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 “帅!”老板娘笑嘻嘻的翘起大拇指,“比之前那个帅多了。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太瘦了不好,不健康。” 严肃的脸色瞬间晴转阴,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冰雹的样子。 宁可呵呵笑着同老板娘告辞,拎着包施施然出了小店。 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所以当宁可再回到小公寓楼下时,颇有些恍然隔世的感觉。连最叫人头疼的玫瑰事件都有些淡了。 “不想上去?”严肃把车锁好,走到宁可身边,和她一起仰头看着这栋半新不旧的楼房。 宁可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上去吧。转来转去,还是自己的家里最舒服。” “那走吧。”严肃拉着宁可的手上楼,两个人一路走上去,踏亮了楼道里的灯光。 回到自己的小窝,宁可全身的发条都松懈下来,踢掉鞋子,把包包往鞋柜上一丢,便钻进了浴室。 严肃换了鞋,把馄饨拎进厨房,洗了手,再一只一只的摆进冰箱的盒子里。 宁可冲了澡出来便见严肃光着膀子赤着脚坐在地板上看电视。 “衣服呢?”宁可擦着头发走过来,坐在沙发上。 “沾了沙子。”严肃回头看了一眼穿着丝绸睡裙的姑娘,睡裙很保守,短袖,长裙,带领子,连肩膀锁骨什么的都看不到,但严肃还是觉得喉咙里一阵阵的喷火。 “这样啊……”宁可把手上的毛巾丢开,起身钻进了更衣室。半天拎着一条沙滩裤出来,无奈的说道:“只有这个,你换不换?”这还是苏羽心血来潮不知买回来要送谁的,结果忘在这里的几百年的东西。 严肃的脸上阴晴不定,刚刚馄饨老板娘的话犹在耳边回旋,真想问问这衣服到底是谁的。但又觉得身为一个男人,去纠结那样的屁事儿很无聊,于是按下心里强烈的醋意,说道:“换,有这个就足够了。” 宁可把红蓝大花的沙滩裤丢到严肃的身上,说道:“那你进去洗一下吧,头发里都是沙子。” 严肃拎着沙滩裤进了洗浴间,以战斗的速度把自己冲洗干净,又把身上的脏衣服都洗了拧干,拎出来去阳台上晾。 宁可正坐在电脑桌跟前专心的看着什么,严肃从她身后走过又回来都没有察觉。 “还不睡?”严肃站在宁可身后,手指捏上了她的肩井穴。 一阵尖锐酸麻的疼痛蔓延开来,宁可忍不住缩着脖子叫:“嘶——疼。” “小小年纪,颈椎就出问题了。你这可不行啊。” “你轻点。”酸麻的疼痛感遍袭全身每一个神经末梢,宁可觉得自己汗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没用力呢还。”严肃的手法堪称专业,认穴很准,捏的很到位。 “哎呦,我说严上校,这让你用上力,我小命还有吗?” 严肃不知为什么一下子想起了凌墨的话,手上的力道顿时轻了许多。 ‘可可脾气不好,小脾气一发可不得了,万一把你惹火了,你一个手指头都能把小姑娘给捏残了。’ 刺痛和酸麻过去之后,是经络通畅的舒服。宁可坐在椅子上活动了一下肩膀脖子,笑道:“别说,还真不错。” 严肃得意的笑:“那是必须的。” 宁可回头看了严肃一眼,指了指旁边的沙发上的一床浅蓝色碎花夏凉被:“你今晚睡那里。” “嗯。”严肃点点头,本来也没指望上床,还想是不是在地板上对付一夜呢。 “时候不早了,你可以睡了。” “你不睡吗?”严肃早就扫过了电脑屏幕,宁可用心看着的不是玫瑰事件的帖子,而是文本文档。 “累过头了,睡不着。你先睡,我写点东西再睡。” “我陪你。” “不用,你坐在我身边我啥也写不出来。” “……”这是被嫌弃了?严肃一脸落寞的走开,往沙发上一趟,闭上了眼睛。 宁可把屋子里的顶灯关了,只留下电脑桌上的一盏台灯。又把灯罩压低,让亮光完全避开了沙发上某人的脸。 严肃是狙击手出身,习惯隐形,对旁人的视线极为敏感。潜伏已经成了他生命的本能。只要他愿意,连呼吸声都可以摒去,安静的呆在一个地方十数小时,宛如不存在。 宁可开始的时候还会偷偷地看他一眼,但当QQ上有编辑找她聊现在这篇连载文的状况时,她就暂时忘了沙发上那个人的存在。 等她跟编辑聊了几十分钟后,伸了伸酸痛的腰身,忽然又想起了严肃的存在,转头看过去,眼睛因为看久了电脑屏幕,只觉得周围一片漆黑,连沙发的轮廓都不清楚。 眨了眨眼睛,慢慢地起身,走到厨房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再转回来,沙发上某人的情景才朦朦胧胧地出现在眼前。 严肃只穿了一条沙滩裤,侧躺在那张三人布艺沙发上。虽然沙发的靠枕已经被宁可提前拿走,但他这副魁梧的身板躺上去,宽度依然紧张。 夏凉被折叠着抱在怀里沉睡,连呼吸都清浅的几不可闻。 宁可慢慢地走近了几步,安下心来仔细的打量。 戎马生涯十多年,严肃全身肌ròu都锻炼得十分结实匀称,不同于那种健身房流水线上出来的装饰品,肌ròu线条流畅分明,蕴藏着力度。身上有深浅不同的伤疤,圆形或者长条形,应该是不同兵器所伤,或者还有子弹。他即使是像现在这样昏沉沉地睡在那里,也没有丝毫孱弱的味道,沉睡的豹子也是豹子。 这是个怎样的男人?他可以跟小无赖一样发坏,朝着海边偷欢的男女扔海螺。 也可以跟恶霸一样,出手把骂脏话的流氓下巴卸掉。 他面对着自己憨憨的笑,转过脸去对着别人却是横眉怒目。 看了一会儿,宁可自嘲的笑了笑,暗想自己居然也是个感官动物,看见漂亮的男人就移不开眼。 刚要转身离开,便听见略带沙哑的低沉的笑声:“来,说说,为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偷偷地看帅哥?” “哎呦!”宁可吓了一跳,闪身时差点撞到茶几上:“你没睡着啊?!” “睡着了。”严肃侧了侧身,换成平躺,“睡梦里有个小仙女来看我,我怕犯错误对不起我媳妇,只好醒了。谁知道醒了才发现,看我的小仙女居然就是我媳妇。” 宁可先还认真的听,听到后面才知道这人又贫嘴,便忍不住抬脚照着他的腿踢了一下:“胡说八道。”之后转身走到电脑桌跟前,关掉台灯,上床睡觉。 此时凌晨一点多,疲惫过度的宁可很快就睡着了。 躺在沙发上的严上校却再也睡不着了。 床近在咫尺,上面还躺着一个香喷喷暖烘烘他渴慕已久的姑娘。这让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睡?怎么睡?! 只是,这种时候就算是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