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等她开始按,岑致就已经抓着她的手腕把她给按下来了:“不用了。” 这下段如槿睁开眼,还转了转头:“为什么?不是疼吗?” “不疼了。” “这么快?” 岑致轻咳一声:“因为我好像也该去洗澡了。” “对哦……” 岑致从自己带的袋子里拿出来了睡衣裤这些东西,也进了浴室。 不过其实时间还早,甚至岑致洗完澡吹好头发出来,时间才到九点半,现在这个点上床的话有点早了,索性岑致也跟着敷了个面膜,把时间又往后拖了一刻钟。 但该来的总会来,更何况今晚的露宿还是她主动提起来的。 段如槿清了清嗓子:“走吧,进卧室测试了。” “……”这个理由真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呢。 而就在岑致起身以后,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岑夏兰打来的,岑致看着段如槿:“我接个电话。” “行,那我先进去了。” 正好段如槿也觉得自己需要一点心理准备。 岑致看着来电,毫不犹豫地接通了:“妈?” “小致。”岑夏兰在那端有些焦急,“哎呀,小游喝多了,一直在喊你的名字,这,我们该怎么办啊?” 岑致看着刚关上的段如槿的主卧的门,低了低睫:“她来找你们了?” “她就是来我们小区门口了,是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她的车,她在路边的车里喝酒,这孩子,你听……” 下一秒,那端的声音就切换了。 是断断续续的游格的声音:“岑致……岑致……你明明以前也……我……为什么……” 岑致抿着唇,喊了一声:“游格。” 岑夏兰又接起来:“她喝太多了,小致,我等你爸爸回来把她送回去。” “那妈麻烦你去小区对面的便利店买盒牛奶或者酸奶给她喝,保护一下胃黏膜。” “好……” 但不等岑夏兰挂断电话,手机就被游格给抢了过去,她的酒疯还在继续,隐隐约约有了些哭声:“岑致,你说啊……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你不要谈恋爱……我都没有……你不可以……” 岑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怕游格在岑夏兰面前说了些什么。 而岑夏兰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就说:“小致,那妈妈去一趟超市,她想要跟你说话,还好我随身带了点现金,否则没有手机还没法付款了。” 岑致的手都握成了拳头,她压着声音:“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希望你快点酒醒。” 回应她的还是那些模糊的呓语。 就这么过了三四分钟,岑夏兰回来了,凑巧的是刘渊也下班回来了,两人跟着她又说了几声就挂断了电话。 岑致捏着手机,揉了揉眉心。 她缓了十来秒,呼出一口气,才再次起身来到了段如槿的主卧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吧。”段如槿的声音响起。 岑致拧开门进去,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台灯,段如槿裹着被子只露了颗脑袋在外面。 岑致把门关上,笑了一声:“为什么这样裹着自己?” 而她的话音刚落下,段如槿就在床上一滚,被子又摊开了,人也来到了另一边,说:“这叫滚床单。” “……可裹的是被子,不是床单。” “……” “但我在床单上滚来滚去的。” 作者有话说: 把上章结尾那句话改了下 以及本来还说今天双更呢,结果着凉了,不舒服了很久,只能把这章写长点了 明天见 第59章 都是成年人, 也都明白“滚床单”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但是岑致相信段如槿说出来就没有别的意味。 因为此刻的段如槿就老老实实板板正正地躺在她的旁边,中间隔了大半个身位。 岑致看着天花板, 嘴角扬着,说:“晚上记得录像啊, 我先睡了。” “……嗯好。” 岑致舒口气,眼睛也跟着闭上。 但下一秒, 她听见段如槿出声:“等一下。” “怎么?” “我还没给你签名, 要不就现在?” 岑致的睫毛一颤:“还是上次那样吗?” “当然会有不一样的。” 岑致脑袋转过去看着她:“比如?” “口红换唇膏啊, 毕竟都洗漱好了,还用口红擦起来也麻烦。” 段如槿眼睛亮亮地翻了下身下床来到化妆台,她拉开抽屉取出自己的唇膏,又装模作样地迟疑着问:“唇膏不会介意吧?” “口红我也没介意。” 段如槿悄悄挑了下眉:“也是。” 她又折回床上, 岑致已经配合地撑着身体起来靠着床头, 就安静地看着她, 问:“流程呢?跟上次一样吗?” 段如槿在她的身边靠着, 这次一回来两人的距离就拉近了很多,现在差不多只有半个拳头的距离了。 “我觉得不太一样。”段如槿沉吟了几秒钟给了自己的回答。 岑致跟她对视, 唇瓣张了张:“那需要我闭眼吗?” “为什么要闭眼?”段如槿反问。 借着台灯的暖黄的光,岑致看不清段如槿的眼神,却能感觉到难掩的……兴奋? 岑致轻咳一声:“也是, 签名而已。” 段如槿把唇膏的盖子取下来, 通体晶莹的唇膏在光线下也泛着柔色,她捏着唇膏一点点地靠近岑致的嘴唇,甚至还觉得不太方便, 用另一只手捏住了岑致的下巴, 让岑致的脑袋转过来了一点。 岑致抬了下眼:“我可以自己转的。” “忘记了。” 话是这么说, 但她的手却没松,指腹甚至还在岑致的下巴上摩挲了两下。 岑致觉得有些痒。 而段如槿捏着唇膏的手越靠越近,最后唇膏在她的嘴唇上停留。 “这也是签名。”段如槿细致地给岑致涂着唇膏,她的睫毛低垂,落在岑致的唇上。 岑致看着段如槿扇动的眼睫,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被轻轻扇着,她的唇瓣没动,努力地往外问:“天底下独一份吗?” 段如槿闻言把目光挪到她的眼睛上,看着她点了点脑袋:“是的,独一份,只给你。” 涂唇膏又不费时,没多久就可以涂好了。 岑致忽然想起来以前睡不着半夜看的那些助眠视频,其中就有人把唇膏或者唇釉涂一百遍的,她此刻很想问段如槿可不可以这样对待她,但她同时也知道这个想法很傻。 所以在段如槿松开手的时候,她自己笑了下:“谢谢。” 她又问起来:“那我怎么保存这个签名呢?拍照吗?” 她已经习惯了跟段如槿拍照记录这些事情。 “我没想过这个。”段如槿捏了捏唇膏的瓶身,她当初自己提出来的时候都没想好怎么去签名,而今晚她都差点因为紧张而搞忘记了。 但自己真的是很没出息。 只是很和谐地躺在一张床上而已,之前还不确定岑致是不是也喜欢自己的时候,她还能自然一点,现在就连演都对她是一种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