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徐玉杳便带着徐闻和徐清明去抓了几桶螃蟹回来,也好在这早上还没什么人,自然也不会被人瞧见了。“小六,你怎么拿麻绳把它们都绑起来了?”林秀如端着早饭出来,就看见徐玉杳刚捆好一只怪盒子虫。那张牙舞爪的怪盒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到了徐玉杳的手里,就乖巧的不像话。徐玉杳将被自己绑好的怪盒子虫递给了林秀如:“奶奶你摸摸看,这样它是不是就不咬人了。”林秀如似信非信的伸出手,却还是有些胆怯的。正当她捧着那怪盒子的时候,却只感觉到了它的份量,原本有着的八只爪子,如今都被结实的捆绑了起来。“还真是,这样看来,这怪盒子还是挺可爱的。”“奶奶,一会你多搓些麻绳,我们把这些螃蟹全部绑起来,这样到时候拿去镇上买的时候,好方便那些掌柜的收购,还不咬手。”林秀如顿时恍然大悟,冲她竖起大拇指:“还是我们小六聪明。”吃过了早饭,徐玉杳便带着林秀如到一旁搓起了麻绳。一向不喜欢干活的徐月月,却主动凑了过来:“奶奶,我也来帮你吧。”徐玉杳闻言,小眉头轻轻一挑。她有这么好心?林秀如倒没发觉什么异常,但也没让徐月月帮忙:“不用,这麻绳不好搓,容易手头上起皮,你去一边待着就是,奶奶来。”“哦。”徐月月明显有些失落。林秀如也是第一次觉得这孩子有些长大了,也不好意思再赶她走:“这样吧,你要真想帮忙,就先端更凳子来这坐着看吧。”“奶奶真好!”年过半百的林秀如要是知道她的这一举动,险些让自己的宝贝孙女徐玉杳被害死,她指定打死不做。可惜她眼下还并不知道。徐玉杳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二人的身旁,便去找了正在忙着抓蛐蛐的徐仁和徐易。在他们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后。这才折返了回去。“小六妹妹,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徐月月发现她不在的时候,已经过去好一会了,自然是没看见她干什么去了。徐玉杳揉着肚子:“如厕。”徐月月脸一黑,还不如不问。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林秀如便已经搓好了无数根细麻绳,长短和徐玉杳所希望的一模一样。徐月月本还想跟在二人的身后继续偷学,却不想被徐仁和徐易给拉出了院外。“干什么,你们放开我!“徐月月生气道。徐仁立马松手:“月月姐,你凶什么,我们可是最喜欢月月姐了,喊月月姐出来,虽然是想和月月姐一起玩了。”“喜欢我?那徐玉杳呢?”徐月月听了这阿谀奉承的话,心里早就美滋滋的了。她年纪虽然小了些。可平日里没少看周翠的那套做派,自然也是学的像模像样起来。徐易接了过去:“提小六做什么,前些日子,要不是因为她,我两也不会挨打了,说起这事我就生气。”“就是,这小六自从大难不死后,就真烦人。”徐仁。“想先都实在是太气人了。”徐易。徐月月一听这话,立马就挺直了腰杆,做出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目光戏谑的看向他们两:“看在你们那么诚实的份上,说吧,要我陪你们玩什么。”见她上套。徐仁和徐易对看了一眼,神秘兮兮的拿着一个盒子,递到了徐月月的跟前:“当然了想给月月姐看一样好东西了。”此话一出,二人里面打开了盒子。立马那两只刚捉进去的蛐蛐,便突然跳了出来,直接沾到了徐月月那张眉清目秀的小脸上。“啊”徐月月反应过来,此刻的惨叫声,几乎道破徐家。“怎么了,怎么了这是?”于慧芳离得最近,自然是最先拿着锅铲冲出来的。正好看见徐月月被吓得哇哇大哭的样子,自己两个最调皮的儿子,正在捧腹大笑。“月月,你别哭,够快告诉小婶,是不是这两小子欺负你了?”于慧芳柔声哄了她好些句。林秀如听到动静,也里面赶了出来:“月月,好孩子,这怎么就哭了,发生啥了?”她正和徐玉杳在学怎么捆绑那怪盒子虫,突然听到那惨叫声音,险些没急晕了过去。徐月月玉袖遮唇,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起来:“小婶,奶奶,都是…都是小四和小五,他们两欺负我,还将那蛐蛐放在我头上的。”都哭成这般样子了,徐月月还没忘记该怎么告状。于慧芳一听此话,气的唇紫发白,拿着锅铲的手,都止不住的发抖起来:“你,你们两个,给我滚进去,跪下!”徐仁不依:“娘,你就那么相信她的话?”“什么意思?”于慧芳听了,倒忍不住联想起来,她这几个孩子,都不太会说谎。“娘,我们才是你儿子,你既然先相信月月姐,我和小五来找她玩,她不在奶奶面前说着乐意,可扭头就骂我们两不说,还抢走了我们的蛐蛐,现在蛐蛐跑了,她反倒吓哭了。”见徐仁说的头头是道,好像确有其事一般,于慧芳一时也难分对错。徐月月这才反应过来,她既然被这两小子算计了:“你们骗人!”“我们有没有骗人,月月姐不知道吗?娘许是不知道,刚才月月姐还说我们家小六是丧门星。”丧门星三个字,除了周翠说过以外,还没别人说过。和下彻底激怒了于慧芳,可碍于徐月月是周翠的闺女,她不能教训,就只能气冲冲的进了屋。全程一声不吭。徐月月捏紧双手:“徐仁,徐易你们两就是故意的!”“这话,月月姐可不能乱说。”徐仁冲她做了一个鬼脸,便也带着徐易跑进了屋去。唯独留下一脸不甘心的徐月月。但如今这没人注意的时候,也正是她出去的好机会。一直站在门口,看见方才这一幕的徐玉杳,见她没有进屋,反倒是走了,心里也明白。她去找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