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派华贵,凛然。 终归……是不属于她的。 容莺眸色黯了黯。 情绪波动间,闻人湙私有察觉,朝着她在的方向看来:“谁?” 容莺呼吸一窒,撤了隐身术,在闻人湙的不悦目光里一步步走到他身前。 “师尊。” 闻人湙剑眉微蹙:“谁准你私逃囚阵,回去。” 言语间听不出丝毫的疼惜,容莺咬紧了唇,将琥珀石递给他。 “弟子来,是给师尊送大婚贺礼的。” “除此外,还有一件事想要求师尊。” 闻人湙有些诧异:“什么事?” 容莺视线略过闻人湙,落到姻缘树随风飘荡的红绸上。 许久才开口:“曾经年少时,弟子也曾在红绸上写下心愿,系在姻缘树上,求天道成全,可如今想来已成奢望。” “弟子想求师尊帮忙寻到那根红绸。” 这并非难事,容莺自己也能做到。 闻人湙只迟疑了一瞬,便同意了。 眼见着他抬头在红绸间寻觅,容莺心口酸胀。 “师尊……” 她声音很小,小到没传到闻人湙耳朵里,就消散在了风中。 闻人湙也已寻到那红绸,挥袖取下递到了容莺眼前,顺手拿走了那块琥珀石。 “两愿皆成,现在便随本尊回去。” 话落,他转身朝苍梧宫而去。 容莺看着他背影,视线慢慢落到那红绸上。 若闻人湙肯看一眼,便能知她的心意。 那上面,容莺写的清清楚楚:“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第九章 回苍梧宫的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久久无言。 容莺凝视着闻人湙的背影,有一瞬间的失神。 当年闻人湙刚带她回天界时,也是这般在前面走着,自己在后面跟着。 如今三千多年过去,好像什么都没变,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想到这儿,容莺停下了脚步:“师尊。” 闻人湙脚步一顿,回头看来:“何事?” 想到昨夜发生的种种,容莺抿了抿唇:“师尊心里,当真觉得魔族不容于世吗?” 闻人湙没有丝毫迟疑:“仙魔不两立,更何况他们行事狠戾,扰乱天和。” 他话中满是对魔族的仇视。 容莺攥紧了手,也再一次的确定不能让师尊知晓昨夜之事! “那师尊为何要杀容莺?” 这是容莺心里一直的疑惑。 且不说当年闻人湙带她回来时,她还是个连修行都不知为何物的稚童。 若非前些日子魔凤一事,她更不可能沾染半分魔气。 闻言,闻人湙却沉默了。 他看着容莺,沉默了很久才说:“你无需知道。” 话落,便转身就往苍梧宫回。 容莺看着他背影,最终还是默默跟上。 …… 这之后,他们再没见过。 直至这一夜,闻人湙寝殿。 容莺操纵魇兽使闻人湙陷入了梦境,确定他不会中途苏醒后,对一旁的青冥说:“开始吧。” “容莺,你当真不要再想想?” 要知道一旦引魔气入体,那她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仙力与魔力混杂,她会死的! 容莺摇了摇头,抽回了手。 引魔入体的过程很痛,就像是将满身的骨头一根根打断,再重塑一般。 容莺面色苍白,浑身被冷汗浸透。 但她只是死死的咬着牙,将一切痛哼咽在喉咙里。 在旁护法的青冥满眼心疼。 三个时辰后,这场酷刑终于结束! 容莺也再支撑不住瘫软在地,一口血涌了出来。 “容莺!”青冥忙上前将人扶住。 容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你也早些回去吧,免得被你父王发现又把你关起来。” 见她还有力气调笑,青冥微微松了口气。 他扫了眼快要亮的天,也知不能再留下去了:“好,我明日再来看你。” 话落,青冥便化作青鸾鸟,消失在苍梧宫中。 寂静蔓延。 容莺转头看着依旧熟睡的闻人湙,强撑着身体上前。 她疼到手指尖都在发颤,却还是小心翼翼的抚过闻人湙的面容。 仙力与魔力无法同时存在一副身体里,这也许是她和师尊的最后一面了吧。 “师尊……” 这一声呼喊,承载了容莺这千年来的所有情感。 但闻人湙什么都不会知晓。 喉间血腥气又涌了上来,容莺怕被发现,踉跄起身打算离开。 却不想刚撑到殿门前,迎面就被一道仙力击中,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九公主嫣漓手持仙剑,脑海里满是刚刚容莺抚摸闻人湙的那一幕。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胆敢肖想闻人湙?!” 容莺一怔:“我没有!” 嫣漓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