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行?”我惊呆了。那分明就是最普通不过的渔网,甚至比好一些的渔网,看起来更加的破烂。有的地方,还破了大洞。可被它一罩,那孩骸就无法挣脱,还碎成了一节节的白骨。再也不动了。“去下一个。”面对我的疑惑,遮迦并没有解释什么。他只是走到渔网面前,从蛇皮袋里又拿出来一个不透明的黑色袋子,从破洞大的渔网破口处,把那些白骨,一节节的收了起来。随后,走到了第二扇门前。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后面的,我就镇定许多了。和遮迦配合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很快就把七扇门下的孩骸,全部虏获了。满满的七具孩骸的尸骨,放在手臂大小的黑色袋子里,并没有显得鼓鼓囊囊的。遮迦系好袋口,把袋子放在蛇皮袋内,然后弯腰去收拾渔网。我把绳子团好,递到他的面前,看着他弯腰的动作,忽然问,“就这样收回去,不要紧吗?”“没事。”遮迦收好渔网,接过我手中的绳子,冲我微微一点头,转身就走。“欸。”我叫了一声,小跑过去,指着坑里的几扇们,“那这门?”“这些并不属于我的范畴。”他丢下这句话,就背着那个蛇皮袋走了。“这个人,就是个捡垃圾的,傲什么傲?身上还一股味道,难闻死了,林昙,你干嘛要和他说话。”“你给我闭嘴。”我吼了君拢一句,“他有办法收拾这些泉客孩骸,你有办法吗?别因为他人的长相,就对他人有歧视。”我虽然所学不多,也不是什么高材生,但爸妈从小就教育我,不能带有色眼镜去评判一个人。此人虽然衣冠邋遢,但他有能力去制住那些孩骸,就是有本事。而本事,这种东西,是从不看人的外表的。有些是天生如此,有些则是后天培养。遮迦此人,明明满脸的沧桑,但那双隐藏在黑发之后的双眼,却比年轻人更加的晶亮。“陆叔,这个遮迦,是什么人?”我好奇,所以问陆瞎子。陆瞎子送走遮迦后,才说,“他是背尸人。”君拢凑上脑袋来,“背尸体的人?”“一种解释是这样没错。”陆瞎子说,“还有一种解释是,专拾亡骨亡灵。”“亡骨亡灵。”我右手摸着下巴,呢喃着,“就是说,任何与人死,白骨,甚至亡魂相关的事,他都做?”陆瞎子点头,“可以这么理解。”“那他把孩骸带回去,是要怎么处理?”“白骨既然无法长埋,就只有烧毁。”陆瞎子说,“我没见过,他是怎样干活的,但交给他,这事,基本就平了。”“平了就好,平了就好。”那边李一庆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他见孩骸都没了,也胆子大了,朝我们走来,“老陆,这事得谢谢你。要不是你和你这朋友,我这边都还不知道怎么办呢!”“谢就算了。只是这些孩骸出现在这,应该不是巧合。对于这块地的来历,你还知道什么?”李一庆摇了摇头,“就外面传的那些,没其他了。”“算了。”“等一下。”李一庆见他要走,立刻喊住,“那些白骨是处理了,可这些门呢?是要烧掉,还是扔掉?总不能就这样放在这里吧?会耽搁我们的进程的。”其实,就算李一庆不问,我也想问这事。这门的颜色是不一样,但门上的树和那本书里出来的门,一模一样,两者不知道有什么关联,若是随便处理,可能不太行。“交给我。”清冷的嗓音,自背后响起。我回头,楼至一身黑色改良版长款唐装,领口系的一丝不苟,他手中拿着那把红伞,没有撑,反倒是当成拐杖,拄着往这边走来。金丝边框眼镜,微微下滑,落在鼻梁上,半遮着镜片后,那双浅淡的瞳仁。“楼大佬,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君拢一见楼至,就扑腾的双手扑了上去,像小鸡看到母鸡一样兴奋。“你,哪位?”楼至骨节分明的手指,精准的抵在了他的眉心中央,眉峰微微一凸,眼中露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君拢身体微微向前倾,右手指着自己,乌黑的眼睛,乌溜溜的转着。“我呀,君拢。”“哦。”楼至淡淡应道,食指和拇指微微一屈,一弹,直接把君拢给弹退了几步,“以后别用这副模样,难认。”“噗”的一声,我没忍住的笑了。君拢是极不愿意变成鸡的,在我家里,是因为爸妈在,没办法。可在外面,他觉得人的模样,比起鸡,显然更受欢迎,也更加方便。但偏偏他仰慕的大佬,是个脸盲,对人的五官,向来分辨不清。我冲君拢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看我这样,闭嘴就好,不然大佬面前,总是吃亏。君拢气的哼哼两声。我则挑挑眉,表示无情的嘲笑。谁知,嘲笑还没展现的淋漓尽致,那边我的名字就被点了。“林昙,过来。”楼至左手一抬,落在半空,指尖所指的地方,对准了我。我身体,顿时一僵。对于那天晚上,在那个充满诡异的荒地,他能在我没自报家门的情况下,认出我后,我就心有余悸。这会儿,他精准的指着我的方向,我的心,也跟着怦怦直跳。“那什么,你有话直说。”我朝前走了几步,但没靠近他。“把这些门,搬出来,放在路边的车子上,带走。”面对大佬的决定,我眨了眨眼。“就这样?”“不然你还想怎样?”“可是这些门——”我犹豫着说,“和那扇门,很像。”“嗯。”楼至显然也看出来了,他放下手,道,“回去再说。”“那行吧!”既然他这么说,我们这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几扇门,如此,正好。所以我叫李一庆,招几个人过来帮忙,因为楼至的车子,停在了工地的路边,距离这里,有些距离。李一庆一听,能直接处理这些们,自然乐呵的很,于是找了一些胆子算大的,一共十四个人,一人负责两扇门。扛着往外走。我和君拢,还有陆瞎子跟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