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女明星跟我保持距离

第17章
    “去年我还参加了一场小型的同学聚会,大部分同学从事的工作都跟我们的专业没什么关系,但岑致,你的最让我意外。”段如槿说,“我也不去评价是不是更有意义,反正你的最让我感到意外。”

    “后来呢?”

    “所以我听于鹿说了以后,我就死皮赖脸地跟着来了啊,再后来就被猫咬了,还要打三针狂犬。”

    岑致“嗯”了一声:“再往后就是我陪打狂犬,最后现在才这里打电话。”

    “对。”

    岑致说不上来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她只觉得自己今晚的那些积郁在一点点地被化解和消散。

    “谢谢你,段如槿。”岑致抿了下唇。

    段如槿失笑:“又谢我什么?”

    “谢谢你一个大明星现在跟我打电话来安慰我疏解我心里的难受。”这种话没什么不好开口的,岑致说得真诚又直接。

    那边沉默了良久,岑致还以为段如槿都睡着了,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段如槿?”

    “没睡。”

    段如槿声音递过来:“我只是在思考一个事情。”

    岑致疑惑:“跟我有关吗?”

    “算是吧。”段如槿悠悠地道,“在想是不是我的工作让你觉得跟我很有距离感,才会说‘谢谢你一个大明星’这样的话。”

    “有点。”

    “又是‘有点’。”在问重逢惊不惊喜时岑致也是这个回答。

    岑致转了个身,没吭声了。

    她的睡意突然而至,没几下就困得意识模糊了很多。

    段如槿在手机这端想着措辞,等她重新喊了一声岑致的名字没得到回应的时候,才轻叹一声:“什么时候第一个‘有点’可以多点,第二个‘有点’消失。”

    作者有话说:

    动物那段我咨询过律师朋友,有错处的话我也懒得改了qaq

    反正基本上没什么判的(点烟

    第14章

    岑致醒来以后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她先充电了再起床洗漱,等吃完早餐她拿着牛奶进了卧室,才看见昨晚跟段如槿打了几百分钟的微信电话。

    惊得她咬了下吸管。

    所以昨晚忘记挂电话就睡着的人不止她一个,还有在手机那端的段如槿。

    岑致扶额,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下次不能这样了。

    不过不知道段如槿几点的航班,现在已经九点出头了,岑致的指尖在屏幕上迟疑,最后也没把“起落平安”四个字发过去。

    算了。

    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

    段如槿依旧是那个发着光的大明星,她也继续当自己的宠物殡葬师。

    昨晚的猫咖事情还在发酵,那条视频的转发量已经超了十万,“闪星”店铺的官方微博自然也在其内,但让岑致意外的是原来段如槿昨晚也转发了。

    越来越多的人在关注,岑致在骨灰存放室内看着这几个粉色的骨灰罐禁不住叹气。

    她清理过的大多数都是病死或者老死的动物,难免对这种被人为虐杀的会格外难受一些,而那些虐杀者不会付出什么惨痛的代价更是让人愤怒无奈。

    快到十点的时候,岑致本想回到办公室,没想到温凛也来了。

    “你今天不是休假?”岑致拿鸡毛掸子又扫了扫玻璃。

    温凛拉了把椅子在她的旁边坐着:“我来看看它们。”

    “没睡好?”

    温凛眼底下有显眼的青色,而且眼眶里还有很难让人忽略的红血丝。

    “岑致。”温凛看着她,“我之前休假的时候,还去过那家猫咖,那个老板跟我闲聊知道我是干宠物殡葬的,还说绝对不可能跟我在我们店里见面,那几只猫我挨个摸过……”

    岑致起身拍了拍她的肩:“你待一会儿回去睡一觉吧,什么也别想了。”

    “嗯。”

    岑致出了骨灰存放室,今天冯星星也不上班,前台坐班的人是林雯,看见她出来林雯说:“岑姐,刚刚接到个电话,有人问那几只猫咖的猫是不是我们店里处理的,问得很专业,估计是同行来打听的。”

    “那你怎么回的?”

    “我说‘这是隐私,不给予任何回答,还有别的事情吗?’”

    岑致冷笑:“连被虐杀的猫都想消费啊,这些人。”她叮嘱道,“这几天这样的电话可能不少,或许还会有记者打来,统统拒绝。”

    “好的,我知道。”

    岑致回到了办公室,心情依旧不太明朗。

    明明现在窗外是大晴天,但给她的感觉还是前几天阴雨绵绵一样,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因为是周内,工作量不多,岑致就在办公室看资料。

    到了快十一点,她收到了隗树发来的消息。

    隗树:【我没看错吧,阿致。】

    隗树:【段如槿手里拿的这个疑似哈士奇的东西怎么这么眼熟?】

    隗树:【[图片]】

    图片里是段如槿在机场的画面,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模样像哈士奇的玩具,等待安检的时候低头摆弄着。

    岑致:【是有点眼熟。】

    隗树直接发了一段语音:“阿致,别告诉我你送给了段如槿。”

    【那我不告诉你。】

    “我靠!你怎么不早说!你要说你送给她的话我就自己上色了!”

    岑致看着转成文字的这段话,默然了几秒,才回消息过去:【对啊我怎么没早说。】

    她当时安全可以让隗树再来帮她上色,反正隗树是专业的,她为什么非要自己来?以至于后来她还觉得自己上的色没那么好看还纠结上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上的色更有意义吗?可是人家段如槿本来就喜欢的是这个摆件本身,她的“意义”没有意义。

    岑致觉得自己很好笑。

    隗树:【啊啊啊啊!】

    隗树:【你知道的我很喜欢她!】

    【是我大学同学。】

    岑致简单说明:【但以后不会再见了,我跟她没联系。】

    隗树:【?】

    隗树:【你真能憋,我要是我就拿个大喇叭告诉全世界段如槿是我大学同学了。】

    隗树:【但也符合你的性格,你本来就不张扬。】

    岑致赶紧扯过话题:【我继续看资料了。】

    但翻着资料的手迟迟没动。

    她抿着唇,登上了微博,这几年来第一次主动搜“段如槿”三个字。

    下一秒,她看见了在热门挂着的今天段如槿的机场出发照片,跟隗树发来的造型没什么两样,只不过这次少戴了口罩,就戴着岑致没见过的另一顶贝雷帽。

    那个哈士奇都有出镜。

    往下面翻还有视频,岑致没点开,就看着封面里的段如槿的笑容。

    毫无疑问段如槿笑起来是极其漂亮的,而且她的眼神很热烈诚恳,望着镜头的时候也不会让你觉得她“高高在上”。

    岑致又想起昨晚段如槿问她距离感的问题。

    此刻距离感仿佛达到了峰值。

    岑致退出这个界面,回到了自己的微博主页,但脑子里的画面是昨晚跟段如槿分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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