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一身忠骨

刚正不阿皇子攻X权倾朝野太监受 元戚余最看不惯的就是叶回这种逢人三分笑,话无半句真的人。 看起来芝兰玉树,实则不过是个不男不女的下等人,偏偏这下等人权倾朝野,就连他堂堂二皇子也得忍让三分。 元戚余更不懂的是,叶回明明只用最上好的琉璃玉杯,却偏偏爱喝糙口苦涩的野草茶。 穿的是镶银丝暗纹流云锦,挂的却是粗布缝制的旧香囊。 喜的画鹤绫绢执扇,宝贝的却是一块斑驳破旧的黑石头。 用元戚余的话来说:叶回就是个奇奇怪怪又卑劣不堪的小人,与自己这种刚正之人注定了敌对。 可哪成想,这小人的一颦一笑最终成了他睡前相思到哭,梦里缠绵到笑的东西。 总之,身为皇子的元戚余本来每天都想弄死叶回这个佞臣小人,结果怎么就一不小心成了追妻漫漫人生路?

第四十五章 昔年旧事真相一
定元国叫叶临的人很多,可一提起叶临两个字,让人第一想起的便是前太傅叶临。
前太傅叶临一身才华,一腔抱负,为官清廉,为臣忠信,可最后却落了个满门抄斩。
定元国的子民到现在一想起叶临都忍不住会唏嘘几句,没人敢说叶临这两个字,他们便说:“那位大人是个好人,可惜好人不长命。”
可元戚余跟定元所有的人都不一样,叶临死的时候他才五岁,他不知道叶临是不是就像百姓口中的那样清正廉明,也不知道叶临像不像传闻里的一样才华横溢,可他知道的是,叶临逼死了他的母亲。
不是当朝皇后赵引歌,而是他的生母,戚夫人戚鱼。
他清楚地记得,十六年前的那个初秋,叶临没带一兵一卒,孤身一人见了自己的母亲,只说了三言两语,便逼得那个温柔的女子决绝地自缢身亡。
元戚余已经记不清戚夫人的面容了,可他依旧记得戚夫人最后看自己的那一眼,纵有不舍,却更有决意。
戚夫人死后元戚余大病了一场,五岁以前的事情大部分都给忘了,唯独戚夫人临走前的那一眼,就像毒一样深深刻在了元戚余的脑海里。
十六年来,元戚余一想起当日的事,甚至时不时地还会从梦中惊醒,所以他对叶临,是恨的。
他恨叶临轻描淡写地就逼死一个鲜活的生命,恨叶临让自己没了母亲,也恨叶临给了他多年的噩梦。
当年叶临逼死戚夫人一事被隐瞒了下来,藏的死死的,就算元戚余无数次找寻过叶临不得不逼死自己母亲的原因,也一无所获。
定元国上上下下知道的只是,太傅叶临涉及通敌判国,满门抄斩,不仅如此,元戎更是下令禁止任何人给叶家人立牌位,竖墓碑。
可没想到,远在典州的一个商户居然明晃晃地违抗圣令,是认为时过境迁,有关叶临的所有事都已经被尘封了吗?
可元戚余没忘!也忘不了!眼前这个牌位是属于自己的仇人的!更是蔑视圣令私自立下的,论罪,该满门抄斩。
“叶临......”元戚余念叨着,瞪大了眼怒视葛员外,厉声质问道:“这个叶临是不是他?!”
葛员外晃着身子,踉跄两步,半响开不了口,可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元戚余气急,两步上前就准备把叶临的牌位踩断,却突然被人从身后猛地一推,元戚余身型微晃,抬起的脚也落到了旁处。
他站定了回头,便见叶回僵硬地蹲了下去,把叶临的牌位拾了起来,搂在了怀里。
元戚余看不得自己恨的东西被自己喜欢的人如此珍视,当即对着叶回吼道:“你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违抗圣命?”
叶回抬眼冷冷地看了眼元戚余,又略过惊慌的满座来宾,接着对典州刺史道:“麻烦大人把在座贺喜的人都给遣了吧。”
典州刺史赶紧把目光从叶临的牌位上收回来,回道:“叶大人可不能说麻烦,我马上就让人去遣散。”
说完也不含糊,立刻叫了人把在座的客人全给迎出了葛宅,一时间葛宅就剩下了元戚余一行人、葛家自己人和典州刺史的人。
最后,所有不当事的随从都自发地出了大堂,只把地方留给了几个大人物。
看着四周清静了,叶回也微微松了口气,他抱着牌位正要起身,却被元戚余往身前一堵。
元戚余朝着叶回伸手,“给我。”
叶回不说话,默默离元戚余远了两步,元戚余一着急就伸手去抓,他手上动作带了劲儿,扯着牌位就往自己方向抢,叶回抢不过,反倒因为抱的太紧被大力带倒在地。
元戚余看见叶回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想伸手扶,可他看了眼自己刚刚抢过来的牌位,停下了扶人的动作,接着他双手捏住牌位两头,似乎一用力就能把牌位折断。
元戚余还没有动手,两声惊呼就齐齐传来。
一声是叶回,他喊着,“殿下不要!”
而另一声则是葛员外,不似叶回的哀求,葛员外的喝止声里有了不小怒气,他喊道:“住手!”
元戚余挑了挑眉,没理叶回,倒是多着葛员外道:“你敢叫本殿下住手?”
他觉得葛员外一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对自己大呼小叫,也不怕自己要了他的命。
果然,元戚余话一出,葛员外的脸色就煞白了下来,他盯着元戚余手中的牌位良久,像是在蓄足勇气,最后他脸色渐渐恢复过来,只有他额头上的冷汗说明着他经历过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
葛员外颤抖着发胖的身子,一步步走到叶回身前,伸手扶了叶回一把,说道:“恩主的牌位是我私立的,就算圣上要治罪也是治我葛家人的罪,还请公子莫再出手维护,以免连累了公子。”
说完葛员外扭头对元戚余怒视,颇有一副无惧生死的大义姿态,掷地有声道:“这牌位的确是太傅大人叶临之位!”
宛如晴天惊雷,典州刺史悄悄站远了一点,唯恐被葛员外连累了。
元戚余倒是很欣赏葛员外的勇气,问道:“你这可是违抗旨意,若是论罪处置,你葛家上上下下都得掉脑袋!”
“呵!”葛员外冷笑一声,“我葛某虽是一介平民,却懂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太傅大人昔年对我有恩,叶府遭遇横祸时更是提前遣散了所有的下人,葛某这条命本就是太傅大人给的,还了又如何?”
“倒是你们皇家之人,一个个冷心冷肺,恩将仇报!总有一天会报应不爽!”
“住口!”元戚余气急,大声吼道:“叶临活活逼死我母亲,对我还成了恩德不成?我还要对他感恩戴德不成?”
暴怒之下,元戚余手上一用力,好好的牌位便被折了个两断,葛员外猛地扑上去,像极了发狠的老狼,愣是从元戚余手里把折断了的牌位抢了过来。
一瞬间,葛员外老泪纵横,他捧着叶临的牌位,指着元戚余,嘶哑着嗓子说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啊!”
“你以为太傅大人想逼死戚夫人吗?他也不想啊!可当年元戎殿下身陷南溪包围,危在旦夕,唯可向封地最近的藩王元烈求救,可元烈出兵的条件,便是逼死戚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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