个人坐在院落里,身旁掌着一盏灯,桌上摆了一壶酒。
叶回像是知道元戚余要来,所以才特意在院子里等着。
“母后死了。”元戚余开口,定睛看着叶回,夜色较浓,他只看见叶回脸色不改,听见叶回淡淡地嗯了一声,表示知晓了。
元戚余继续道:“她以为皇兄今日要命丧你手,所以自寻了短见。”
这下叶回挑了下眉,抬头看着元戚余说道:“皇后娘娘也的确没有想岔,我今日本就想要大皇子的命,只不过被殿下你搅和了。”
这么一听,倒像是元戚余在胡搅蛮缠了,元戚余被气的不轻,片刻后又道:“母后之所以会知晓你的动态皆是乃唐平所诱导,他害死了母后。”
叶回显然不这样认为,他反问道:“敢问殿下,唐平可曾说过大皇子已遇难?抑或是唐平可拿着刀逼着皇后娘娘自寻短见?”
这些,显然都没有,所以元戚余哑口无言。
叶回又道:“唐平只不过是转述了一个事实,想当年,唐平亲眼看着其弟身死,也没自寻短见,而如今皇后娘娘却因为短短六个字,就丧失了一切希望,这难道不是皇后娘娘她自己太脆弱,所以才选了错误的路,殿下难道要因此降罪唐平吗?”
这番话是一针见血,唐平不过是口述了一个事实,赵引歌的死皆是因为她自己乱想太多又承受不起,他不能因此怪罪唐平,除非他是非不分,罔顾国法从而迁怒唐平。
可倘若他不能行之顺遂国法,那定元上下便会一一效仿,到时候定元就乱了。
所以他会放了唐平,可元戚余这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唐平太了解母后了,他知道什么情况说什么话可以逼死母后......”
叶回对此不予置否,元戚余可以把唐平当作元凶,却不能定唐平的罪,因为定元的国法里还没有哪条禁止百姓说句话的。
叶回的沉默让元戚余有些说不出话来,他有些艰难地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母后该死?”
叶回听后,突然笑了,他伸手给自己斟满一杯酒,放在唇间抿了抿,“做奴才的哪儿能妄议主子?”
“我要听叶回说,听你以叶回的身份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
叶回捏着酒杯,手在空中僵持了片刻,然后缓缓放下,“若是以叶回的身份,那我只能告诉殿下,是!”
元戚余已经料想到了这回答,可他还是忍不住地吸了一口气,“为什么?母后她从未得罪过你。”
“殿下......皇后娘娘的确端庄大方,担得上母仪天下四个字,可她也是十足的皇家人,皇家人的命是命,我们的命......不是命。”
元戚余懂了,叶回在怨,怨皇家人的无情,再加上唐安无故枉死,身死的消息还被皇后遮掩下来,或许那个叫唐安的小太监,死后都要被丢到乱葬岗,这样的行为像极了当年将叶家满门抄斩的元戎。
原来这么多年以来,叶回一直恨着,那么自己父皇的死是不是真的和叶回有关呢?单凭叶回的恨,元戚余便无法心安理得地把叶回撇干净。
元戚余吸气、呼气再吸气,最终鼓起勇气问道:“母后的死,我不去追究谁是谁非了,我只想问你,你可曾也参与其中?”
“还有......”元戚余往前一步,扳过叶回的头,四目相对,“当日我前去边疆调兵遣将,你先我几步回到皇城时,到底是什么时候进的宫?你......与父皇的死有没有干系?”
元戚余看见当自己问出这句话时,叶回眸子似乎动了一下,其中有诧异和惊慌一闪而过,接着叶回就道:“殿下怎会这么想......”
“回答我!”元戚余吼了一声,打断了叶回的话,他死死地盯着叶回,一字一句道:“看着我,回答我,不要骗我!”
叶回看着元戚余,他常年骗人,片到分不清哪些是谎话哪些是真话,骗到他自己把假话也信以为真,所以骗人是他最擅长的事情,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他只想摇头,他只想说与他无关,可身体就是不动弹,话也出不了口。
元戚余干净的眼珠子里含着一抹期待,就像是一面照妖镜,将他定在了原地,很快就要显出原形。
叶回突然推开元戚余站起来,他依旧说不出否认的话来,只能转移话题,重复问道:“殿下为什么会这样问?殿下是觉得我与先皇的死有什么干系吗?”
“我不想觉得你和父皇的死有什么关系,我也不想怀疑你。”元戚余攥紧了拳,“可有些事情由不得我不怀疑。”
“你告诉我,倘若你是元烈兵败那天才进的宫,你又如何能拿到我父皇的扳指,你再告诉我唐安为什么会在宫外?还有我皇兄为什么会在父皇殿外撞见唐安,他又究竟是不是唐安?”
“阿布,你能告诉我这些问题的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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