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上次的雅间。这次唯一的不同就是,多了一位于慧芳,风记在看见于慧芳的时候,便立马笑脸相迎,一脸狡猾的凑上前去:“这位便是弟妹了吧,果真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容。”面对风记的夸赞,于慧芳脸色微惊,直接躲到了徐清明的身后,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徐玉杳见那风记色眯眯的盯着自己娘,脸色变得极其严肃不说,一双小手背在身后,那小小的身影上,有着一抹让人畏惧的寒光:“不知风老板你这是何意?”自从那日一看风记便知道,这徐家最有脑子的便是她徐玉杳。可这小娃娃看着也不过只有三岁左右,最多四岁,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心眼和思虑缜密。“小娃娃,你这是说的那的话,不是你们来找的在下吗?怎么还反倒上问起在下来了。”徐玉杳皮笑肉不笑:“风老板,你是聪明人,我算着时辰,那李氏怕是要受不住刑了,你就不怕她将你供出来,到时候你这客栈开不下去吗?”“小六,你这是什么意思?”徐清明听了这话,立马神色严谨的看向她,这里可是风记的地盘,要是被他盯上,可就不好了。徐玉杳见风记那副自以为是,以为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样,就觉得虚伪:“爹爹,你有所不知,今早那李氏便是这风记的眼线,也是他让那李氏诋毁了我们家的铺子,还说什么李氏身后有人,到头来不过是个最说不上话的衙役。”风记没想到她既然知道了这些事,顿时瞪大眼珠子:“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的?”“风老板,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徐玉杳冲他微微一笑。清淡的笑意配上那云淡风轻的语气,本是轻松,却让人听进耳朵里,感觉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压迫感。风记见徐玉杳太过聪明,便将视线看向了徐清明:“徐长工,你就要这般眼睁睁的看着你闺女无凭无据的冤枉我吗?”“冤枉二字,风老板喊的太早了些,不如再等等,去同衙门大人亲口说。”徐玉杳一脸玩味的盯着他的那双狐狸眼睛,这风记不愧是郾城的人,说话做事都以唬人为由。心中畏惧,可神色如初,让人看不出来丝毫破绽。若她后退半步,他便老爷借机将他们一家置于死地,倒不如自己主动出击,灭了他这个祸害。客栈门口,闯入了一群身穿衙役服侍的男人,个个手拿军刀,动作归一,如此阵容,直接吓坏了那些吃饭的宾客。为首的衙役站在客栈中央,手握利刃,语气冷冽:“尔等奉大人之命,前来捉拿风曰客栈的掌柜,风记回衙门受审,尔等若看见此人,需速速禀报拦截,切不可让他逃了去。”那些用餐的宾客,纷纷对视一眼,恨不得里面钻出这乱事,早知如此,又何必因为一盘怪盒子来这种地方。掌柜的风记却还是一位居心叵测之人。人群里,却还是有人因为喜欢风曰客栈的饭菜,从而好奇发问:“大人,不知这风老板所犯何事?”衙役头子手里拿起这一张口述,提在众人跟前:“风曰客栈,风记,因勾结打手,贿赂包子铺李氏,威胁诽谤怪盒子铺的徐家老小,还当街欺辱老弱,至于其他,等尔等将其抓回去,在严加审问!”此刻在二楼最靠楼梯口的雅间内。徐玉杳等人早已清楚的听见了底下那衙役头子的话,众人脸上无一不是震惊的。“风老板现在还觉得自己无辜吗?”徐玉杳语气平淡,掀不起一丝涟漪。风记假装求和:“小娃娃,这事就是我一时糊涂,还不是因为没银子惹的祸,你又何必这么认真呢…”“我大可将今日的银子如数给你,不,我翻倍,你大人大量别计较,下去跟那衙役头子说一声,此事与我无关多好,我们两家还可以合作照常,何乐不为。”徐玉杳唇齿轻启:“风记,你脸真大,可惜挡不住我打抱不平的心。”听了此话风记脸色一变:“徐玉杳,你可别IE给脸不要脸。”见他朝那两个打手使了一个眼色,其中一个便立马抓住了徐玉杳的胳膊,将她挟持起来。一把犀利的匕首抵住她的玉颈,那细小的脖子看起来还没那打手的胳膊粗。“小六!”于慧芳见此立马急了,想要过去却被另一个打手拉住了胳膊,勾住脖子。风记见他们二人被自己的人挟持了起来,瞬间气场全开,以为自己天下无敌,说话语气也变得嚣张跋扈起来。那双油腻的手,直接伸到了于慧芳的脸上,眼神赤裸:“徐长工,你可不要轻举妄动,眼下你的妻儿可都在我的手里,该怎么说话你的想清楚些。”“风记,你敢!”他徐清明虽然只是一介草夫,可却是个堂堂正正的草夫,绝对不会做像他这般荒唐之事。可看着他的手抚上于慧芳的脸,徐清明心里还是例如刀割。风记见他心急如焚,却轻举妄动的样子,便觉得心里爽快,越发放肆:“徐清明啊徐清明,你说说你,除了长得好看了些,连赚钱都本事都没有,什么就能讨到一个那么美的媳妇,看的我可真是心痒痒的紧。”见徐清明不敢言语,风记便将自己的头凑到了于慧芳的脸颊边。“不如我替你享受了如何?”“呸!”于慧芳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吐沫星子。她向来恪守规矩,将名声看的极重,又岂会让他靠近了自己,露出如此不轨的举动。徐玉杳一惊,生怕于慧芳挨打。“啪”可谁知下一秒,于慧芳既还伸手扇了那风记一巴掌,力道之重,震耳欲聋。徐玉杳暗惊,在心里大呼:“娘亲霸气啊!”风记捂着自己被扇的生疼的脸,直接捏住了于慧芳的下巴,勾住她的头,让她逼近自己。徐清明那见得了这一幕,直接冲上去一掌拍向了风记的后背,在一个反手将他的胳膊往后折了过去。只听“咔嚓”一声。风记便疼的直冒冷汗,一阵哀嚎起来:“啊,疼疼疼,徐长工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信不信我让他们弄死你媳妇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